第252章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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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週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刑訊是獲取情報的必要手段。

石雲開很重視情報的獲得，當初剛剛獨掌一營時，就曾經組織過摸舌頭。

這也成為了鎮武前軍的優秀傳統，到了石昌茂加入鎮武前軍後，愈發的發揚光大。

既然擅長捉舌頭，那麼對於刑訊肯定就非常擅長。

石雲開的手下都擅長刑訊。

尼斯格巴作為石雲開的親兵頭子，對於刑訊更是輕車路。蒙古人確實都是極好的戰士，他們的某些手段就連自己人看了都會心生寒意，更會因此對尼斯格巴他們印象深刻。

特別是尼斯格巴以及他的手下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臉上的疤痕，這更增加了他們的兇悍暴力，看上去就如地獄裡的厲鬼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現在的尼斯格巴在在石長貴和那名被審訊的小子眼裡就是如同厲鬼。

“看到了嗎？如果你繼續說謊，我就會把你的手指一節一節的全部切下來，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那麼快。所以，老實代我想知道的，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如果你的答案令我滿意，我會放了你，不和你為難。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主意，你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承諾不再跟蹤我們，我就會放了你。”尼斯格巴給人希望。

刑訊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受刑人自知難逃一劫，咬緊牙關死不代，這樣的行刑是失敗的。尼斯格巴在刑訊前。就打掉了這些人的牙齒，就是怕他們嚼舌自盡。

“嗯嗯嗯…”地上的小子知道尼斯格巴這幫人不好惹，但沒想到是如此的凶神惡煞，頭點的如同小雞嘬米一般，生怕尼斯格巴不滿意。

“那麼，現在老實說。誰派你們來跟蹤我們的？”尼斯格巴舊事重提。

“真的是張總管，張總管派我們去密雲的莊子，去收那裡這幾個月欠的租子，小的出門已經晚了，這才急著要去…”這小子還是不死心。

或者說，這小子不敢老實代，他怕真的說了實話，會被尼斯格巴當成豬狗一刀宰掉。

“好，我相信是張總管派你來的。但你確定張總管是派你到密雲收租子，而不是盯我們的梢？”尼斯格巴齒一笑，一口白牙陰森森的閃著寒光，不懷好意的盯著這小子的手。

“真的，真的，是真的，我沒騙您，這位爺。小的真的沒騙您。”那小子開始掙扎，重重捱了兩拳後還不停歇。

“你騙不騙我沒關係。我會自己分辨，但是你知道後果。”尼斯格巴嘿嘿冷笑，手中的刀光一閃，又是一直接被切了下來。

“臥槽尼瑪的…”這小子撐不住，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一邊用頭撞地。一邊破口大罵。

很快，這小子就在地上撞得頭破血，傷口血模糊，皮翻卷，看上去很是駭人。地上殷紅的血跡已經染了一大片。那人頭下的地面上居然撞出了一個小坑，看上去觸目驚心。

尼斯格巴不為所動，拿起那剛切下來的手指，用手中的匕首慢慢切削上面的皮:“你看，你這麼撐著也不是事，或許就在你撐著的這段時間裡，那兩個人已經招了，結果他們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你卻死在這荒山野嶺裡無人問津，留下家中的老母或者幼子無人照顧，那他們該有多慘？想想看，你的孩子或許還沒有成人就被母親帶著改嫁，然後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產都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從此你的孩子無依無靠，不僅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受別人的氣，說不定還會被人閹了送進宮裡，然後你就絕了後，成了不忠不孝的子孫，你又何苦…”尼斯格巴聲音低沉，沒有任何波動，就這麼娓娓道來，就像是夕陽下兩名老友在喝著茶聊天，給人一種很奇異的變態。

刑訊其實就是行刑人攻破受刑人心防的一個過程，別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攻破受刑人的心理防線，得到想要得到的情報，那就是行刑人的成功。如果行刑人忙活了半天，什麼也沒得到，只得到一頓毫無價值的謾罵以及胡扯，那就是行刑人的失敗。

所以對於刑訊來說，由一個看上去神經不太正常的人來執行效果最好。因為沒有人能預測一個神經病的行為，沒有人知道神經病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神經病會做什麼。

而未知，往往最令人恐懼。

“求您別說了，我招，我招，只要您問的，我都老實代。”這小子的心理防線已經漸漸崩塌。

“那麼你叫什麼？”尼斯格巴出其不意。

“小的叫張有德，鑲藍旗人，祖上是民人，求爺爺開恩，我說的是實話。”張有德如竹筒倒豆子。

“家在哪裡？”尼斯格巴繼續問。

“小的家住在城西六條衚衕，那一片住的都是抬了旗的民人。”張有德答得快。

“你家裡幾口人？”尼斯格巴不留思考時間。

“小的家裡九口，小的行伍。”張有德對答如。

“張總管是誰？”尼斯格巴突然改口。

“張總管是慶王爺…”張有德已經答順了口，順口說了一半立即住了口，面煞白，好像體內的血已經乾了一般。

快速問答是刑訊時的一個技巧，不給受刑人留思考時間，就是快速的問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家長裡短，但是突然間問一些關鍵問題。受刑人因為已經答順了口，代的有都是一些沒有價值的東西，有可能會脫口而出，特別是在行刑之後，使用這種方法，往往能收到奇效。

現在就是這樣，張有德已經答順了口，順口就把“慶王爺”給帶了出來，這一帶出來再想收回去可就不可能了，尼斯格巴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

“慶王爺府上的，也就是說，是慶王爺讓你來跟蹤我們的，慶王爺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尼斯格巴從頭問起。

“這位爺，這種事那是小的敢問的，小的也就是收了張總管的銀子，誤信的那個老王八蛋的鬼話盯著福順客棧，慶王爺的事情小的不敢妄加猜測。”既然招出了張總管，張有德也就不再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也就是說，你是奉了張總管的命，盯住福順客棧，只要一有異動，你們就會盯上，拿你們要是得到消息，向誰彙報，怎麼彙報？什麼時候彙報？”尼斯格巴連珠炮似地發問。

“…”張有德不敢答話，面陰晴不定，趴在地上沉思。

尼斯格巴也不催，就這麼手裡的已經被削成光桿的骨頭，拿匕首輕輕颳著上面的骨膜，“吱吱”有聲，好像是催命的音符。

“爺，小的可以招，什麼都招，小的甚至能帶您去把張總管給抓了，只求爺給小的一條活路。”張有德也就是個混混，這種人別指望他們會忠心事主，只要有危險，他們轉身就能把自己的金主給賣了。

“行，只要你合作，我可以不殺你。”尼斯格巴同意，並示意手下放開張有德。

兩名士兵放開張有德，馬上把張有德渾身上下搜檢一遍。沒搜出什麼東西，三四塊散碎銀子，十幾個銅錢，一把已經開了刃的匕首，其他身無長物。

“把那兩個人帶過來。”尼斯格巴下令。

有士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另外兩人就被架了回來。

這兩人是小嘍囉，看上去比張有德悽慘多了，其中一人滿頭是血，另一人一隻手上的手指已經全部被切掉，這回已經昏不醒，就跟死了差不多任人拖拽著過來。這倒也不是他們不合作，實際上，他們已經把所知道的全部都給招了，甚至比張有德招的還早。只可惜他們的口供無法令人滿意，以至於遭受了更多的非人待。

眼看兩名嘍囉被拖拽過來，張有德變得面蒼白，手腳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現在是你證明自己的時候。”果然，尼斯格巴把張有德匕首扔到張有德手邊，然後退到一旁。

尼斯格巴這是要張有德投名狀。

“這位爺，您能放過他倆嗎？都是我一時貪心把他們倆給拉進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求求您了，我給您做牛做馬…”張有德不敢撿手邊的匕首，趴在地上連連叩頭，沒口子的求饒。

石長貴看到現在已經是心中發涼。

石雲開在鎮武左軍有個外號，叫“活閻王”石長貴之前還不太理解是什麼意思，現在終於明白。如果石雲開是“活閻王”那尼斯格巴他們可不就是一群厲鬼。

“你們三隻能活一個。”尼斯格巴看似心不在焉，實則是全神貫注的防備，如果張有德敢冒險，尼斯格巴隨時會扔出手中的匕首。

“爺，求求您了，放他們一條活路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張有德還在叩頭，“砰砰”作響，血花四濺。

“快點，我沒有時間跟你耗在這，你就算是不配合其實也沒事，只要知道張總管是慶王爺的人，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他，他就算是躲回他娘肚子裡也沒用。”尼斯格巴把後路堵死。

張有德愣在地上坐了半響，突然抓起匕首，衝到兩名嘍囉旁邊，高高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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