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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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一不小心戰火就燒到自己身上,文少然一臉尷尬的咳咳兩聲,“這些舊事就別提了。”看他難得的窘迫,向幼藍抬頭嫣然一笑,“後來呢?”
“後來他拿竹把人拉上來,然後就丟下姑娘若無其事的走了,氣得那姑娘發誓再不來府裡做客。”話音一落,客廳中四個女人都噗哧笑了。
斜睨文少然一眼,向幼藍挑釁的笑笑。
聽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文少然先是片刻的面無表情,可看一眼那個囂張又燦爛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被人說了糗事,可他真是開心看到向幼藍的笑臉。
“還有一次啊…”
“又怎麼樣?”
“別急,咱們慢慢聊,這好玩的事兒多著呢。”一時間,客廳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只有被調侃的文少然臉上掛著苦哈哈的笑,無辜得很,看她們不停調笑自己,向幼藍也時不時搭話,這頓飯就在一半尷尬、一般有趣的閒聊中結束。
送她走出了大門,三位夫人人親眼看著她上了馬車,說了幾遍下次再來才笑著轉身回去,留給兩個人一點時間。
“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文少然心有不甘的看著她。
斜睨他一眼,向幼藍一臉傲氣,“雖然我原諒了你曾經犯下的錯,可這些子的捉還沒有原諒,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藍兒…”他真是喜歡慘了眼前這人的一顰一笑,甚至不想有片刻的分離。
“車伕,我們走。”看一眼前面帶著寬大斗笠的車伕,向幼藍對他淺淺一笑,毫不猶豫關上兩屬門。
看著她那個如花笑顏,文少然報以微笑,可等到馬車緩緩走遠,他的眼神卻瞬間蠻得冷冽,手掌緊握,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懶洋洋靠著軟墊,向幼藍扯動因為太過寬鬆老是四處鉤到的衣袖,卻在看到手臂上佈滿的瘀痕時臊紅了臉,怪不得剛才用飯時三個嫂子都時不時往自己手臂瞧,估計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心裡偷笑呢。
想起讓她丟人的罪魁禍首,腦海中滿滿都是昨夜的情事,想到他不知疲倦的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頓時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痠痛得厲害,尤其剛剛走下還差點一個腿軟倒在地上。
瞼上的紅暈越發明顯,幸好現在身邊沒人,要不然這樣情盪漾的模樣讓人瞧見,指不定怎麼嘲笑呢。
想到昨晚,她至今都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明明是去興師問罪,怎麼就輕而易舉原諒了他,還讓他得了逞把一切變成定局?仔細深究起來,也許就在他把一切說明白的那一天,自己心裡就已經原諒他,至於那中間為什麼不肯和好,只不過是擔憂不知名的未來,害怕還會被傷害,所以一直僵持著最初的想法。
她心裡知道,文少然是深愛自己的,可這個男人從初識到離開,似乎從來沒說過一句愛,兩個人只是再自然不過的相識相,然後在那個雨夜他主動吻了自己,一切就都順理成章的繼續下來。所以昨夜面對他情深意切的剖白,自己才會沉淪得那樣快,幾乎帶著不可反抗的力量,只因一句“我愛你”就再也萬劫不復。
現在想想,從一開始相識,即便她一直相信對方,內心還是會有隱約的不安吧,他太過優秀,身邊從不缺少愛慕他的女子,所以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向幼藍一直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維持著美好的一切。
不能說那一段平靜的子不好,只是內心的戰戰兢兢早晚會爆發出來,也許沒有訂親那件事,她與文少然也會分道揚鑣,兩個不同世界裡的人,再怎麼走也不免走進“分離”這條路。
如果這樣想,當初的訂親也只是個上天玩的藉口,讓自己離開,讓他失去,假如沒有再見,一切都會按部就班,遺忘或者變成內心最深處的回憶,總歸不會太完美。
有趣的是上天安排了兩人的重逢,她身邊有了和文少然永遠解不開的羈絆,她的覺非,而文少然從最初的那個隱在黑暗中的人,變成了真切的文家公子,才成全了後來的牽絆。
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就偏偏巧在那一刻,才能延續這情意,想到這,向幼藍軟軟靠著車壁,垂眸笑了。
“砰”的一下,馬車好似衝撞上什麼東西,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又恢復平靜。
這異響把向幼藍神遊的思緒拉回來,她掀開車簾,驚詫的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不再是回家的路上,而是駛入一片完全沒來過的林子裡。
樹林里路磕磕絆絆,馬車也開始搖晃起來,時不時碰上左右的樹木,發出碰撞聲。
“車伕,車伕,停下!”不安的覺湧上心頭,她連忙推動車門,卻發現兩扇門被人綁在了一起,別說她現在沒什麼力氣推開,她就是有力氣也未必能推開。
是誰把自己帶過來?要做什麼?慌亂過後,很快想到這兩個問題。
停止了毫無用處的掙扎喊叫,向幼藍透過縫隙,看一眼外面那個戴著寬大斗笠的車伕,很快把今的事情梳理一遍,起身、離開、用膳、雕開,車伕是文家安排的,馬車也是府裡的…這一切都看不出絲毫的問題,那到底是誰要把自己帶到這邊來,難道是他?
不,向幼藍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看法,文少然不會這樣對自己,他沒有理由也沒必要這樣做,至於那三位夫人,她們之前是素未謀面,自然也沒什麼怨憤,更加沒有傷害自己的理由。
在她還在不解的時候,馬車慢悠悠停了下來,車門上的錮也被人“嗤啦”拉開。
聽到這聲音,向幼藍心中一喜,忙不迭推開車門跳下車,身子一軟差點倒在地上,泌不等她站穩,只覺得腦後一陣風聲,已經有木砸在頭上。
陷入昏前,她看到一個低矮黑瘦的男人靠過來,似乎在查看自己的情況,想要更加看清楚眼前這張臉,向幼藍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抵不過腦袋的眩暈,徹底陷入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