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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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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人一向銳的楊嶽雄立馬嗅出,在這群女人的身體內,某些東西正在發生變化,那正是女人思的前兆。楊嶽雄不滿地噘噘嘴,這個男人又來了,只要有他的出現,楊嶽雄身邊的女人立馬會丟掉自己,連摔錢都喚不回來。這是個連錢票都比不過的可惡男人,楊嶽雄在心裡再次畫個圈詛咒他。

這個被大夥喚作公子的男人淡淡微笑,表示接受了眾女子的問候,接著他開口道:“我聽說球隊來了新成員,過來看看。”隊裡每次新增了隊員,他都會親自過來問候的,眾女子絲毫不覺訝異。

倒是傅文升自己心裡有鬼,對這個男子的到來充滿了猜疑:他幹嘛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等我的婉月暈倒才來?他該不會是看上我的婉月了?這裡有這麼個美男子婉月竟不跟自己說明,難道婉月她**婉月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的?傅文升越想越憤怒,越想越可怕,他真恨不得馬上抱著婉月飛出這像墳場的鞠場,但怕婉月再甩自己一耳光,只得作罷。

那男子絲毫不管傅文升氣得鐵青的臉,眼裡完全無視傅文升的存在,走過來,拿著婉月的手,柔聲說到:“辛苦了!”果真是不同於傅文升等一干凡夫俗子,他的聲音蘊藏無限魔力,明明都是從人的嘴巴里蹦出的字,偏偏他比別人說得好聽。有這樣的生花秒男來如此親切地問球員,也難怪這些個猛女要前赴後繼,視死如歸了。

可婉月到底是中原女子,雖說在向晚樓看慣男女拉手的事,可眼下有傅文升在場,她心裡怪彆扭,慌忙把自己的手從那男子手裡出。這怕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掙脫自己的手了,男子微微一笑,對婉月說:“我叫蘭秋生。喜歡蹴鞠。歡你加入我們的球隊。”婉月輕輕鞠躬,表示回禮。而傅文升見婉月對這男子的非禮行為無動於衷,想起剛剛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耳光,他徹底抓狂,捏住婉月的手不使上了全力,婉月疼得快要死掉。

男子並不在婉月處多停留,又走到楊月華處,同樣握住楊月華的手親切地藉。楊月華自是知道這男子的來頭,非常配合地等他完成一系列既定的問程序。

等到問完婉月和楊月華,男子才走到隊長身邊,問:“懷柔,怎麼回事?”原來這個猛女叫懷柔?傅文升在心裡笑掉了大牙,他可從未當她是女兒,看她那發達的四肢,傅文升一千個認定她相當對不起懷柔這名字。她比初緣可惡!

所以不等“懷柔”開口,傅文升搶先說到:“她欺負婉月。”男子笑笑,像自言自語,說:“她叫婉月?人如其名,真美!”說得婉月臉紅心跳滴!傅文升眼看告狀不成還洩漏了這麼重要的天機,他在心裡扇自己兩耳光,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跟他講話!

叫懷柔的隊長說“稟公子,沒什麼事情。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瘋狗咬了一口,我會馬上恢復訓練。”被罵的傅文升和楊嶽雄同時心裡飛起了烏鴉,同時也被隊長的識時務觸動:蹴鞠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被喚作公子的男子開懷地大笑一聲,說:“是我考慮不周,讓危險動物進了鞠場,以後就由我親自督場怎麼樣?力爭下次比賽一定要勝利。”男子說完那一票跟從就圍過來,圍住傅文升跟楊嶽雄。主人都這麼酷,當下手的也就差不到哪裡了,只見一圈高大威猛的男子緊緊圍住傅楊二人,那犀利的眼神簡直要人命,好冷!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楊嶽雄一個後退,快速閃人。傅文升估量了一下力量,憑自己混江湖的那點四腳貓的功夫,怕是打不過這些人的,搞得不好又會惹婉月生氣,這樣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無論如何,現在先閃了吧,回去再慢慢想辦法。傅文升一個縱越,翻身飛出了人圈,臨走時還不忘拽走初緣。這個惹禍,看她那盯住那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像要勾出人家的魂,口水得半尺長都不知道,要是留下她才真的是麻煩大了。

回到住處,傅文升、初緣和楊嶽雄聚集在房間裡,商量著有什麼法子能救出婉月和楊月華,她們已經走火入魔。在救出二人的這個問題上,三人意見倒是出奇一致,也難得這樣的三個人可以走到一處好商好量。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得一個諸葛亮,他們三人嘛,雖說當不到諸葛亮,當個關公還是可以的:有無限勇氣可供使用!

但是,不幸的是,經過一天一夜的烈討論,這個關公組合只得出一個辦法:等!等到她們的比賽結束了,拖也給拖回去!

所以,大夥可以儘管想象,在等待的子裡,我們可憐的傅文升是何等煎熬。暫且忽略婉月是否在受災受難,光是那個叫什麼蘭秋生的男人就夠讓傅文升吃不好睡不著了。因為楊嶽雄已經用他那對女人的直覺預測過,婉月怕是要栽在那個蘭秋生手裡,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了蘭秋生的魔力。遇到蘭秋生這樣的對手,楊嶽雄也只得嘆口氣,認輸嘍,輸給蘭秋生,倒也不是多麼丟臉的事。不過他擔心她那可愛的小妹妹,這次是真的為她擔心了。

話說這蘭秋生是何等人?乃是齊雲社的頭頭,自己不會踢蹴鞠,但管理別人蹴鞠倒有一把手,尤其是管理女人。楊嶽雄一時大意,忘記那黑衣隊是蘭秋生的球隊之一,竟然讓妹妹和自己愛慕的女子去了那龍潭虎。這下說什麼都晚了。

好在只是十天而已,雖然難熬,倒也終有過去的一天。這不嘛,十天結束了。

這天的蒲類海鎮又熱鬧沸騰了。齊雲社黑隊再次對抗啟悟社紅隊。究竟隱忍十天的齊雲社黑隊能否一洗前恥戰勝啟悟社紅隊?毫無疑問,這裡必將有一場生死決鬥,彩對決,究竟誰勝誰負?我們拭目以待。

比賽當,天高氣,萬里無雲,是個比賽的好子。蒲類海鎮的人們熱血沸騰。

傅文升看著鞠場上身著統一黑鑲邊的束身便衣,將盛裝打扮的婉月與之進行比較。果然還是從前的婉月要嫵媚得多,但現在的婉月,好像也很誘人哪:那纖細的身板少了些許弱不經風,變得幹練利索,那白的肌膚雖說也變黑了,但更結實健康了。綜合起來,傅文升的小子還是那麼可愛!傅文升在心裡喜不自勝,竟一時忘記了自己有多討厭蹴鞠,跟著初緣等人一起為婉月吶喊助威。

比賽開始,只見婉月將球用力拋出,那個叫懷柔的隊長縱身一躍,接過球,用力一踢,球轉個彎,飛過風眼,隊長本人打著轉緩緩下落。這麼幹脆就進一個球,不愧是齊雲社,漂亮!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另一邊的紅隊,眼睜睜看著對手進一球,憤憤地罵道,在隊長的指揮下,開始羅列隊形,拋球,傳球,門,進了!人群再次歡呼。黑隊毫不放鬆,立馬緊追其上,只見球在球員的腳上快速傳來傳去,不停變換各種姿態。而婉月和楊月華,因著練過舞的緣故,傳起球來格外優美華麗,引得人群陣陣掌聲,其受追捧程度,不亞於把球進風眼。眼看人群漸漸都轉為為齊雲社歡呼鼓勁,那邊的啟悟社隊員開始變得慌亂,連隊形都幾乎忘了。

比賽緊張進行,人們都忘記了時間,只知一個勁歡呼一個勁鼓掌。傅文升等人也忘記了最初來看球賽的初衷了,完全徹底融入觀眾中去,足可見蹴鞠的魅力之大。

到離比賽結束的最後時刻,啟悟社以7比8的比分暫時落後,為了追回敗局,啟悟社召集隊員開了個緊急議會,商定好謀略後開始奮起反擊。最後時刻,眼看啟悟社的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衝風眼而來,齊雲社的隊員們都傻了眼,要是這球進了,那麼兩支球隊就打成平手了,齊雲社這十天的魔鬼訓練也就白費了。當然當然的,在最後關頭,總有英雄會出來救場的,那就是我們天賦異秉的傅文升的小子了。只見婉月和楊月華相視一望,彼此心領神會,將間的錦帶及時解開,用力拋出去,錦帶被懸掛在球架上的木樑上,婉月和楊月華抓住錦帶,用舞中之王的白鶴飛天動作,將自己送上風眼,現在她們二人也就在風眼的當口了,藉著錦帶的力量,婉月硬生生將對方飛過眼來的球給踢了回去,與此同時,楊月華趁機將手中的另一顆球踢過對方去。這一系列動作太快,人群都來不及反應,等到回過神來,立刻想起排山倒海的掌聲。

這可苦了判官,你說這球要怎麼判?黑隊同時進兩球,但其中一球明明是對方踢過來的球,這球要判給誰?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兩邊球,難煞判官也!可是無論怎麼判,黑隊已經贏了確實無可爭議的事實,最後,判官以7比10的比分判黑隊贏,紅隊第一次敗得如此悽慘,個個球員都懊惱至極,眼看黑隊的球員歡呼雀躍。

看臺上的傅文升一干人等更是興奮得不得了,連連擊掌慶賀。不過,當傅文升看到那個叫蘭秋生的男人笑嘻嘻地靠近他的婉月,將嘴巴貼近婉月的耳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把傅文升給氣得,幾乎要暈過去了。剛才的興奮勁頓時轉化為成倍的憤怒:這個男人一直陪著婉月練球,誰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些什麼?說不定**說不定**傅文升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恨,憤怒佔據頭腦,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一個翻身,飛進鞠場,定在婉月旁邊,滿眼怒火地盯住蘭秋生,好像要用他那犀利無比的眼睛殺死他,惹得婉月心裡滿是愧疚。

婉月對蘭秋生微微施禮,說聲抱歉就拖著傅文升去了角落。這下子傅文升才稍稍恢復些理智,他怒不可遏地指責婉月道“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他了?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婉月被傅文升孩子氣的憤怒逗樂了,但她對傅文升如此說蘭秋生到很生氣,所以婉月故意板著臉說“什麼呀?你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話為講完,傅文升就嚷嚷開了“我是小人?他是君子?在你心裡我就只是這樣的一個人?這十天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快說——”婉月被傅文升晃得生疼,本就說不出話來,同時也被傅文升的無理取鬧徹底怒了,發誓不開口講一個字。

而初緣和楊嶽雄沒有傅文升那般身手,只得乖乖從大門小跑進來。初緣看到傅文升欺負婉月,極快速跑來,用超強的爆發力量打掉傅文升的手,鼓足了眼珠子瞪著傅文升。而楊月華和楊嶽雄看情形不妙也趕了過來。

楊月華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事情的原委,自己乖乖地承認道“我們晚上就會回來,再也不來踢球了。”楊嶽雄代傅文升問了“為什麼是晚上?”

“因為蘭公子會為大家舉辦一個慶功宴,我和婉月是必須要參加的。”傅文升問“你也要去嗎,婉月?”婉月故意無視傅文升的憂傷,掙脫開雙手,徑直走向了蘭秋生,留下再也無力憤怒只剩下無限悲哀的傅文升。傅文升不解為何他委婉可愛的小子會突然上蹴鞠,會對他這般冷漠殘忍,他的心痛成一片,他快不能呼了,他失去了思考的力氣,失去了開口的勇氣,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起來。

初緣看看走遠的婉月看看傅文升,忠心耿耿的她最終追婉月去了。

楊月華見傅文升這樣傷心,也覺得對不起他,心裡責怪其自己來,要是當初沒有央求婉月來踢蹴鞠就好了,看這情形,傅文升和婉月,怕是會有了很深的誤會吧。為了減輕心裡的愧疚,楊月華安傅文升道:“只是一個宴會而已,我發誓一定會把婉月完好無缺地帶回來。”說完她怕傅文升責怪自己,不等傅文升反應就立馬閃人,奔蘭秋生而去,讓幾乎都沒開口講話的楊嶽雄相當受傷,鬱悶一下拉著傅文升就走,邊走邊說:“請你喝花酒去。”是夜,婉月回到下榻的客棧,不見傅文升,本來平息了的憤怒又熊熊燒起來,坐在房間裡等著傅文升給自己一個說法。而左等又等,總不見傅文升回來,婉月的心裡糾結成一片,而想到自己這十天也是讓他這麼等待,受盡煎熬,婉月的心裡愧疚起來,憤怒頓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心。

夜更深了,傅文升還未回來,婉月的擔心成為了可怕的胡思亂想。楊月華見哥哥夜深未歸,猜到可能是哥哥拐走了傅文升,憤怒之下,她拉著婉月直奔一巷院而去——本鎮最紅的院。哥哥除了去那裡還能去什麼地方?

找到一巷院,老鴇認出是今天的蹴鞠女英雄,倒也客氣有加,得知二位是來找人,老臉立馬拉長。婉月懂得行情,甩給老鴇厚厚一沓銀票,這些錢足夠把一巷院給包了,老鴇的臉轉怒為笑,恭恭敬敬放她二位去搜人。

楊月華憤怒地一間一間把房門踢開,但見房裡莫不是赤男赤女,憤怒讓楊月華忘記了害羞,只是一個勁踹門。

而終於在一個門內看到那悉的臉龐,那赫然**的男人不就是傅文升?他摟著同樣一絲不掛的女子,他們如此纏綿,直看得婉月心都碎了。

女子見有人進來,不羞反笑,對著婉月和楊月華出嫵媚的笑。楊月華看得噁心,再無繼續尋找哥哥的衝動,轉念一想到婉月看到此情此景該是多麼難過,心裡又後悔起自己的魯莽。但做都做了,楊月華索一不做二不休,衝進房去,一腳踹在了傅文升身上。傅文升酒意未醒,頭痛裂,眨眨眼繼續摟著那女子睡去。

婉月早已是淚滿面,痛哭失聲,一路跑著回去了客棧,此刻她的心,又豈是一個痛字了得?顧不得初緣困惑不解,驚慌失措,她哭著叫初緣收拾了行李,連夜趕回楊家院。

楊月華跟著婉月回客棧,見婉月執意回楊府,苦勸不得,又怕她和初緣二人上路不安全,左右權衡,跟著婉月走了。好好的遊玩被自己的任搞成這樣,楊月華的愧疚就不消說了。

可憐的是傅文升此刻毫不知情,自己被人下了藥,仍死死地睡在那女子的房內。

夜裡蟲兒歡鳴蛙兒亂叫,這些個無憂無愁的小東西哪能明白人世險惡與紛擾?哪管你傷心絕肝腸寸斷,它仍舊是最歡快的生靈。有時想來,其實人倒不如蟲豸鳥獸活得容易吧。人有七情六慾,悲歡離合,而蟲豸鳥獸,只有歡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