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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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得知重大消息,焰攻馬上直奔焰爍房裡回報。
“讓你給猜中,雪國真的派兵追到這來了!”
“他們來了幾個人?楚兒呢?有沒有受傷?”就算早料到那三個老賊會追來,也派了皇弟暗中保護楚兒,他仍是不放心,急聲問道。
“放心,你的寶貝冰楚依沒事,半寒都沒少。”焰攻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只有一個人來,我聽見冰楚依叫他高譽,對了,他帶走了白舞。”一想到那牙尖嘴利的女人被帶走,他不知為何,口到有些鬱悶。
“高譽?”焰爍挑眉,沉一會後說:“他是那三個老賊中的老大,另外兩個分別叫高升及高隆,他們三個是兄弟。”看來他們雖傷了他,自己也傷得不輕,要不,來的人怎麼會只有高譽一個?
這讓他心情頓時大好,可一想到白舞被帶走,笑容斂去,沉聲問:“他為何會帶走白舞?”提起這件事,焰攻一雙眉馬上擰起,回覆道:“他用白舞要挾冰楚依幫他盜取天火…”他簡潔扼要地說出他聽見的內容。
聞言,焰爍的一張俊顏陰沉,“那該死的老賊,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招數要挾楚兒…”就算楚兒表現得再冷淡、再疏離,他也看得出她對白舞很在乎,高譽抓走白舞要挾她,可以說壓對了寶,卻也可恨的讓他想將高譽碎屍萬段。
“現在怎麼辦?冰楚依要盜天火,難不成就讓她盜?”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天火若被盜走還得了,可若沒有天火,白舞又該怎麼辦?
一想到那女人的安危,焰攻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雙眉緊擰。
抿著,焰爍的臉也沒比他好看到哪去,思索了許久才抬起頭,“這事我會處理,我要你另外幫我辦件事…”示意皇弟走近,他附在他耳旁,低聲囑咐了幾句。
聽完,焰攻臉凝重,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去辦。”
“嗯。”處理完正事,焰爍這才微微放鬆下緊皺的雙眉,低聲又說:“這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幫我叫楚兒過來。”
“可我還沒為你換藥…”方才情況一片混亂,他又急著去保護冰楚依,所以僅是替王兄隨意包紮了下傷口,現下高譽前腳剛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來,剛好可以重新上藥,雖然王兄身上的咒已全數清除,但傷口短時間內不會好,尤其是口那道深得幾乎見骨的爪痕,若不勤勞換藥,恐怕會潰爛生膿。
聞言,焰爍勾起一抹俊逸的笑容,“放心,換藥一事無須你擔心,自然有人會接手。”焰攻不解的挑高眉,“誰會接手?現在這兒除了你和我,就只剩你那個寶貝冰楚—”倏地瞠大眼,他恍然大悟,“你是說…她”焰爍笑容更深的回道:“正是。”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冷著一張俏顏,冰楚依面無表情的看著斜躺在長榻上的男人,冷淡地問。
焰爍指了指口,“我受傷了。”冰楚依依舊沒有表情,只冷冷地說:“你受傷的事跟找我來有何關聯?”她因白舞被抓到心煩意亂,這男人偏偏在這時喚她來,難不成就只是要告訴她這個她早已知道的事?
他勾著笑道:“當然有關聯,我找你來是要你幫我換藥。”聞言,柳眉微擰著,她反問:“我為何要幫你換藥?”
“因為…”他指著自己口上纏得亂七八糟的布條,一臉無辜,“焰攻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每次換藥都耗上半個時辰,還差點連他自個的手都纏進來,所以換藥一事就只能麻煩你了。”冰楚依的柳眉擰得更緊,她想也未想的便直接拒絕,“我不要!”她有很多疑問,是關於她與他之間的,但能給她答案的白舞卻被高譽擄去,而她…在確定自己與他的關係之前,並不想太接近他,因為這男人總能輕易撥她的情緒,讓她的武裝在他面前失去作用,讓她難以招架。
對於她的拒絕,焰爍挑高俊眉,支著下顎,啞聲問:“為何不要?是因為…你怕我?”
“怕?”這個字像刺,扎進冰楚依的心底,讓她像只受刺的貓兒拱起背呈戰鬥姿勢向對方。她瞇起明魅勾人的雙眸,嗤聲說:“你有哪裡可怕?”她怕他?真是笑話!她連死都不怕了,怎可能會怕他?
“既然不怕,不過是換個藥,頂多早晚一次罷了,你有何不敢?”卷玩那泛著金光澤的黑髮,他挑釁的凝視她絕美的小臉。
雙拳緊握,她仰起下顎,“少對我用將法,這沒用的。”沒錯,這男人想用將法她,她絕不能上當。
“什麼將法?”焰爍佯裝一臉不解,長指朝她勾了勾,笑道:“我只知道,堂堂的雪之女王居然會怕我這炎帝,就連我受了傷,仍是怕得不敢近身,若這不是怕是什麼呢?”
“你—”他左一句她怕他,右一句她不敢,冰楚依頓時忘了方才才提醒自己絕不能上他的當,銀牙一咬,衝口而出,“換藥就換藥,有什麼好怕的!”薄一勾,焰爍出一記魚兒上勾的笑,輕聲說:“那麼就麻煩你了。”看他敞著雙臂,一副等著她的模樣,她雙拳緊握,氣得差點沒咬掉自己那壞事的舌頭。
然而話已說出口,就算她想反悔,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這樣做,她可不想因此被這男人看輕,只能強裝鎮定地邁開步伐朝他走去。
她抿著菱坐在長榻旁,瞪著他纏滿布條的口,似乎不知該如何下手。
見狀,焰爍眉微挑,“怎麼?難道你不會?”銀灰眸橫瞪,“誰說我不會?”像是要印證般,她舉起小手,毫不溫柔的拆下他前的布條。
她手下不留情,甚至可以說是刻意魯,但焰爍絲毫不介意,仍若無其事的懶懶說道:“明一早我們就回炎國。”聞言,冰楚依停下手邊動作,柳眉一擰,對他那句“我們”很有意見。
“我可沒說過要和你去炎國。”她冷聲告知。
他勾笑道:“很可惜,在這裡,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冰楚依一雙柳眉擰得更緊。對於他的霸道,她到不悅,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她是他的俘虜,況且她還有任務在身…
她得在三個月內盜走天火,換回白舞。
先前在他房裡並未尋獲,也許天火被他隨身帶著?
思及此,就算再不悅,她也只能忍下,不再多說什麼。
見她竟如此安分,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焰爍很訝異,沉聲說:“怎麼?你的伶牙俐齒到哪去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淡然地問:“就算我說不去,你肯答應嗎?”
“當然不。”她休想再扔下他一人,往後,他絕不會再讓她離開他身邊半步。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白費力氣?”她用“你在問廢話”的語氣回答他,雙手一扯,總算將那布條給解開。
隨著她猛力一扯,沾黏在布條上的皮也一併被扯下,焰爍吃痛地雙眉微擰,苦笑道:“我的好楚兒,好歹我也是個傷員,能不能請你溫柔點?”聽他竟這般叫喚自己,冰楚依心臟忽然漏跳一拍,氣惱地斥道:“誰準你這麼叫我?”楚兒?他怎能這麼叫她?好似…兩人的關係多親暱似的。
可待口鼓譟稍緩,她看見那猙獰的傷口後,心口一窒,忍不住倒了口氣。
他的傷勢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不是沒想過他傷得多重,可她不知道竟會如此恐怖。
前橫過五道像是獸爪的爪痕,傷口深到幾乎見骨,而此時那傷口正因她方才扯下布條的魯動作汩汩的滴落鮮血。
“你不喜歡?”像是沒注意到她丕變的俏顏,他勾笑道:“要不…冰兒或是依兒如何?你喜歡我喚你哪個小名,隨你挑。”聞言,冰楚依銀眸微瞠,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這男人傷得這麼重,居然還有力氣和心情開她玩笑?他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怎麼?
“都不喜歡嗎?那麼…楚楚?依依?還是…冰冰?”聽見他提出越來越離譜的叫喚方式,她實在無言以對,看了眼那滲血的傷口,她咬打斷他,“夠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現在躺下,我要上藥。”這話讓焰爍滿意的勾笑,順從的躺下,覺到她放輕動作後,笑容更甚,“那就麻煩你了,楚兒。”楚兒…楚兒…
不知為何,一聽見他這麼叫她,她的心彷佛就淌過一道熱,似乎…似乎她等著這一聲溫柔的叫喚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