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碗稱臣納貢裁軍遣太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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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站在延安城頭上,遙望西北方向,好半天沒下。算算子,耶律南仙去了有些時候,卻杳無音訊,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仔細想想,似乎不太可能,耶律大石是他親爹,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而且耶律南仙跟了自己之後,遼國已經滅亡,她可從來沒有作什麼對不起自己民族的事情。
“王爺,您披件斗篷,風大。”徐寧捧著一件斗篷,遞到王鈺手裡。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前些子,他為了保護自己,身上多處受傷,這次西征回去,得好好封賞。
半晌無言,漠然的望著西北,王鈺發現,自己也有牽掛別人的時候。每次出征,都會思念童素顏,現在耶律南仙不在自己身邊,才覺到沒有了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人哪,都是這樣,在眼前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等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王爺,恕卑職多嘴,您是在擔心二夫人麼?”徐寧算得上南府軍中,除吳用林沖外,跟王鈺最親近的人。這個身份對一個將軍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就像三國的趙雲,正史上,雖然才能出眾,但因為跟劉備親近,終其一生,都扮演著劉備家族的守護角,而沒有像其他將領那樣,立下赫赫戰功。
“嗯,她去了有些子,以她的明,至少應該送個信回來。本王有些擔心…”王鈺輕聲說道。徐寧聽王鈺的語氣,不有些訝異,高高在上的丞相,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王爺不必擔憂,二夫人武藝超群,明能幹,沒什麼事情能難得住她。再則。遼帝是她生父,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徐寧寬道。
寬人的話,誰都會說,王鈺聽罷,不置可否,轉問道:“我岳父怎麼樣?”
“按王爺的吩咐,尋了一所寬大的宅子安置,並沒有限制什麼。”徐寧回答道。
“嗯,那就好,我這個岳父作一輩子重臣。不要為難他。對了,吐蕃方面有什麼消息?”王鈺點了點頭,童貫兵敗後,以為自己要殺他。可自己不但不會殺他,還會把他當作一面旗幟豎起來。
徐寧聽王鈺問起這事,突然換上了一副忿忿不平地神情:“吐蕃人反面無恩,卑職來時。剛剛收到消息。六穀部的首領,答應按原來的約定出兵攻夏,但他們有條件。”王鈺面上,頓現不悅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見有機可趁,就向你伸手。討價還價。略一沉,隨即問道:“說吧,他們想要什麼?”
“除向朝廷討要大筆軍費外,六穀部首領還要求朝廷開邊通商,並,並冊封六穀部首領為吐蕃節度使,青海郡王。”徐寧說得非常小心,他知道,王鈺最恨被人要挾。
果然。聽完他的話,王鈺的神越發的陰沉。要你出個兵佯攻一下,就要這要那,居然還想封王,你六穀部不過是吐蕃諸部中的一支,就敢妄稱吐蕃節度使。以此來表明自己是正宗,天賦權柄,這小算盤打得倒是噹噹響。
“行,答應他們,給錢。封王。”王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徐寧見他答應,頗覺意外。遲疑道:“王爺,開邊通商,討要軍費,這都好說。可是吐蕃節度使加青海郡王這兩個頭銜,恐怕得從長計議吧。一旦朝廷冊封六穀部,吐蕃其他部族,勢力不會善罷甘休。”王鈺哼了一聲,冷笑道:“這樣不好麼?難道本王要等吐蕃統一,坐大,然後發兵中原?”徐寧一聽,才明白王鈺的用心。吐蕃屬蠻荒之地,尚未開化,中央朝廷對他們是鞭長莫及。不如就任由他們內亂,以夷制夷,六穀部一旦被朝廷冊封,其他部族必群起而攻。一個強盛統一的吐蕃,不符合大宋地利益。唐朝時,吐蕃幾次兵發中原,就是一個例子。
“王爺,還有,昨夜收到東線西線的軍報,劉焉劉大人,推進了四百多里,擊潰了西夏兩萬騎兵。不過老將軍因為親臨前線,被失中,現在軍中養病。東線林大人,呼延大人遭遇對方重兵阻擊,打得有些艱苦,但最後還是攻克西夏重鎮平寧。已對夏都興慶,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徐寧報告道。
事到如今,西夏恐怕快頂不住了吧,只要西遼國回絕他們的借兵請求,而吐蕃再兵出宣化府,大勢可定。一切,似乎都在按自己設想發展,王鈺此時,心情稍好。
“加劉焉為忠勇郡公,擢升為左金吾衛大將軍,領雙倍俸祿,馬上就辦。”王鈺叮囑道,隨即緊了緊身上斗篷,又向西北望了一眼,轉身向城樓下走去。
剛踏上樓梯,就看見一名戰將飛奔上樓,見到王鈺,躬身拜道:“王爺,西遼國使臣已到軍中,求見王爺。”王鈺喜上眉梢,剛才還在擔心耶律南仙,結果立馬就回來了。將斗篷一脫,扔到徐寧身上,大聲說道:“走,帥府會客。”帥府偏廳上,一名頭戴皮帽,身披皮袍的異族人正揹負雙手,來回踱步。此人四十開外,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王鈺如果看到他,應該有印象。當年上雄前線,王鈺在童貫手下擔任側翼護衛,就是這個人與耶律南仙夜襲大營,正撞上剛剛組建一年的南府軍。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耶律斜抬頭一望,認出了走在最前面那金甲紅袍地年輕人,正是當初在上雄前線將自己的部隊阻擊住的南府軍統帥,王鈺。
“遼使耶律斜,見過大宋丞相。”耶律斜微微拱手,笑意。
王鈺正待回話,但瞥見他,突然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貴使,你我從前見過麼?”
“丞相貴人多忘事,當年貴國二十餘萬大軍圍攻上雄,本將與公主率軍夜襲宋營。就是丞相的南府軍阻擊我軍,後來在隱空山。丞相孤軍奮戰,讓本將記憶猶新。多年不見,丞相可好?”耶律斜笑問道。
仔細一想,的確有這麼一回事,看他如此眼,原來是故人。大笑一聲,王鈺說道:隔多年,將軍威風依舊,難得。請坐。”分賓主坐下,耶律斜品了一口茶,隨即說道:“還是先公後私,待辦完了公事,再與丞相一敘舊情。”
“好,我國遣使入遼,與貴國修好。結成戰略同盟,不知遼帝意下如何?”王鈺放下茶杯,朗聲問道。
“聖上獲悉丞相地美意,也深表贊同。公主殿下到都城之,聖上就已經將西夏使臣驅逐出境,並駁回了夏王李元昊的請求。此次。派微臣來,就是與丞相商議。兩國永結盟好,希望丞相允諾之事,不要缺斤少兩才好。”耶律斜微笑道。
“這是自然,人無信不立,本王既然答應重開絲綢之路,向貴國輸送所需地各項物資,就一定會照辦。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將軍在我帥府盤桓數。待戰事結束之後,與本王一同京,我自當在天子面前,力奏此事。”王鈺說罷,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耶律南仙哪裡去了?聽聞西遼使臣到軍中,還以為耶律南仙也一起回來了。
“如此甚好,願貴我兩國,摒棄前嫌,同舟共濟。”耶律斜打著官腔。突然發現神情有異,遂問道:“丞相。你這是…”
“敢問貴使,南仙為何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王鈺意識到什麼,語氣不太對頭。
耶律斜似乎早料到王鈺會這樣問,輕笑道:“丞相,有句不當說地話,希望您別見怪。公主是聖上的掌上明珠,是我契丹人。此次,公主殿下回國,被聖上冊封為阿里瑪大長公主,自然應該留在皇都,坐享富貴,豈有…”不等他把話說完,王鈺已經搶斷道:“你們學的是中原文化,推崇的儒學,難道沒有聽說過,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南仙已經嫁給本王,是我王家的人,也是我大宋的一份子,耶律大,遼帝扣留她,這不合規矩吧?”耶律斜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王鈺糾纏,推脫道:“這個嘛,是聖上地家事,不是我作臣下的該過問地。此次本將前來,是代表大遼,與大宋商議結盟之事,其他的,一概不知。”一股無名業火衝上頭頂,耶律大石,虧得你是一代豪傑,竟如此的小肚雞腸。王鈺憤怒難當,歷年來,耶律南仙從未離過他半步,不管是居家還是外出,都與他形影不離,現在被耶律大石扣下,他豈能不急?
可王鈺仍舊不得不強行壓下怒火,耶律南仙這是家事,兩國結盟,這是國事。敦輕敦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