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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如今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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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月幾乎要把一世的憤怒集中起來,她恨恨地怒視傅廷超。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對傅廷超說:“我——不會——做你的救贖!——讓你的愧疚和遺憾見鬼去吧!我不會受任何人擺佈!”說完,婉月不顧驚訝的楊泰和楊月華,毅然決然地離去,離開了楊府。臨走,她將那副畫有母親的畫,一點一點撕得粉碎,當眾撒向傅廷超。滿天的紙片洋洋灑灑,煞是美麗,只是,誰能說清,這碎了的還有些什麼人的心?

婉月哭著衝出楊府大院。站在門口,她頓陷茫,茫茫天地,何處是她的去處?

要怎麼去接受母親拋棄了自己的事實?要怎麼去釋懷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事實?要怎麼去愛人以及被愛?要怎麼釋懷**傅文升,這個她愛的男人,今生,他們的緣分已盡!

乾眼淚,婉月決絕地踏上了那條路——蘭秋生。婉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要能遠離傅家,遠離母親種給她的噩夢,就算跟著一個不愛的男人,又算什麼?

婉月最後看了通往一眼蒲類海的路,她想起傅文升曾那麼虔誠地向她講起蒲類海的傳說,她想起傅文升發誓要與她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但,她到底走了。

蘭秋生早已在街口處接。他一個人,那麼孤單地站在街口,那藏青風衣隨風被高高掀起,他卻絲毫不在意,他在專注地凝望,凝望他等待的可愛人兒。蘭秋生那惡毒般的放任孤獨蔓延的脾,像極了命運的捉——沒有愛的生命,莫不是蘭秋生的渴慕?他會懂婉月,他會接受!

婉月出現,他燦然地笑著,說:“我等你好久!”蘭秋生像個孩子般天真地笑著,他拉住婉月的手,他說:“你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等你辦完了我帶你回家。”他對婉月說“我帶你回家”曾幾何時,傅文升也說過這話?

回頭,婉月愕然發現站在身後的傅文升。此刻的傅文升,沒有了傲慢與不羈,有的只是那麼深沉而毫不掩飾的悲傷,婉月的心裡驀地被揪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甚至是,冷漠!

傅文升努力隱忍住眼淚,他問:“為什麼?”婉月緊咬住嘴,剋制住同樣快噴發而出的眼淚,她冷冷地不帶任何情地說:“結束了。”

“你從未愛過我?”婉月不回,她本就不敢正面回答,她說:“告訴傅老爺,我不會是他的女兒,從前不是,現在也不可能是。”說完,婉月抓著蘭秋生的手,轉身就走。

傅文升悲痛絕,這個桀驁不馴的大男孩,第一次下了眼淚。他衝上前去,搶過婉月的手,他的眼睛因為強忍眼淚而通紅溼潤,他的悲傷像把鋼刀一樣一刀一刀剜著婉月的心。可婉月,這個悲哀的女子,那顆心本就是千瘡百孔好久,在剛剛的那個時候,她的心就已死去,再多些傷痕又算什麼?

傅文升一字一頓,他說:“殺了我!殺了我你就可以走!”婉月掙脫傅文升,可傅文升拽得太緊太緊。

蘭秋生仍舊那麼微笑著,他遞給婉月一把刀,他的眼裡仍是事不關己的無辜,但他的話已經他的惡出賣殆盡,他說:“殺了他吧,殺了他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蘭秋生的話讓婉月不寒而慄,這是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傅文升絕不會笑著做這麼惡的事。

傅文升**婉月接過刀,在傅文升的臉上深深地劃下一刀,鮮血頓時如注傾瀉下,落在地上,開出一地的花。

婉月狠心地說出“從此之後,一刀兩斷!”蘭秋生見血不住滴下,他再次綻開一個大大的笑顏,拉著婉月離去。

傅文升,早已是肝腸寸斷,哪還有悲痛的力氣?他望著婉月離去,走遠,他的心已然木然,久久呆在原地,久久神傷。

他的世界已經停止了轉動,再無天地月的概念。

當他終於恢復些神志,臉上的傷早已結疤。疤痕盤繞扭曲,似在代替主人言說那無聲的痛麼?

刀傷會好。那心裡的傷,要怎麼止痛?

只得,予時間罷!

消弭了些時,傅文升終於恢復些人樣,不再衣冠楚楚。半年後,他帶著初緣回到中原,並在到家當與年僅十三歲的初緣成親。初緣從此更名為三

沒有大紅嫁衣,沒有熱鬧喜宴,沒有房花燭。這是個寒冷的冬季。

佇立於昔婉月凝望過的地方。她想起那不可一世的美,想起那不可一世的嫁衣。

她曾以她為信仰,她曾發誓保護她的信仰。

如今,物是人非。

慘然地笑,似在一夜間長大。她把自己留給傅文升,莫不是讓自己照顧好這個註定將要孤獨的男子?

命運的結,誰能解開?

她把自己推向命運的深淵,更放任傅文升和初緣的悲劇蔓延。她是在用生命作賭注,賭自己會是那個不快樂的人,永不背叛孤獨啊!

的命運又將怎樣?誰知道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