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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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你不是我府裡的車伕。”少年冷笑,“文少爺真是好眼力啊,竟連府裡的車伕長什麼模樣都一清二楚。”
“當然,府裡的車伕我就算不是每個都悉…”文少然挑眉一笑,丰姿俊逸,“敗
你身分的還有那頂斗笠,天上
頭並不毒辣,你見過哪個車伕會帶著這麼大一個斗笠?那隻會有兩種原因,一種是想告訴別人,我不是一般人;另外一種就是告訴別人,我乾的沒好事。”噗哧一聲,向幼藍忍不住笑了,儘管那鋒利的匕首就橫在自己面前,只要輕輕一劃就能要了她的命,可看著文少然這樣閒情逸趣的模樣,她的心也跟著踏實下來,那凝視自己的目光彷彿在說,只要有他在,自己會毫髮無傷的。
“你笑什麼?”先後被嘲諷,少年厲聲喝道。
“我笑你一成勝算怕都沒了。”向幼藍出一個溫婉無害的笑容,“你現在放開我,我保證他會讓你安全離開,如果你硬碰硬,結果一定是你輸。”
“不要太自信了,我不會走的,只要你在我手裡,他就不敢怎麼樣,再不過,我總還有殺了你的勝算。”聽到這話文少然臉上的笑容消散,眸光銳利如劍,“就算藍兒在你手裡,你以為現在就就有勝算了嗎,馮玉墨?”馮玉墨?向幼藍驚詫,這名字好悉。
果然,那人聽到這名字顫抖得更加厲害,淒厲的一笑,“我成這樣還能看出來,你果然厲害,看來我真的是沒什麼勝算了,不過殺掉一個向幼藍,死在你的手裡也不吃虧。”這一次向幼藍聽了個清清楚楚,眼前這人哪裡是個少年,分明是個啞著嗓子的女子。
“我不會殺你的。”文少然臉上閃出一絲歉疚,“殺你爹爹的人是我,我無言以對,可玉墨你心裡明明知道,他這些年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就算我不動手,朝廷也不會放過他這個青幫幫主。”馮臣煨,向幼藍終於知道這個行字特何這樣悉,當年若不是她與少然訂親,自己也不會遠走京城,只是沒想到,她們還會有再見的一
,記得當
少然說已經把她送到關外,看來她這次跑回來就是為了報仇。
“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你說得好輕鬆。”悽慘一笑,馮玉墨身體開始顫抖,“無論他做錯了多少事,都不該是你來動手,你知道我當初多歡喜你嗎?參爹一直說你有些古怪,我都不肯相信,還千萬保證你是好人,只是子孤僻了些。他一直不信,我就一直勸說,終於等到你答應訂親的時候,我說服了他相信你,然後逐步把整個青幫
給你,可你得到一切之後做了什麼事情?你還給我的,就是殺了他!”
“所以你來報仇,那你想怎麼做?”
“血債血償!”馮玉墨笑得渾身都在顫抖,“你死了就不欠我了。”
“把藍兒放了,我隨你處置。”文少然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
凝視著眼前這男人鎮定的模樣,馮玉墨突然狡黠一笑,隱藏在黑灰中的臉溢出一點溫柔,“不,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殺你,因為你不怕死,殺一個不怕死的人那真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兒,我倒不如殺了身邊這位向姑娘,如果我沒猜錯,你喜歡的人就是她吧,那如果我把她殺了,你是不是比自己死了還痛不生?”臉上表情驟變,文少然握緊了手掌,“你最好別挑釁我!”
“挑釁?你以為這是挑釁,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隨著這一聲烈的嘶吼,馮玉墨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下去。
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對著自己的脖頸砍下來,向幼藍驚恐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到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疼痛的覺還是沒有降臨,只是有東西滴落在臉頰上。
不解的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讓她心神俱烈,那匕首就在自己臉頰之上停住,馮玉墨似乎使出的全身的力氣想要砍下來,只是文少然的一隻手已經握在匕首上毫不退讓,鮮血順著指縫滴落,落在向幼藍的臉頰之上,讓她驚恐得幾乎要尖叫出聲。
他受傷了,這個男人為了不讓人傷害到自己,竟然徒手去抓匕首!
文少然,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覺到向幼藍凝視自己的盈盈目光,他低頭
出一個笑臉,再抬頭時,已經恢復面無表情。
“馮玉墨,我發過誓不會對你動手,你最好立刻收回去匕首,不然我不保證不會殺人。”手掌在滴答血,他卻絲毫沒有驚惶,只是輕聲說出這些話,面不改
。
“那你就殺了我好了。”使盡全身力氣依舊不能移動匕首分毫,馮玉墨臉上都是惱恨。
“殺你多無趣,就像你說的,殺一個無意苟活的人實在是沒意思,如果我殺了門外的小乞丐呢?”
“你…”馮玉墨沒想到陽剮說過的話會落到自己身上,變了臉。
“我數一、二、三,你放手,不然我就殺了門外的小乞丐。”嘴角噙著一抹笑,他氣定神閒看著馮玉墨,勢在必得的篤定。
“一、二…”不等文少然數完第三聲,馮玉墨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神情木然走過他們身邊,“別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你,只要我活著一天,有能力殺了你,我都會再來的。”
“好,隨時恭候大駕。”隨手丟開那匕首,文少然握緊了血的手掌,轉身看她離開,臉上
出一抹惆悵的笑。
“別擔心。”向幼藍低聲說道:“她既然還擔心小乞丐的生死,就說明恨意並沒有讓她徹底喪失理智,早晚有一天,她會想明白的。”
“希望會吧。”嘆息著搖搖頭,文少然迅速轉身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上上下下檢查她有沒有受了什麼傷,“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是不是驚嚇到了?”雙目熠熠看著他擔心的摸樣,向幼藍悠悠一笑,“誰說她沒傷害我。”
“傷了哪裡,快告訴我!”聞聽這話更是擔心,文少然皺眉。
“她傷害的不是我的身體,是傷害了我的人!”半晌,文少然抬頭,目光含笑。
在那樣熱烈的目光注視下,向幼藍端詳他手上那長長的一道口子,蹲下身體拿過那匕首割開衣裙下襬,這才起身小心翼翼幫他包好傷口,嫣然一笑。
他不必多說什麼,她也不必,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攸關,有些事情不用宣諸於口,因為,一個目光,足以表達出一切。
若非深愛,我怎會為你,捨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