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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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都特麼是遇人不淑惹的貨。
七年前,他上北侖上求劍,卻不小心被那鍛劍師的女兒一見鍾情,要死要活地要嫁給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當然,那時候心高氣傲的宮疏影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不得已,煅劍師就提出了那麼一個條件,讓他去夫人大人開的百蓮堂當掛名花魁,並約定了十年之期,這樣一來又能給青樓招攬生意,又能讓女兒每年都見上他一次…真是最憐天下父母心。
雖然早就聽說了宮疏影入贅太子東宮的消息,叫天下人扼腕嗟嘆了好一陣子,然而十年之期未到,這一年一曲的琴音卻是推脫不了的。
天香樓做大了生意,在皇城又開了一家分號,牡丹公子這才就近在皇城召開演唱會,坑點兒皇親國戚的銀子。
對於這位傳聞中一年只出場一次的絕代美人,有多少豪紳貴族傾盡家產只為求其一曲,亦是可遇不可求,故而今能端坐在觀禮席上的客人,非大富即大貴!
只是,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擠破腦袋想要進來,卻又因出手稍慢而錯失金帖的紈絝子弟在樓外大打出手橫加鬧事,引發了不少事端,比如——一位紫衣男子手裡攥著最後一枚金帖正興致想要走入內堂,豈料身前陡然歪出一個扭了腳的黃裳少女,作勢便要跌進他的懷裡。
紫衣男子正上前扶她,卻見她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即刻轉念跳到三尺外,不料那少女仍舊順勢墊了腳尖撲上來,紫衣男子又閃了一道,少女亦跟了過來,怎麼甩也甩不掉。
一直到樂鼓響起,那少女也不見得要放過他,忽然躥出來攔身在他面前來,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繼而迅速奪過他手裡的金帖,揚手晃了晃。
“花魁是個男人,男人看男人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拿來孝敬本小姐!”紫衣男子沒想到會失手,不由從愣了片刻,再回神便見那少女鬆手走開了好幾步…紫衣男子面一冷,疾步上前抓住她的肩,笑罵了一聲:“敢搶爺的金帖,你還真是第一個!”少女錯開他的手閃到一邊,聞言挑釁著甩了甩手裡的金帖,煽風點火地笑了起來:“你看本小姐不是吧?呵呵,有本事就來幹一架啊!”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哭著說爺欺負女人!”紫衣男子說著便就“唰”的一聲出間的佩劍,白光閃過,只見那劍光冰寒至極,似能凍結夏初的驕陽。
少女見狀卻毫無畏懼,只是撫著額頭搖了搖,惋惜地嘆了一聲:“多麼天真的愣頭青…這麼生氣的樣子還真讓人想好好蹂躪一下…”
“啪!”清亮的一聲響指在少女指尖炸開,隨之一大幫侍衛立刻從她身後走出,氣勢凜然地在她身邊站成一排。
少女嫣然一笑,果斷地揚起手,嗔目喝聲道:“幹架,當然是大家一起上!”
“哈哈,多麼天真的大小姐,當爺是二百五不成?!”紫衣男子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壞壞地學著她的調子,說著腳尖一動飛身踏上背後的酒樓,只見那圍欄內散坐著數十名勁裝男子,一個個貂領戎裝束髮戴劍,竟是紫衣衛!
而那名紫衣男子,赫然就是紫衣衛上將…馳北風!
話說,馳上將您不在宮裡頭守著,假公濟私跑來院看花魁,還跟小姑娘打架…真的大丈夫嗎?!
趴在圍欄上,馳北風得意一笑:“幹架怎麼能以多欺少呢?當然是倚強凌弱了,哈哈!”看到十多名紫衣衛齊齊跳下,瞬間將強勢的氣場逆轉,少女不由得大怒,指著帶頭的馳北風大罵:“你、你卑鄙!你無恥!”馳北風抱劍走到她面前,忽而一臉壞笑:“這樣就卑鄙無恥了?其實我還可以更卑鄙無恥一點呢…”說著,突然俯過臉在她頰上吧了一口。
“你…”少女頓時滿臉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惱火間袖子一甩,無數枚飛鏢面擲向那蕩公子,語氣中盡是咬牙切齒,“本小姐要把你碎屍萬段!”紫衣衛齊齊拔劍上前,血戰一觸即發。
“安啦安啦——”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入眾人耳際,只見一名華裳小公子搖著玉骨折扇款步走上來勸架。
小公子年紀並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光景,然而墨眉修長,鳳眼靈動,下顎尖細稜角分明,若朱丹鼻樑端,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
木錯木錯,你又猜對了,這個換了裝的小公子…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皇甫長安是也!
“不就是一枚金帖嘛!今天天氣這麼好,何必為了一件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正巧本公子包了玄字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幾位要是不嫌棄就上我那喝杯茶吧?”話一出口,在場的一圈子人都呆住了,只覺得這風啊掛在臉上怎麼那麼寒心呢,這人與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那個誰能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包了玄字閣”?
這天香樓殿一共也就四大閣——天、地、玄、黃,其間再各設三個雅間,三個小包間與三個中包間,發出的金帖除了明碼標價的二十一枚,就只剩最後的九枚競價金帖與六枚幸運金帖,不同的包間價位不同,單是最低等的廂房就不是常人可以享用的,而他一個人就包下整一大閣九個廂房——不單單是家裡錢多得可以用來放火,腦子沒有壞掉那也是做不到的。
“哎呀我的爺!可找著您了,曲目就要開場了,牡丹公子還等著您去揭幕呢!”牡丹公子身邊的侍從匆匆跑出來催促,眾人見他頓時恍了神,好一個出塵若仙的小倌,明眸皓齒燦如星月,單是隨從便如此姿,真不曉得那多才多藝絕傾城的天下第二美人,該美到什麼地步了…
皇甫長安啪的收起扇子,作了個請的動作:“就算各位不肯給在下的面子,砸了牡丹公子的臺場也不好吧?”
“哼!”少女瞪了眼少年,拂袖走了進去。
馳北風聳聳肩,走上來朝皇甫長安抱了抱拳,覷著眼睛應了一聲:“小哥兒,多謝了!”隨即招呼了身後的同伴,也一併走了進去。
偌大的舞臺上,四處皆是純淨到澄澈的白,唯在環繞圓臺一週處垂著大紅輕紗,隨著一聲清脆的銅鑼聲,絢麗奪目的火花自頂層噴而出,彩到讓人連連驚豔讚歎。
皇甫長安面帶七彩織羽眼罩,隨著一名美姬走上前臺,朝四周拜了一禮,笑盈盈說道。
“承蒙各位賞識,移駕光臨此地。今乃鄙館第一開業,為酬犒各位客官,在下特意命人打造貴賓金卡數枚,現由各閣美姬奉上,妙用亦由其細細講述。除此之外,鄙館另設連廊雅閣數間,通臨碧水河,置辦大小遊船數十艘…”眾人望著臺中央的少年,無不驚訝於她的奇思妙想,不能相信這花街的一切竟皆是出自她手。
這傢伙是哪裡冒來的?
好膩害的樣子…小土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