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俄羅斯輪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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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圈子都有每一個圈子的潛規則,也叫“遊戲規則”只要你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就要遵守這些潛規則,並且要主動維護這些潛規則。
當然,除非你的分量太大,能力已經超出了這個圈子的範圍,你就可以自己制定規則,用規則約束別人,維護自己的江湖地位。
京師的紈絝圈子,自然也有圈子的規矩,所有的京師紈絝,都要在這個規矩的約束下實施自己的行為,紈絝們把這種行為叫做“戴著鐐銬跳舞”紈絝嗎,他們玩的就是個調調,架鳥遛狗什麼的只是入門。調戲個小娘子,揣個寡婦門什麼的算是升級版。勾搭個良家,享受下那種羞答答拒還的忌之戀,那才叫玩出了格調。
不僅是紈絝們如此,此時的清國,當官的都這樣,爭風吃醋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北洋水師的丁汝昌和方國謙,就因為一個女發生過齟齬。
既然是玩火,總有紙包不住的時候,一旦東窗事發,如果雙方身份差不多,那就要找人從中說和,或者雙方約定時間,各帶人馬打上一架決個勝負。但不管怎樣,哪怕是雙方“約架”也是幫閒們動手,萬萬沒有正主親自下場的道理。
正因如此,眼看石雲開掏出槍來,屋內眾人盡皆愕然,這種行為壞規矩啊!
盛星懷跟石雲開關係較近,立即起身勸阻:“老三,慎重。”石雲開咧嘴一笑,給了盛星懷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然後甩開彈匣伸手抵住一顆子彈,然後倒轉槍身輕輕一晃,五發子彈就“叮叮噹噹”的落到桌面上。
這是何意?眾人都瞪大眼睛,載振也強作鎮定眼含畏懼的看著石雲開。
石雲開“咔”的一聲合上彈倉,然後手指微微用力一撥,彈倉就以眼看不清的速度飛快的旋轉起來。
石雲開微微一笑,鎮定自若的看向載振:“咱們做個遊戲,你可敢跟我打個賭?”打賭?這個老子是行家啊。載振立即神大振:“賭什麼?”
“哼哼…”石雲開冷笑一聲,然後輕聲說道:“賭命。”
“賭…賭命?”載振渾身一震,強自鎮定顫著聲音回應:“怎…怎麼賭?”
“有種遊戲叫俄羅斯輪盤,你看,現在這槍裡只有一顆子彈,但是這支槍有六個彈倉,剛才你也看到了,現在誰都不知道這顆子彈在那個彈倉裡。”石雲開輕聲細語的解釋,眼神陰森幽寒,就像是勾引亞當吃蘋果的那條蛇。
“那又如何?”俄羅斯輪盤什麼的,載振不明白怎麼玩,但是載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面子。
“好,你看著。”石雲開說完,突然調轉槍口閃電般對準自己的太陽,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輕輕釦下扳機。
“不可…”那爾蘇和李經邁、增福三人驚呼出聲,無論跟石雲開情如何,他們也不能任由石雲開死在自己面前。作為同席飲宴者,他們不敢擔這個干係。
“死!”載振驚喜莫名,眼中發出大仇得報的興奮光芒,彷彿看到那名小娘子正含羞帶俏的嫋嫋走來。
“住手…”盛星懷高呼一聲,起身撲過來就要奪槍。身子還沒撲上去,就被石雲開伸手抵住。
“嗒”令人恐懼的槍火併未迸發出來,擊錘敲在彈倉上聲音清脆悅耳,眾人聽在耳中如同天籟。
“還好,還好…”那爾蘇和李經邁、增福三人慶幸不已,增福甚至還拍了拍自己的膛給自己壓了壓驚。
“萬幸,萬幸…”盛星懷一把抓住石雲開的手臂緊緊抱住不放開,生怕石雲開再來一槍。
“真他孃的,該死的老天爺真不長眼。”載振仰天長嘆一聲,對於沒有看到石雲開血濺當場非常惋惜。
就在此時,大門“轟”的一聲被人踹開,然後一群人“嘩啦啦”湧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石文遠。
石文遠雖然在廂房,注意力卻一直在主廳這邊,聽到這邊的驚呼聲,頓時拔槍在手奪門而出。
看到房中情景,石文遠頓時一愣。就在這時,石文遠身後有兩人想推開石文遠上前。
石文遠身形不動,左手突然摁住那支正在巴拉自己肩膀的手腕,然後手腕一翻一擰,右肘順勢前壓。只聽的一聲令人牙酸的“喀拉”聲,那人慘呼一聲滿地打滾,就這一瞬間,他的胳膊已經被石文遠錯折了。
另一人看來跟地上打滾的那個是一起的,眼看同伴被打倒,頓時眼一瞪鼻子一擰,拉開了個大鵬展翅的架勢。
這還是位練家子。
石文遠沒有裝腔作勢,抬起手槍直指這位練家子眉心。
動槍?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練家子頓時傻眼,還沒出聲撂場面話,就被石文遠無聲無息的一腳正中命子。
“你…你…”練家子頓時委倒在地,身體縮的跟蝦米一樣,指著石文遠語不成聲。
“老子是殺人的,不是比武的。”石文遠也是見過紅的人,張嘴就是一口冰寒刺骨的冰碴子,房間溫度直接降至冰點。
“都住手!”載振一看有人過來,頓時就像被火燒股似的一蹦三尺高,動的聲音都變了調:“石雲開,你怎敢縱僕行兇,太放肆了,爺跟你沒完。”
“本來就沒完。”石雲開把槍放到桌子上,輕輕往前一推,左輪手槍“滴溜溜”的旋轉著停在載振面前:“現在,該你了。”
“我…我?”載振一臉莫名,對於石雲開的舉動有點不明所以,心底卻有大禍臨頭的覺。
“對,該你了。既然是遊戲,那就該輪著來,剛才石某已經對著自己腦袋來了一槍,現在,該你了。”石雲開不懷好意的看著載振,嘴角的嘲諷意味非常明顯:“你不是裝傻吧?堂堂親王之子,連這點膽都沒有?”
“你,你待怎樣?”載振一點也不傻,他只是不敢,哪怕是丁點的風險都不敢。
“你看上了媳婦兒,我又不想放手,你剛才放話要跟我沒完。好!咱們就做個了斷,這槍裡只有一顆子彈,咱們輪著扣,攤上誰是誰,誰都別喊冤,誰都別抱屈。我要是死了,我自然不能攔著你。你要是死了,那就怪你倒黴。”石雲開說的越是風輕雲淡,就越是攝人心魄。那種漠視生死的平淡覺,就跟隨口約人吃飯差不多。
“我…我…”載振的目光在桌上的槍和石雲開之間來回巡視,面陰晴不定。
那爾蘇和盛星懷幾人這會已經不再動,幾人都滿懷惡意的等著坐看載振的笑話。都是一個圈子裡的紈絝,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不知道誰啊。載振的格,幾人都非常清楚,他是肯定不會開槍的。
只是那樣一來,載振的面子可就丟光了,以後再也沒有了挑戰叫板的資格,甚至沒有了在這個圈子繼續混下去的資格。
載振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咬牙切齒的坐那裡瞪了半天石雲開,忽然雙目中閃過一絲瘋狂,舉槍對準石雲開:“去死吧…”
“不要…”眾人紛紛大呼。
“嗒”聲音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