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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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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中人從來都有眼力勁兒,哪裡看不出老夫人的懇切和向幼藍的猶豫,那公公幹脆就做個順水人情,“既然老夫人順道,那奴才就在這裡謝過,這就回去皇后娘娘身邊伺候。”話說至此,也沒什麼好推託了,向幼藍抿一笑,“那就麻煩老夫人了。”

“來,覺非,跟著婆婆上車。”老夫人的目光只是黏著在向覺非身上,慈愛的表情讓人動容。

看著她手牽覺非往宮門外的一輛馬車前走過去,向幼藍順從的跟在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說笑。

來到馬車前,有高高大大的女婢走過來,搬了張凳攙扶老夫人上車,又不費力氣把向覺非抱上去,眼看她目光看向自己,向幼藍微微一笑,“我自己可以。”馬車門被推開了半扇,老夫人攬了向覺非坐在一邊,滿含笑意的看著她。

淡淡回個笑容,站在車外打量一下,向幼藍驚奇的發現這馬車外面雖不招搖,裡面卻得很是舒服,似乎還燃著安神的香,隱隱的透出來,讓人心情舒暢。

不過這安逸覺沒持續多久,如果她沒有看到馬車裡坐著的另外一個男人,她不會瞬間驚慌失措,她不過試著推開馬車另一扇門方便上去,卻沒想到裡面還坐著別人。

悉眉眼,淺紫官袍,剛剛看到的男人實實在在出現在她面前,此刻的他正斜靠車壁而坐,帶淺笑,銳利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馬車外她的身上,似乎一點不驚詫此刻的相逢。

“向幼藍,好久不見。”文少然噙著笑開口。

她幾乎能清晰聽到自己呼的聲音,就那麼失態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文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光,卻又剎那掩飾過去,反而笑呵呵的看她,“向姑娘、少然,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文少然眉梢一挑,銳利的眼眸在向覺非身上劃過,輕聲一笑。

屏住呼、握緊拳頭,才能忍耐住一拳打過去的想法,向幼藍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她愛他的時侯,文少然決定放手;現在她離開了,這個男人又憑什麼再次出現,還這樣若無其事的模樣。

看她僵在外面,老夫人不動聲溫和一笑,“既是舊相識就更好了,也不必太過避諱,這是我的小兒子,向姑娘上車吧!”向幼藍不知道自己怎麼上了馬車,只知道心裡叫囂的想逃開,可是她的覺非已經在車上,哪裡給了自己選擇的餘地。

恍恍惚惚惚上了馬車,一臉麻木的與他坐在同一側,看著老夫人逗向覺非,只覺得身體裡有一種衝動,想要狠狠撕開眼前男人臉上的笑容,讓他也知道疼痛的滋味。

敝不得她覺得文老夫人看起來悉,此刻才覺得恍然大悟,原來她與文少然是母子,很顯然那個男人承襲了他母親年輕時的美貌。

卞城府的文少然毫無背景,四年後的文少然卻是京城中的丞相之子,哪個才是他的真實身分?可無論如何,眼前這個男人都是與自己牽扯過的人,如果他曾對自己有半分愛意,怎麼還能如此灑脫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想到他那一句好久不見,向幼藍苦笑,真諷刺,未見眼前的男人時:心裡一直以為對文少然只有刻骨的恨,甚至恨不得喝他的血;可眼前不過重相逢的第一面,自己竟然就這樣慌張起來,她原本的勇氣呢?

不行,她不能繼續這樣自怨自艾,三年的時間都已過去,多少個難熬的子也能渡過,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對,就是這樣!

她可以容忍當年傻乎乎的自己,愛上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可今的她,絕不能容忍他再次連擾亂自己的心緒,憑什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她向幼藍是什麼,這一次,是自己的眼裡再也沒有他了!

儘管不知道他的出現意何為,卻輕易在向幼藍的心底掀起波濤湧動,但身側的男人卻眼眸半垂,好似在假寐,沒有人知道他平靜的笑容下,是何等動,只有那顆怦怦急跳的心告訴他,此刻心底是如何的焦躁難安。

三年不見,她越來越嬌美了,有了新的開始,還活的這樣自在,看著她冷靜自持的模樣,文少然只覺得一顆心冰涼,好想擁她入懷,可是不能,他不再是卞城府的文少然,而是恢復本來的身分,丞相四子,文少然。

在卞城與她相守的時候,一直期盼恢復了原來的身分後,兩人才能長相廝守,卻從來不知道,眼前的脆弱女子還有那樣的決絕,只是聽到那個訂親的消息,就固執的不聽自己的解釋,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更甚者,她絲毫沒有留戀的離開了。

此刻看著她神情冷漠坐在自己身邊,心底好像破了一個大,冰冷蒼涼,失去過一次,已然明白痛楚的滋味,原本發誓要重新得到她,可此刻看著她漠然的面孔,突然有些慌亂。

想過很多次再見她時該如何做,可眼前看著這心心念唸的面容,卻沒有勇氣摘下掩飾的笑容,只能故作冷淡。

別人都說文少然是笑面閻王,手段狠厲,卻不知他也有當懦夫的時候,別說質問她當年為何不聽解釋就獨自離開的勇氣都沒有,就是看她一眼都心跳驟然加快。

三年的時間裡,她是如何渡過的?

看看那個靠在母親身上的孩子,眉眼間與自己的八分相像,文少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一個留著自己血脈的孩子,是自己和向幼藍的骨血,可笑他卻不是第一個知道兒子存在的人,向家人恨極了他,從不肯透漏半點孩子的事情,若非景澤提到這個孩子,他是不是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藍兒,從來都見你是巧兮倩兮的模樣,卻不知你心底該有怎樣的恨,才有這樣的決絕…

看著窗前痴痴凝望的男人,景澤搖搖頭,果然是情字傷人。

“怎麼,你打算做望婦石嗎?”文少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酒樓下那座宅子,期待她會走出來,即便是遠遠看上一眼,也覺得這一天的痴等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