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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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了她伸出的手指緊握在掌心,文少然正兒八經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所以你可以當做自己沒說過。”
“那多謝了!”向幼藍沒好氣的說道。
想想今他找自己過來的理由,又有些不好意思,“對了,我今睡著了,沒來得及幫你看帳簿,明吧,明我看薇兒要不要過來幫你,她通這些東西。”
“你現在不怕小薇兒太過靠近我了?”想起以前的糗事,文少然戲謔的笑。
“你嘲諷我。”義正言辭的瞪他一眼,向幼藍想想當初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尷尬。
曾幾何時,她甚至想過要放開文少然的手,因為在之前有段子裡,二妹向幼薇見到他之後,兩人一見如故,倒比她與文少然來往的更密切一些,看著妹妹和他站在一起開懷大笑的模樣,看他手把手指導薇兒的功夫,看他們並肩站在桃樹下,人面桃花相映紅,美好得讓人心碎,她實在是不得不懷疑自己錯愛了人。
所以,她總是讓自己默默離開三人在一起的場合,想著成全妹妹,也成全自己喜愛的男人。
原以為一切塵埃落定,她以為自己拿得起自然放得下,可事情發展到最後確實有些難以預料,他親口說出心愛的人是向幼藍,從沒有別人,還霸道的讓她不準接近身邊其它的男人。
愛實在是很自私的一件事呀,因為放不開,她甚至沒有親口問過薇兒的心意,就一意孤行的選擇相信文少然的表白吐,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確定二妹到底怎麼想的,當初他們兩人間親近不是假的,那些相處的子也不是假的,再加上這些子薇兒的鬱鬱寡歡,怎麼能讓她不起疑心。
說起來,也正是之前文少然曾帶著薇兒去外面遊玩,後來又有一次,薇兒外出替爹辦事,那時文少然也剛好不在卞城,那次薇兒回到家後便沉默寡言,大病一場,還常常神思恍惚,難道不是為情所困?如果是,那個男人會是誰?
身體猛地顫慄一下,向幼藍不敢再想下去。
看她神思恍惚的模樣,文少然就有不妙的覺,一臉無奈的皺起眉,“你不會還在懷疑我對薇兒心懷不軌吧,都多久的事了?”驀地沉默下來,向幼藍勉強一笑,垂下的眉睫遮掩自己的心思,“沒有。”
“我要聽真話。”長長地沉默之後,向幼藍抬頭凝視眼前的男人,“薇兒自從回家就一直悶悶不樂,有一次還問我,一直想著另外一個人是代表什麼意思,還有一次,她在病中喚你的名字,一直問為什麼?”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文少然仔細的揣摩著該怎麼說出這件事,“藍兒,小薇兒是你的妹妹,所以我也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妹妹對待,別無他想。至於女兒家的心思,我真的不能說太多,畢竟這是她的事情,如果小薇兒不想對你們說,我說出來也許會傷害到她,不過我可以保證,她念念不忘的那個人絕不是我,至於說問我為什麼…”文少然苦笑一下,“她也許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讓她喜歡那個人吧。”
“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雖然我不能說清楚他是誰,但是這樣做是為了薇兒好,她這一次真的愛錯了人,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垂著頭沉思許久,向幼藍突然抬首嫣然一笑,“我相信你!”這樣的一句話,抵得上千言萬語,再不用多說什麼,只要一句相信,好像就可以抵擋所有的質疑,也許,只是好像而已。
臉上重新出笑顏,向幼藍環著他的靠上去,“既然這樣,那我明就請薇兒來這邊幫你看帳簿,彌補我今天睡懶覺的錯誤。”
“你呀,有時候聰明得可愛,有時候又笨得可愛。”挑眉一笑,文少然瞥一眼書桌上的大迭帳簿,“這些東西哪裡能難得到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夜郎自大,那你做什麼還非要我來這邊看帳簿?明知道我不喜歡看這些。”
“因為我太過貪心,想多看你一眼在我身邊的模樣。”把玩著手裡的環佩,向幼藍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去。
“不過是一個小玩物,怎麼這麼開心?”順手搶過那小東西,文少然好奇,“如果你喜歡這東西,我讓人買來更好的給你。”
“這件不一樣。”向幼藍赧然,“遇見你前我去庵堂祈福,師太親手贈我這吉物,說我只要戴在身上,定然能遇到如意郎君。”
“這些話你也相信。”愛憐的摸摸她臉頰,文少然全副心思都被眼前的人引,手裡的事情怎麼也做不下去。
嬌俏的吐吐舌頭,向幼藍抿一笑,相信!為什麼要不相信?
文少然一定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如意郎君,她一直這樣堅信,在遇到他之前,自己從來沒如此瘋狂喜歡上一個男人,即便追求者中不乏相貌英俊、家世不凡的男子,可她從未心動過,甚至以為此生不會心動。
也許是上天垂憐,文少然陰差陽錯來到這個地方,相遇,相愛,這難道不是上天賞賜的姻緣。
“少然,我都從來沒問過,你的家人呢?”興致突來,向幼藍淺笑,“你好像從來沒提過家在哪裡?”含笑的眸驀地飄過一絲陰鬱,文少然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的家人,他們離卞城府很遠。”
“那你怎麼一個人出來,還辛辛苦苦進了青幫,我聽爹爹說那裡面龍蛇混雜,幫主仗著龐大勢力控制了南北漕糧,每年都要和朝廷發生衝突,實在不是什麼久留之地,若你想從那裡離開,我可以讓爹爹幫忙,總還說的上幾句話。”文少然身處青幫,這是向老爺一直很擔心的事情,多次提點向幼藍勸說,說他能力不可小覷,短短一年從幫眾坐到副幫主的位置,可要想踏實過子,那裡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很少聽到向幼藍提起青幫,文少然垂下眼眸,並不回答,他不想用謊言欺騙心愛的女子,事實上,如果不是青幫如此張狂,他也許就不會出現在卞城府,就更加不可能遇到向幼藍。
以往的時間裡,他從來都在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可只有這一次謝上天,雖然依舊在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可既然能遇上向幼藍,一切也都值得的。
“以後再說吧,也許一年的時間或者幾年,我會離開的。”他輕笑,掩埋眼底掙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