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楊嶽雄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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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識過婉月湛絕倫的蹴鞠表演後，楊府至少有兩個人晚上再也睡不著覺了。沒錯，那就是楊氏兄妹！

楊月華本就是熱忱奔放的一個人，敢愛敢恨，是個識英雄重英雄的情中人。雖說通詩詞歌賦，對文縐縐的東西也喜愛有加，但最讓她牽腸掛肚的還是蹴鞠，蹴鞠那充滿活力的美讓她喜不自勝。以前她對哥哥找回來的那些“謝館秦樓”、“鳴珂巷裡”的“絕嬋娟”好生厭惡，她簡直覺得她們是在用慾糟蹋蹴鞠，但自從見識了婉月的表演後，她不再只認為只有男人才能體現蹴鞠的美，甚至覺得女兒的白打更是賞心悅目。她在心裡升起無限渴慕，希望能學得婉月的一招半式。

楊月華尚且如此，那個天好的楊嶽雄自不必說了，一夜不寐只為想點法子靠近婉月。他深知婉月情剛烈，且冰雪聰明，是個軟硬不吃的真女子。這種女人最難搞，楊嶽雄的眉頭都快皺爛了。況且下午已經過手，她簡直是刀槍不入嘛，楊嶽雄在到強大的壓力之餘更多的卻是終遇強敵的興奮，他疲憊厭倦的神經又被這個中原來的小女子給提拔了起來。抖擻神，楊嶽雄要準備大幹一場了。一想到婉月那嬌豔滴的臉蛋，楊嶽雄的口水都掉出來了，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另一個異常嚴重的問題，這使得他那三尺的垂涎硬生生給嚥了回去——那個傅文升，跟婉月姑娘是什麼關係？看上去本就不像主顧關係，久經那個場的楊嶽雄還沒見過如此佳麗會跟人出來賣藝的了。楊嶽雄看他一萬個不。

左思右想，看來只得靠妹妹楊月華了。楊嶽雄在心裡尋思，如果能讓妹妹跟傅文升***你那麼自己跟婉月姑娘也就***？想到這裡楊嶽雄笑三聲，立馬起身去找妹妹共謀大計！

不覺間，天已大亮！楊嶽雄深深地吐口氣，這讓他那薄薄的幾乎擠到一快啦——自己怕是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了。

楊月華雖說沒像楊嶽雄失眠失得那麼誇張，但黑黑的眼圈還是相當明顯。看見哥哥來找自己，心裡升起十二萬個不快，這個傢伙，又要搞什麼鬼？

被妹妹攔在門外，楊嶽雄並不惱，直接開門見山，說:“月華，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幫我們兄妹倆了。”楊月華嘟囔著嘴，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什麼？誰需要你的幫助？”

“我們兄妹就別說那些外人話了。我知道父親是想撮合你和傅文升，但我看過傅文升的面相，他本對你無動於衷。”楊嶽雄說完就衝進妹妹的房間去了，這個傢伙，闖女孩子的房間還是這麼厲害，楊月華無奈地嘟嘟小嘴。

她被哥哥的話給糊塗了“你從哪裡得知父親是這個意思？怕是你自己心懷鬼胎吧，真是某種動物改不了吃屎的習。”楊嶽雄抬頭看見妹妹嬌媚的臉龐，就算是罵人也這麼美，如此看來，要讓妹妹去搞定傅文升也不見得是什麼難事。雖說明知妹妹一直看不起自己這個哥哥，但楊嶽雄還是頗以妹妹為豪的——如果她不是妹妹，依自己這種習，哎！楊嶽雄嘆口氣，怎麼那些阿麗阿花就長不成這樣？

楊嶽雄好著子，說:“你不明白？父親千里迢迢把傅文升給找來，就為給你找個後盾堅實的婆家，能夠帶你回中原去！”楊月華沉思，哥哥說的不無道理，父親確實給自己講了許多傅文升的好，據說傅家勢力極其龐大，如果自己嫁與他的話，回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楊嶽雄見妹妹心動，繼續鼓吹“你是命好了，生得女兒身，好歹還有回去中原的可能。像我，只能一輩子困死在這沙漠了。”楊嶽雄這話說得好不淒涼，卻也發自肺腑。楊嶽雄是多麼嚮往中原的繁榮富饒。但自從明瞭自己此生不能離開這荒蕪的西域，他的人生也就廢了，徹底縱情聲，放任自，久而久之，也就對這種荒唐生活產生了深蒂固的依賴，想改歸正都是不可能的了。他唯一算有點理想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對女人的不懈追求吧。

“如果你果真能跟傅文升好，那哥哥也算撿了個福氣了。只要傅文升不搗亂，那婉月姑娘就是我的了。”看著哥哥小人得志的笑，楊月華心裡飛過烏鴉無數——說到底，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吧？！

“難道婉月姑娘喜歡傅文升？”這話問得楊月華自己心涼了半截，要是對手是她的話，自己還真真沒有自信啊。

不過楊嶽雄下面的話很快就打消了楊月華的擔憂，楊嶽雄說“這個不確定，我只是憑我男人的直覺來猜測而已。”楊月華乾笑:這個傢伙，他的直覺用來預測女人還差不多，預測不是女人的人，目前還沒見得準過。

不過要小心點總是好的。要是傅文升真的喜歡婉月的話，那自己也無話可說，要是沒有那回事，楊月華可是要全力以赴的。如此想完，楊月華丟下哥哥自己走了。

她要去問婉月是不是喜歡傅文升以及傅文升是不是喜歡婉月，好把自己的奮鬥目標定下來。

可是，現在似乎早了點吧？若平倒沒什麼，關鍵的關鍵:婉月昨晚睡得太晚。睡得太晚也沒什麼，關鍵的關鍵:她現在還沒醒啊。沒醒其實也沒什麼，關鍵的關鍵:傅文升也沒醒***你所以，當小夫二人聽得門外楊月華的敲門聲後，那震撼的覺就不消說了。什麼疲憊呀，睏倦呀，瞬間消失，立馬清醒過來。窘得傅文升差點沒暈死過去:怎麼這些女人都愛幹這事？

只聽楊月華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婉月姑娘，你起來了麼？我有很要緊的事找你。”婉月觸電般地坐起來，用被子捂住上身，回“沒**沒有**”這次換傅文升藏被單下了，他沒有害羞，只有憤怒！

“那我可以進來麼？”

“不**不你我還沒更衣**等**等你等會兒吧**”傅文升和婉月同時汗如雨下。而楊月華仍不依不饒“我發誓不看你，我背對著你這樣行吧？”

“這個**請等等***”婉月示意傅文升趕緊去屏風後面藏起來，自己才躡手躡腳去打開門的梢，門未開她已經疾跑回了。得楊月華怪不好意思:中原女子果真很害羞的說！

鎮定下來，婉月問:“什麼事？”非得一大早說？

楊月華猶豫半天，才問“婉月姑娘喜歡傅公子麼？”婉月和傅文升同時愣住，不明所以。而容易害羞的婉月哪會承認？頭直搖得像撥鼓。而屏風後的傅文升牙咬得咯咯響。

“那，傅公子喜歡婉月姑娘麼？”臉早已紅透的婉月只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場面，所以繼續搖撥鼓。屏風後的傅文升卻點頭如搗蒜。

羞赧讓婉月失卻了思考的理智，本沒把楊月華的問題放心上，而當楊月華說出下面的話來，婉月才追悔莫及，然而為時已晚。

楊月華說“這樣啊**那太好了**我要去告訴傅文升我喜歡他。”說完轉身離去，留下被震撼住反應不過來的婉月。

傅文升聽得楊月華走遠，輕輕從屏風後面出來，把門的梢拴上後才重又回到上。而婉月，早已是被深深撼住，半天回不過神來。傅文升心想，婉月大概是吃醋了，他那老不正經的臉又出老不正經的笑容，壞壞地捏捏婉月的小臉蛋，親親小子的小嘴巴。婉月終於稍稍回過神。但此刻已是滿面憂傷，看得傅文升好不心疼。

傅文升立刻收起臉上的壞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慌失措，他不明白他可愛的小子為何突然這麼悲傷，心疼地親親婉月的臉頰，親親婉月的嘴。見婉月仍是發呆，傅文升都急死了，終於，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舉起雙手，無不虔誠地說道:“今生今世，我只愛婉月，海枯石爛，至死不渝！”這是承諾麼？傅文升在對自己承諾麼？婉月仍是發呆。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傅文升的覺已經完全變了？**已經徹底愛上了傅文升？所以當聽到楊月華說喜歡傅文升時才那麼心痛？不是嫉妒，不是憤怒，而是**害怕會失去他的恐懼！

傅文升無從知曉眼下呆呆的婉月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他的承諾害她擔憂？**她不相信？**如果說從前只是被婉月的美麗和睿智引，而產生了強烈的好，甚至是喜歡，而通過成親後的一系列接觸，傅文升深知自己對婉月，已不再是愛慕愛戀，而是深深的，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男女情來言語。它超越了愛情，超越了親情。

傅文升發誓:定要愛護婉月一生一世！

傅文升捧起婉月的臉，像要給她畢生諾言般地，輕輕吻下去，深深吻下去，久久吻下去。

這一刻，多麼唯美難忘——要不是初緣來了個小曲***話說初緣起後，穿著傅文升的寬袖大炮，一路憤懣地朝這邊走來。走到門外，正要推門而入，忽地想起從前傅文升命令自己不得擅闖他與婉月的房間，雖說這顯然不是他與婉月的房間，但好像也屬不得擅闖的地兒吧，謹慎又謹慎了之後，初緣敲了門。

聽得敲門升，那緊貼著的兩片嘴幾乎是驚魂般地轉向門的方向，婉月極速回自己的嘴巴，頓覺羞愧難當。

傅文升狠狠地捶了兩下榻，然後不得不開門，換衣，走人！婉月倒是樂觀地笑了，不知是因為習慣了的緣故，還是預備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