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碗新春賀歲之北伐開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王鈺趕緊接過,拆開來看,還是和前兩天地一樣,未遇抵抗。三路大軍按原定方案,齊頭並進,董平的西北軍,已經開到了上京城西南方兩百里。
“王上,按時間算,此時此刻,董都護的軍隊應該已經在攻打上京了。”韓世忠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回頭對王鈺說道。上京,可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都城,前不久被宋軍鐵蹄踐踏一番,時隔不久,宋軍又回來了。
“沒有道理啊,上京怎麼說也是金國皇都,如此重要之地,不在四周佈置防線,不合常理,任何一個國家也接受不了都城被敵軍兩次攻破。”一位兵部官員喃喃自語道。
此時,吳用突然問道:“林沖所部目前在什麼位置?”韓世忠一聽,在地圖上找了一陣,指著一處地方說道:“大概在這個方位。”眾人一看,那裡是上京的一對翅膀,龍化和儀坤。大司馬韓毅,就是在這裡,用一萬騎兵地命。拖住了金軍,轉而北上直取上京。
吳用看到那個地方,臉微變,王鈺見狀遂問道:“先生。有問題麼?”吳用言又止,他其實在擔心董平,西北軍跑得太快。居然衝到南府軍的前頭了,這樣一來,犄角之勢就不成立了。這是自己放棄優勢。
但轉念一想,林大將軍手裡有十萬當初王上親手帶起來地南府銳,而且就在上京下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萬一有個好歹,他可以隨時支援。
想到此處,遂對王鈺言道:“回王上,臣只是有點擔心西北軍進展太快,孤軍深入。”就在這時。一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地人發言了:“不是擔心,董都護就是在孤軍深入。”不是別人,正是儀坤郡王,大司馬韓毅。他與吳用一樣,雖然放下了權力。但戰事一起,仍被王鈺召來顧問。
王鈺緊盯著地圖。良久無言,一陣之後,回頭問道:“遼軍可有消息?”
“回王上。暫時沒有,自西遼國傳來消息,聲稱決定出兵十二萬之後,再也沒有下文。”張浚回答道。
王鈺神如常,這在朝廷預料之中,契丹人不是笨蛋,他們這是在觀望。若宋軍進展順利,他們就會打著盟國的旗號搶佔地盤。若宋軍受挫,他們想必就會按兵不動,退回國境。罷了,本來也沒有指望契丹人能幫上忙,不過就是壯壯聲威,給女真人增加壓力而已。
“行了,今天議到這裡吧,諸位大人都回去,隨傳隨到。北伐金國,是百年大業,諸位就辛苦一點了。”王鈺說罷,就離開。
這時,韓毅見他要走,往前邁出兩步就要說話,吳用一看,一把拉住。韓毅不解其意,再看時,王鈺已經步出了房間。
“吳大人為何阻止?”韓毅問道。
吳用往王鈺離開地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嘆了口氣:“王爺可是想建議王上下令給董平,嚴令他不得孤軍冒進?”
“正是,東北軍出長城,往黃龍府。西北軍和南府軍互相支援,直取上京,董平孤軍深危險的舉動。韓某前不久剛剛在儀坤龍化這兩處打過仗,那裡駐有重兵。林大將軍十萬南府鐵騎,未必就能一舉克敵。萬一他被拖在龍化儀坤一線,就來不及救援西北軍。而西北軍兵力最少,萬一陷入重兵合圍之中,西路可就受挫了。西路軍一受挫,我大宋西北門戶就將大開。”韓毅詳細地分析著種種可能。
其實這些吳用何曾沒有想到?但董平是什麼人?那是王上的愛將,又是梁山系的親信,最早跟隨王上地一批心腹之臣。自己從前就勸過王上,說董平此人言過其實,不可大用,但王上不聽。
如今,韓毅要去說破這層意思。若是別人倒還罷了,可韓毅是剛剛犯了事的,身份很特殊,地位很,萬一觸怒王上,他的結局堪憂。
當吳用旁敲側擊地把這個意思傳達給韓毅之後,沒想到這位大司馬絲毫不領情:“吳大人,您是王上所看重的心腹之臣。這麼大的事,怎能因為一己之私,而隱瞞不報?若事事順著王上的意思,明顯的錯誤也不指出,這不是為臣之道。”說完之後,大步追了上去。吳用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這個韓毅啊,一筋。只懂軍事,不懂政治,這話誰去說都可以,惟獨你韓毅不行,你是真不會作官啊。
青雲閣趙出雲住所,王鈺回京以後,即便再忙,也一定會時間來看望身懷六甲的出雲郡主。她臨盆在即,準父親自然不敢怠慢。
“宮裡太后派人來瞧過幾次,都說是個男丁。”趙出雲坐在桌前,對趴在自己肚子上的王鈺說道。
“她倒是好心起來了。但願是個兒子吧,要是真是個男孩,我從小就訓練他,一定讓他好好讀書,好好習武,將來作個可堪大用之人。別像他老子這樣,書沒讀幾本,武藝也練得不怎麼樣。”王鈺對未出生地孩子,充滿了希望。可他忘了,有句話叫作“子不類父”
“王上何出此言?你既不是博學多才,也不是武藝超群,可照樣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趙出雲笑說道。
王鈺站起身來,盯著她肚子,作沉思狀,良久方才咂巴嘴說道:“我琢磨著,要是個男孩,等他年紀稍大一些,就不能養在王府裡,得放出去。在父母慈愛之下長大的人,不會有什麼出息。”趙出雲一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王上可真是的,這孩子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就已經琢磨著要怎麼培養他了,這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王上,大司馬,儀坤郡王韓毅求見。”房外有下人報道。
韓毅怎麼還沒有走?王鈺雖覺奇怪,但還是讓人領他去偏廳等著,自己隨後也趕了過去。
“怎麼了?大司馬還有事?”王鈺不及坐下,已經開口問道。
“王上,您必須馬上下令,嚴西北軍孤軍深入。”韓毅開口第一句話,就惹得王鈺直皺頭,什麼叫我必須馬上下令?但他知道,韓毅是個直人,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怪罪於他,便問其原因。
“臣當領軍回國,途徑西夏,董平強令西涼王李乾順率百官出,宴會上,他飛揚跋扈,幾度出言不遜,臣觀那西涼王忍氣聲…”韓毅正說著。
“等等,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跟孤軍深入有什麼關係?”王鈺打斷了他的話。
“回王上,大有關係。董平此人,格暴戾,他孤軍深入,是何用意臣不敢妄自猜測,但這種行為,是極為危險的。王上應該嚴令他不得孤軍深入,更不能往北一直打。上京地北面,氣候變化無常,臣率遠征軍在那裡吃盡了苦頭。而女真人世居此地,若把重兵,設在極北之地,以疑兵誘董平部繼續北追,情勢危矣!”韓毅絲毫不顧忌自己的特殊身份,直言敢諫,也不想想董平是何等人物,與王鈺是何種關係,難怪不止一人說他不會作官。
王鈺一時無話,神冷峻,按理說,韓毅是有這樣地發言權的,畢竟他在那裡打過仗。以自己知道的地理知識,東往再往北,不就是後地俄羅斯了麼?那可是千里雪原,能把人凍死。宋軍多是中原人,肯定不會習慣這樣的氣候。
韓毅見王鈺似乎還在猶豫,乾脆把自己的憂慮一古腦倒了出來:“王上,還有一個可能。如果董平所部戰敗,我國西北門戶就將大開。西北門戶一開,女真人南下的可能不大,項人作亂的可能也不大,但有一方勢力興風作的可能,咱們卻不能不防。”王鈺先還沒聽怎麼明白,但串起來一想,神微變:“你是說蒙古人?”
“正是!臣領軍在蒙古滯留期間,忽圖刺及其子也速該,幾次三番刺探我軍情報。臣當時並未多想,但後來分析,他們想搶奪俘虜。目的還不是殺死女真廢帝復仇。”韓毅越說越玄乎了。
可王鈺卻是越聽越有意思,遂問道:“依你之見,蒙古人不殺女真人,那想幹什麼?”
“結好女真!”韓毅語出驚人,這本是不合常理的一種推斷,但王鈺聽後,認為可能極大。忽圖刺他沒有見過,不知其深淺,但也速該這個黃小子他卻是見識過的。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想那忽圖刺也當是個雄人物。
“繼續說。”王鈺催促道。
“王上試想,若董平繼續冒進,萬一有個閃失,西北門戶一開,他又不能及時回防。若蒙古人揮師南下,我大宋幾乎無險可守。而西夏境內,兵力有限,蒙古人大可翻過賀蘭山,直接威脅我河北諸地。”坦白說,韓毅的推測有些杞人憂天的意思,但防微杜漸總是沒有錯的。儘管黃河以北,還有三十萬兵力,但這個險最好不要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