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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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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皇甫長安頓然一驚,不由回過頭去,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口。

“這特麼…你師父該不會是有戀童癖什麼的吧?專門喜歡摧殘蘿莉?”以前聽宮狐狸提到過幾次他的師父,論年紀,雖然沒有具體說,但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該過了不惑之年。

而能稱得上是他師父老相好的女人,現在恐怕也已經是大媽級別的人物了。

可眼前這名窈窕美貌的女子,細膩如玉的肌膚光潔透亮,白裡透紅,完全找不到一絲皺紋,甚至比雙十年華的青蔥女子還要來得嬌美玲瓏。

丫之所以能保持這樣的美貌,必然是有三方面的原因,並且缺一不可。

一是丫保養得好,二是丫生來就一張顯的童顏,再者就是丫當年跟宮狐狸的師父好著的時候,就算不是蘿莉的年紀,年紀也不會太大。

因為有這樣的考慮,總攻大人才會懷疑宮狐狸的師父大人老牛吃草,脫口而出那麼一句。

並且,本著八卦的心態,一不小心就放錯了重點的總攻大人還特意拔高了聲調在“摧殘蘿莉”這幾個字眼上,似乎隱約之間嗅到了神馬姦情的味道!

那個啥,若真是如此,當年師父已經一把年紀了,而師母大人正是水靈靈的年輕美貌一枝花,比起大她許多的師父,顯然跟年紀相仿的宮狐狸更加的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有沒有?!嘖嘖…再加上適才宮狐狸認出那女人的異樣的反應來看,總攻大人實在不得不懷疑,這一對狗男女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摧殘羅麗?那是什麼意思?”不妨被皇甫長安這樣問了一句,那廂被一槌敲成“狗男女”之一的宮狐狸下意識拉長了綺麗的桃花眼,回了皇甫長安一個疑惑的眼神,有點理解不了總攻大人眼裡忽然竄出來的那幾簇小火苗。

這個…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覺得腳底發涼,心生寒意嗎?!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總攻大人在聽了他的那句話之後,反而變得更加氣焰囂張,咄咄人了?而且在那盛氣凌人之中,還夾雜這一縷類似於“捉姦在”的興奮和雞凍?!

靠!她到底想到哪裡去了?!

卻見皇甫長安目光一凜,倏地就跨前一步至他面門,一條眉的眉峰挑得老高,一副賊兮兮的,審視意味兒十足的模樣。

“本攻也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咱們坦白從寬,只要你說實話,本攻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騙本攻半個字,哼哼…信不信本攻讓你軟上一輩子,嗯?!”聽到最後幾個字,宮狐狸冷不丁被嚇得小雛菊兒一,頓時收斂了面容,認真地撐大了眸子,卻還是不明白總攻大人話裡頭的意思。

“什麼…坦白從寬?你要我說什麼實話?”

“艹!別給勞資裝愣!勞資不吃你這套!”總攻大人忽然抬手戳了兩下他的口,眉峰一掃,寒氣嗖嗖嗖地就了過來,“你自己做過的事兒你自己還能不明白嗎?說!你跟你那貌美如花嬌俏可人的師母,到底有過幾條腿?!”一聽總攻大人問的是這事兒,宮狐狸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頓然哭笑不得,忙著解釋。

“我跟她?哈…你眼睛了啊?!她長得還沒我好看呢,我能看上她?!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好不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兒都能給丫揣出朵花來,尼瑪…這天下還能太平嗎?!

這廂話音一落,爭執得有些雞凍,沒顧得上壓低聲調,不遠處的船頭上立刻就“嗖”的一下,來一記冰寒入骨的眼刀!船頭上亭亭玉立著的妙齡女子立刻陰鬱了臉,恨不得以眼為刃,唰唰唰地把宮狐狸給削成一千片,一萬片!

尼瑪!男人自戀成這樣,那是病好嗎?!得治!

另一邊,總攻大人卻是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認真地考慮了一番,又朝那名女子瞟了一眼,私下做了一個簡單的對比之後,對著宮狐狸微微頷首,和顏悅地附和了一聲,笑道。

“也是哦…像你這麼有眼光的人,除了本攻,還能看上誰啊…”聞言,聞人姬幽默默地挪開兩步,跟總攻大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以表明立場…雖然她的智商很拙計,但她還沒有放棄治療!

船頭的女子更是忍不住猛的一嘴角,險些一個踉蹌跌倒水裡去!再度轉眸,看向皇甫長安的眼神愈發“膜拜”了起來…艾瑪,這貨病得更重,看一眼就知道已經沒得治了!

反覆念著總攻大人剛才的那幾句質問,宮狐狸在一旁想著想著,卻是愈發樂了,狹長的眼尾緩緩上揚,勾勒出風情萬種的姿態來。

“話說,你剛才那麼問…聞起來有點酸啊,我是不是可以把那當成是你在吃醋?嗯?”

“吃醋?”皇甫長安眼睛一斜,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就算打斷狗腿也絕不承認自己會跟“吃醋”兩個字沾邊兒,遂只“呵呵”了兩聲,哂笑道,“勞資從來不吃醋,勞資都是拿來喝的!”見她矢口否認,宮狐狸也不急著拆穿她,眼角的笑意反而更濃了三分,看得總攻大人一陣不自在。

被皇甫長安這麼一打岔,眾人的心情跟著就放鬆了許多,沒了方才的那股子緊張和忌憚,宮狐狸再度抬眸看向船頭那名女子時,眼中的波瀾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說是師父的老相好,其實前前後後我也就見過她三次…我那師父不是個正經的,一開始還頂認真地教我練武,結果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膩味了,隨手扔了本劍譜叫我自己練,他丫腳底一抹油,就風快活去了…說起來,我那半吊子師父桃花債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但這個是他最上心的,還巴巴地帶回來讓我喊了一聲師母,所以我印象才深刻。”對此,總攻大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心裡卻忍不住在想…死狐狸這簡直就是越描越黑的節奏好嗎?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個胚子當師父,他這個徒兒能高潔到哪兒去?!

正暗自腹誹著,又聽宮狐狸頓了一頓,繼續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在十幾年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師父曾偶爾提及,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有三十多歲了。”

“這麼說來…”花賤賤淡淡接了他的話頭,“她是魔宮之人無疑了?”江湖之中,一提到駐顏有術,第一個湧上腦門的就是“魔宮”二字,似乎只要是在魔宮中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樣貌看著都很年輕,像是不會變老的妖怪一樣,且一個如此,個個如此!

對於這一點,總攻大人一開始還不信,直到後來逐一親眼目睹了宮主大人,鬼織夫人,聖君爹爹,還有菡萏公子,和魔巫殿殿主等人的容貌之後,千言萬語,總攻大人就只想問一句…親爹大人,您真的不是本攻失散多年的哥哥嗎?!

“呵…踏破鐵鞋無覓處,是魔宮的人就最好不過了!”皇甫鳳麟雖然不像聞人姬幽那唯恐天下不亂,但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一枚,一路上早就看不慣花賤賤他們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眼下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即刻挑眉冷笑了一聲。

“不入虎焉得虎子?既然他們把我們引到了這裡,就說明前方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我們…這不就是我們來此的目的嗎?”花賤賤仍舊心懷疑慮,沉道:“只怕…這其中有詐。”百步開外的船頭上,妙齡女子見他們沉默不語踟躕不前,不由得低低一笑,挑起手帕掩在嘴角,語帶七分挑逗,三分挑釁。

“怎麼?幾位貴客還怕奴家吃了你們不成?若是你們沒有誠意上船,奴家可要走了…咯咯,奴家今也是忙中偷閒悄悄跑出來的,要是回去晚了,主人可是會責怪奴家的呢!”聞言,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對那名女子的話半信半疑,同時又有些好奇她嘴裡所說的“主人”又是誰?是千鏡雪衣座下的心腹,還是他本人?

眼見著那名女子款款回過身去,作勢便要走,竟是沒有半點兒要強迫他們的意思。

聞人姬幽不急了,開口喊了一句。

“哎…等等!”話音未落,又滿是焦急地轉過身來看向皇甫長安,拉著她的爪子巴拉巴拉地慫恿了幾句。

皇甫長安想著既然冒險來了這一趟,若是空手而歸,下回未必能有這樣的運氣,且此番顯然已經驚動了紫宸皇陵之中的人,他們可以改一次入口,未嘗不可以改第二次。

不是不知道這一去兇吉難測,只是就這樣眼睜睜地放棄了窺探秘密的良機,似乎…也做不到。

抬眸睇了一個眼給花賤賤,花賤賤即便微微頷首,回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爾後邁開步子率先登上了船板,朝那名女子淡淡一禮。

“有勞姑娘帶路。”

“公子不必客氣。”妙齡女子又是低低一笑,待眾人都上了船,便就揚了揚袖子,拈手往湖面上一指,頃刻間,偌大的花穿徐徐向前方滑行,連木漿都用不上!

“敢問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花賤賤雖然看似閒散,然而心思卻是十分的縝密,等花船在水面上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後,就適時開口問了一句。

這些人既然把他們引了過來,顯然遲早是要攤牌的,有些答案現在差不多可以攤明瞭不是嗎?

“公子不必著急,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再過一會兒就到了。”望見船上的幾人均是毫無動作,那妙齡女子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眉目間倒是一派溫和純善。

“莫非公子嫌棄奴家的茶水太過低俗了麼?雖然算不得金貴,但也是奴家踏收集的一線天,味道不會太差。”皇甫長安通藥理,確實沒有看出那茶水之中有何的貓膩,便就端起茶杯笑著問她。

“什麼叫做一線天?”

“晨光初照,替,一線光明之時所採的茶,即為一線天。”

“呵呵…這倒是稀奇,不嘗一嘗確實可惜了…”皇甫長安嘴上誇著,心下卻忍不住吐槽了兩句,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才會倒騰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若真按她說的那樣,這一杯茶恐怕就要採上一天了,第二杯,又是一天,簡直不能更蛋疼!

端起紫玉茶盞,皇甫長安剛要將其湊到嘴邊啜引,忽然“啪”的一聲,從半空中飛出一塊碎石,在瞬間把茶杯打落在地,哐啷碎了一地的紫玉粉屑!

“別喝那茶!”一聲厲喝橫空出世,一回眸,便見朦朧的水霧之中飛快地躥出來一道迅猛的人影,皇甫長安手中立刻多出了一把軟劍,揮劍劈開襲上後腦的水袖。

黑影迅速自眼前躥過,粼粼劍光割裂無數碎布,與適才那名行船的妙齡女子奔出船外,在水面刀光劍影地打鬥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花船船頂忽然跳下數十個紅衣少女,宮狐狸立刻長劍出鞘,橫掃而過!

皇甫鳳麟頓然臉一暗…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覺那上面有人,這些人藏得好深!

若是以一敵三,宮狐狸一定不會覺得吃力,然而他太小看了自己的魅力了,那十多個少女中有九成是衝著他去的,只不過招招命,一點都不溫柔!

未過十招,即得宮狐狸七劍同出,劍光湛湛彩絕倫,每一招都似能演變出千種變幻,如同百花爭豔一般妖冶。

少女一刻不敵,當被短劍貫穿,卻是一滴血都沒有出,足見其劍法妙,殺人乾淨利落,不愧為六城七劍之首!只是宮狐狸的眉目間卻不見輕鬆,自他出道開始,能他七劍連發的人屈指可數,眼下不過對上一群蝦兵蟹將,竟也迫他十招內發功,當真可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