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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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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冷冷地道:“你們換?快點表示,本姑娘不耐久等!”岳家宇抱拳作個羅圈揖,肅然道:“晚輩建議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雷士亮脾氣極燥,聲道:“事到如今,還說什麼?放就放吧!”梅友竹慨然道:“此賊雖是武林公敵,但以兩個無辜少年犧牲命,自是於理有虧,梅某也贊成換!”司馬龍道;“既然各位贊成換?請問如何換才能保證兩少的安危?”眾人不由一怔,這也是一件難事,怎樣換呢?這蒙面女人身手了得,若以萬世芳的身手,和他當面換,可能吃虧上當。

蒙面女人冷峻地道:“你等空負俠義之名。都是一些畏首畏尾,有欠光明之輩,在本姑娘心目中,左世保一條命,足值十條二十條命,豈能出爾反爾!”突聞宋象幹道:“義弟…不必以我為念…此賊乃武林公敵…此番若任他逸去…再也無法制住他…義弟…我們結義以來…我時時想為你盡點力量…終未如願…現在愚兄一命既是學足輕重…正是報答義弟的良機…義弟…我死之後…不必悲傷…我會含笑而死…永別了…”

“咯吱”一聲,口角鮮血疾淌自嚼舌而死。這蒙面人本以為要冒死反抗,自未在意,可沒想到他會自嚼舌

一干白道中人,不由驚佩集,愴然淚下,蒙面人冷哼一聲,把宋象乾的屍體摔出五步之外。

岳家宇全身痙攀一陣,撲向宋象乾的屍體,悲號之聲,令人心碎,但他只悲呼聲立即面向蒙面人切齒道:“賤人,我義兄雖是自絕而死,卻由你而起,你若是真有實學,就放了人,咱們二人放手一搏,其餘之人絕不手!”蒙面女人冷冷一哂,道:“本姑娘相信你是由衷之言,但卻不敢相信在場所有的其他人,以萬世芳為例,設若一人心懷不軌,本姑娘豈不上當?”岳家宇厲聲道:“女魔,我岳家宇雖然無能,但報仇大事,從不假手他人,你敢不敢和我放手死拼?”

“哈…”蒙面女人笑聲中充滿了調侃和輕視之意,笑聲雖然而止,沉聲道:“‘鶴形八掌’乃本姑娘一手所創,你僅學了八式,所想來對付本姑娘,豈不可笑!”此言一出,全場之人全都麵包微變,尤其是谷中蘭,謊言被拆穿,面陰睛不定。但岳家宇還沒注意她的表情。

另一位是梅友竹,因為他把岳家宇引到西藏,學了“鶴形八掌”此刻乍聞這蒙面女人就是手創鶴形八掌之人,也不由大為震驚。

岳家宇望著梅友竹,肅然道:“梅前輩,晚輩深信前次西藏之行,前輩已有栽培之心,但前輩對幽谷中一切情形,隱而不吐,語焉不詳,事到如今前輩似無再隱瞞之必要吧?”梅友竹肅然道:“說起來非帶慚愧,梅某所以引你到西藏,確是聽到一位老者之言,聲言那幽谷中藏有絕世武學,留待有緣,梅某考慮很久,似無比你更佳之年輕人,乃誘你前去。真想不到橫生枝節,又出來一個‘鶴形八掌’創始人,由此看來,谷中蘭…”他突然微噫一聲,道:“谷中蘭呢?”眾人四下打量,谷中蘭已告失蹤,這後果早在司馬龍和白琬的預料之中,只可惜以宋象乾的死亡換取這痛苦的經驗,代價太大了。

岳家宇看看宋象乾的屍體,切齒道:“谷中蘭曾經於那幽谷中坐化,嶽某將她埋於石像之旁,而且那中壁上籤上遺囑,這一切又作何解釋?”蒙面女人冷笑道:“不錯!坐化於水池的女人。正是那毒女谷中蘭,但壁上的遺囑,也是谷中蘭一手所鑑,至於谷中蘭已被你掩埋土中很久,為何能死而復活,說起來也不值一哂…”岳家宇沉聲道:“我想在場之人,都想知道她為何不死?”蒙面女人道:“那不過是一種‘冬眠大法’,類似天竺的瑜珈術,也和中原的龜息大法雷同,何必大驚個怪!”岳家宇冷笑道:“既然谷中蘭是冒你之名,以‘冬眠大法’矇騙於我,其目的何在?”蒙面女人道:“關於這件事,本姑娘也不太清楚,但本姑娘可以猜想到,她主要目的是覬覦本姑娘的遺學,但她也有自知之明,悟很差,若憑十二隻白鶴演練一遍,恐怕連三招也記不使,而白鶴又僅能演練一遍,她只得依靠資質奇佳,悟最高的人,學成此藝,然後她再佯作復活,設法偷藝…”岳家宇冷哼一聲,道:“這就不對了,設若那十二隻巨鶴確是你拳養的,厲害無比,且已通靈!谷中蘭乃是荷蘭番女,藍睛聳鼻,金髮白膚,白鶴應該認出為她是冒充才對,為何讓她坐於池中?”蒙面女人哂然一笑,道:“這問題,留待最後答覆你,你還再疑慮,自管提出來!”岳家宇厲聲道;“我且問你,你的師父是正是?”

“當然是正!”

“左世保呢?”

“你呢?”

“那要由別人下評語,依我自己猜想,該是在正之間。”

“好了!”岳家宇冷峻地道:“既然你自稱有一半是正,也知左世保兩手血腥,無惡不作,為何還要救他?”蒙面女人“哈哈”笑了一陣,道:“想不到你還真有一套!先以誘遵之法,使我上鉤,然後再說出理由,擊中我的要害!不過你這話雖然有理,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類的通病——自私。除了聖人之外,哪個不自私?就以龐起來說吧!他的卑鄙、狠毒、陰險和殘酷,尤甚於左世保,但你為了你的舅母設想,競數度放了他,試問這是不是自私!”岳家宇不由一怔,為之語!心道:“是的,人人都有自私,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女人真厲害,較之谷中蘭猶勝一籌…”司馬龍沉聲道:“龐起罪大惡極,死有餘辜,設若再次就擒,吾徒即使仍有饒他之心,亦為整個同道人士所不容,但龐起之為惡,咎在左世保,一如元兇之於幫兇,姑娘諒已知他們狼狽為之惡跡!”蒙面女人冷冷地道:“左世保之惡,世人共和,不必贅述,但俠義之道,首在一個‘恕’字,有龐趙之例,仍應給他一次反省的機會…”岳家宇切齒道:“寵起惡跡昭彰,天人共憤,吾道個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岳家宇就是呵護也沒有用,但是…”岳家宇厲聲道:“左世保屠殺我岳家四十一口,又驅使龐起茶毒武林二十載,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我若不手刃此賊,此心難平!”蒙面女人道:“這就很難辨了!左世保既在萬老賊手中,你要殺他是易如反掌,你就動手吧…”岳家宇不屑地道:“由此看來,你和左世保乃是一丘之貂,如果你真是光明磊落之人,就放了人,以真憑實學,見個高下!”雷士亮聲道:“不錯!如果證明你與谷中蘭不同,不是虛張聲勢之人,就該放了後生小輩,公正一搏,在場之人,若有一人手,姓雷的就活劈了他!”蒙面女人哂然一笑,道:“雷士亮,在這場合之下,有你說話的份兒麼?”雷壬凳鬚髮皆張,氣得“哇哇”大叫,道:“臭娘們!姓雷的夠不夠份兒,動手就知。你若有種,姓雷的也敢奉陪!”突然,柳夢絲悲聲道:“嶽大哥…我也想開了!小妹苦命之人…活在世上也是受罪…況且家母已死…六親無靠…今死在此魔手中…卻為了幫了個小忙…小妹死而瞑目矣,我死之後,她就無法威脅你…而左世保的狗命…就失去了保障…”蒙面女人當然不能再讓她自絕,緊緊握住了柳夢絲的脈門,冷峻地道:“岳家宇,你換是不換?我告訴你,換對你們有利,因為左世保罪大惡極,遲早仍不免一死。若是不換,陪上柳夢絲一命,在你有生之年,必定痛苦萬分,永無安寧之…。”岳家宇磨切著牙齒,面孔扭曲,其餘人人也怒形於,一籌莫展。

岳家宇向柳夢絲望去,只見她熱血上衝,面泛紫,但面孔上卻隱隱泛出一絲微笑,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更使岳家宇痛心。

岳家宇肅然道:“夢絲,你不必厭世輕生,在場之人,十九都有一段傷心往事!就以小兄來說,身世比你還慘,但我仍要堅強活下去…”蒙面女人道:“不錯!俗語說:不如意事常八九!世上絕無盡如人意之事,你年輕輕的,又何必奢言輕生…”岳家宇目蘊淚芒,抱拳作個羅稠揖,道:“各位前輩,晚輩擬予換,不知各位是否同意?”程九臬慨然道:“若以這小姐一命換取左賊狗命,實是於心不忍!程某同意換!”

“五湖漁隱”道:“在下同意!”司馬龍肅然道:“若有不同意的,也請表示…”只聞萬世芳恚聲道:“以萬某之見,左賊在世一天,同道必受毒殘害,生靈塗炭,有失吾道除惡務善本意!柳姑娘既有寧為玉碎不為瓦解之善意和仁心,正是求仁得仁的大慈大悲神,各位是否再考慮一下…”雷士亮暴吼道:“x你娘!姓萬的,風涼話那個也會說!在你看來,一個殘廢丫頭的命,連狗命也不如!完全是一種自私自利心理…”萬世芳被罵得面微紅,尤其雷士亮出言甚為魯,臉上自然掛不住,忿然道:“萬某不過是為武林著想,雷兄出口傷人,豈不有損身份?”雷士亮聲道:“放!你老賊無非是邀功心理作崇,因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受盡了同道的白眼與唾棄,而能制住左賊,一旦換,前功盡棄,心有未甘,就忘了別人的生命可貴,設若你是柳丫頭,又該如何?”萬世芳然大怒,道:“雷老賊,你少來這一套!.姓萬的受人唾棄,出於自願,更不是向任何人邀功!你算什麼東西?也只能藏在石井中延殘吼,自鳴清高而已!”雷士必大吼中聲,疾撲而上,這時其他人相距較遠,只有白琬站在萬世芳的背後,她恐怕雷士亮盛怒之下向萬世芳下手,萬世芳若出手抵抗,左世保必定趁機脫因,她立即疾上三步,掄臂一“蓬”地一聲,二人各退了一大步。

雷工亮正在火頭上,牛眼一瞪,聲道:“賤人,你敢和老夫動手?”白琬肅然道:“雷前輩最好留點口德!小女子並非偏擔任何一方,更不會忍心犧牲柳小妹的大好生命,只是以為雷士亮前輩此刻向萬前輩下手。未免有欠考慮…。”

“混帳!”雷士亮老眼赤紅,大有再次出手之意,司馬龍連忙掠過來,拉著雷土亮道:“雷老前輩,你這人脾氣也該收斂一下,小弟大膽說句話,你剛才的行為實在…”雷士亮並非不分皂白之人,也知道剛才差點惹下大禍,只是他實在不贊成萬世芳的辦法,此刻狠狠地瞪了萬世芳一眼,道:“從現在開始,老夫不說話也就是了…”岳家宇抱拳道:“謝謝各位前輩的關懷,不論如何,各位的意見都是好的!此刻犧牲一個善良的生命,實非吾道中人應有的…”突見柳夢絲面一變,似乎大有反對岳家宇的辦法,但他不能說話,卻將心中的焦急完全自雙目中表現出來!

岳家宇沉聲道:“好吧!我們決定換人,試問如何換?”蒙面女人道:“本姑娘和萬世芳各點了二人的道,其餘諸人都退到十丈之外,本姑娘和萬世芳面走去,各取所需,我想你們不會以為本姑娘有詭計,因為你等的實力很大,諒不會忌憚本姑娘一人!”司馬龍想了一下,道:“這辦法可行!各位請退十丈,但必須防她鬼後挾人逃走!”諸人向後退去,圍成一個大圈子,萬世芳點了左世保的道,蒙面女人把柳夢絲放在地上。二人面走去。

四周之人十分緊張,唯恐蒙面女人淬下辣手向萬世芳下手,如果“鶴形八掌”確是此女人所創,兩個萬世芳也非敵手。

二人緩緩前進,臂而過,並未發生意外,諸人心頭一鬆,此女並無花樣,主要以同門道義,想救左世保一命,因此,岳家宇對她十分

就在這時,萬世芳相距柳夢絲躺身之處有四五步遠,突然驚呼一聲“上當了”!

岳家宇反應最快,一看地上的柳夢絲,面孔紫黑,雙眼微凸,分明是窒息而死的現象。

本來肋門被制,要想自絕都辦不到,但仍有一法,制人者無法防備,那就是自動停止呼,窒息而死,這種自絕之法當然十分痛苦。

岳家宇暴喝聲中,四周高手,有幾人都已發現柳夢絲已死,紛紛撲上,但卻較岳家宇慢了一步,而岳家宇也較那蒙面女人遲了一步。

蒙面女人在萬世芳驚呼的時候,本不知發生何事,回頭一看,才發現柳夢絲自動閉氣窒息而死,這時岳家宇已經向左世保身邊疾撲過來。

蒙面女人和岳家宇相距左世保躺身之處,各有五大步,蒙面女人突然揚手,指出一道銀芒,當岳家宇也到了左世保身邊時,蒙面女人首先拂出一掌,岳家宇只得出掌相“蓬”然聲中,二人身子一搖,左世保一躍而起。

現在,其餘高手把蒙面女人,左世保,岳家宇及黑道其餘高手圍在核心,對方卻侍機而動。

岳家宇切齒道:“柳夢絲之事,雖也是閉氣自絕,但也是由你而喪,你這魔鬼若有本領,咱們就捨命一搏吧!”

“慢著!”司馬龍道:“她剛才說過,要證明她是否左世保的師妹!現在可以亮出廬山真面目了吧?”蒙面女人冷冷地道:“不錯!谷中蘭在那幽谷中冒充於我,而瞞過白鶴當然會知其中原因,本姑娘自然要使你等明白…”她伸手一扯,面罩應手而落,四周立即發出一陣驚呼。原來這女的也是金髮藍睛,聳鼻白膚,只是較谷中蘭身材,略矮年紀也略大,看來二十八九歲,但風韻猶存,不減當年。

岳家宇茫然道:“奇怪!莫非你也是荷蘭番女?”那女子道:“不錯!現在本姑娘真面目已現,而兩個年輕人自絕身死,你們絕不會罷休,你不是想和我放手一搏麼?現在是時候了!”岳家宇沉聲道:“本人說過的話,絕不更改!不論在下是贏是輸,左世保這賦子絕不能放他逃走!”那女子冷冷地道:“大話先別說在前面!這裡的高手,除了本姑娘之外,那就屬你、‘病修羅’魏寶初和司馬龍的武功最高了!你估估看,能留下左世保麼?本姑娘前次已聲明過,左世保多行不義,死有餘辜,但站在同門立場,我又不能袖手不管!這正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苦衷!”岳家宇沉聲道:“好吧!左世保的命運決定於你我的勝敗,事後再談,你準備出手吧…”黑道其餘高手,把左世保圍在當中保護著,可見這女人已經懾服了那些黑道高手。

兩人相對峙立,其餘之人緩緩退後,讓出五七丈方圓之地。

岳家宇望著宋、柳二人的屍體,默默禱告義兄,柳小妹,我岳家宇若不能戰敗此女,大概今生不能為你們報仇了…

仇火焚燒著他的身心,雙目充血,暗暗切齒,將“一元罡”提到頂頭“忽”地一聲,一口氣壁出七掌,完成“鶴形八掌”第一式。

那女人身形突然躍起,有如大鶴臨空,三飄兩閃,讓過一式,並未還手,但岳家宇破釜沉舟,全力施為,第二,三式連貫施出。

掌勁一出,就象巨鶴展翅,探爪,伸頭,出啄一樣,狂嘯呼陀,黃塵暴卷,雷聲隱隱,砂石

那女子不再閃避,出掌相“蓬啪”之聲山響,有的懸空相碰,有的接實,力道之強,有如搖山震嶽。

眨眼工夫,五招過去,岳家宇不由暗暗吃驚,論招式,此女較之左世保猶一些。內力則和左世保在伯仲,但對方如果會第九式以上的招式,今之戰有敗無勝。

其實白道中人比他還緊張,只因岳家宇有話在先,不便自食其言,出面攔阻,尤其、紀及白琬二人,更加焦灼,她們知道岳家宇的個,一旦拼起命來,有死無回,寧折不彎。

二人都是全力施為,不留餘力,身形錯,瀉掌勁忽轟雷動,由遠攻逐漸改為近搏,在一瞬間,二人都在生死邊沿掙扎,只要賂遲一步,就會濺血當場。

第七招過去,這是岳家宇自學“鶴形八掌”之後,第一次有人接下他的第七式,當然也是他第一次施出第七招,對方沒有負傷,而他自己也沒有受傷。

第八招一出,地動山搖,四周塵土混沌一片“忽”地一聲,地上冒起一個黃塵之柱,兩個人影,隱約退了五六步。

砂石如雨降落,四周黑白兩道高手紛紛掠到二人身邊,原來二人都搖搖墜,衣衫被罡風吹裂,片片縷縷,幾乎無法遮體。

只聞那女人沉聲道:“論內功,本姑娘甘拜下風,但你僅會第八式,本姑娘若以第九式以上的招式贏了你,勝之不武…。”此言一出,白道中人不由肅然起敬,因為此學是她所研,她當然會七招以上的招式,只要施出第九招,岳家宇不死也要重傷。

然而,只有白琬甚是不服,也看出此女口是心非。她認為此女既然大話說在前面,而且也承認她自己在正之間,在此緊要關頭,竟能及時打住而留下餘地,為對方著想,簡直是不可能之事。

況且,白琬發現此女接下岳家宇第八式,面蒼白,呼急迫,身形顫慄不已。一個絕世高手,到此境地,既使仍有絕招尚未施出,也不會發揮威力。

於是她冷冷一哂,道:“依本姑娘之見,你也是技止於此!”此言一出,萬、紀二女不由大為震驚,深恐那女人受刺而藉口殺人,立即向司馬龍等人望去。

司馬龍和“病修羅”等人,當然也看出此人力盡,但是設若估計錯誤,此女含怒出手,別人又不便手,必定斷送岳家宇的生機。

那女人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只得勉為其難,再次出手了!設若本姑娘就此收手,必為人譏笑技止於此!”萬、紀二女冷冷地看了白琬一眼,嫌她無事生非,自找麻煩,同時暗暗戒備,以防對方出手。

哪知白琬冷峻地道:“你若是有興,本姑娘倒願意接你的‘鶴形八掌’第九式!”說著話,緩緩走進場中,真有視死如歸之概。

司馬龍沉聲道:“白姑娘快退下來,你簡直是…”白琬冷冷地道:“謝謝前輩關懷!小女子的見解,也許非常冒險,但我認為對方沒有理由收手。因此,我認為她技止如此,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小女子深深瞭解嶽大俠的為人,他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樣,寧願估計錯誤,濺血此堡,也不能在對方恫嚇之下苟生偷活…”岳家宇突然仰天大笑,道:“白琬哪!自我認識你以來,只有這幾句話,深合我意,不錯!我岳家宇若是就此收手,今後何顏闖蕩江湖?好,各位閃開!我必須貫徹到底…”白琬毅然道:“妹既已聲明,願接她的第九式,就不便更改,如果你堅要出手,就等一會接她的第十式好了。”白琬下定決心,要為岳家宇作一次試驗品,設若對方果然會第九式,她雖然死了,岳家宇就可以預先提防,而其餘白道高手,絕不讓他再冒險出手,設若對方也不會第九式,白琬自信,全力施為,她最多重傷,也未必會死。

那女人似乎恨透了白琬,冷峻地道:“你要找死,我不能不成全你!”岳家宇厲聲道:“白琬,你退下去,這件事用不著你手!”白琬冷笑道:“我要非為你援手,本姑娘一時技癢,想會會高人,死活與人無關!”岳家宇不由大怒,道:“姓岳的乃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要你以身做盾?”白琬道:“笑話!她既然不拒絕,你憑什麼管我?”岳家宇不由一愕,實在不便於與,就在這時,附近屋面上一聲沉喝,接著飛來三朵雪白的蓮花,襲向司馬龍“病修羅”及岳家宇三人。

岳家宇等人伸手接住一看,蓮花乃是用紙製的,還有淡淡的香味,花蒂上附一紙條上面寫道:“左世保乃‘太華幫’叛徒,應由本幫擒回處理,若尊駕不服,可於半月內駕臨本幫索回,逾期不受理,護法手上。”就在這時,那女子掠至左世保身邊,沉聲道:“左世保,護法駕到,大概你不敢再反抗吧?”左世保面微變,卻曬然道:“既然護法親自駕臨,左某也無出賣本幫罪行,怎敢反抗?可是人家是否讓咱們走呢?”那女子道:“本幫雖有雄踞中原之意,但人家以白道自居,自不會低頭示弱,十五天內,人家自會到本幫要人!設若本幫接待不下,那只有把你與人家了…”那女人說畢,沉聲道:“左世保,我們走!”她又對其餘高手道:“太華幫藏龍臥虎,人材濟濟,不久將大展霸業,領導武林,絕非過去之武林盟主可此,各位若誠意投效,本姑娘可做個介紹人…。”此言一出“鬼王”康八、“銀弓小二郎”等人,略一猶豫,立即紛紛上了屋面,向剛才應聲處掠去。

其餘次人物,更不敢怠慢,不約而同跟了過去,雷士亮大喝一聲“左世保慢走!”正要攔阻,只聞“病修羅”肅然道:“雷兄,讓他們去吧,關於‘太華幫’之崛起,此女並未吹噓,小弟略知一二,既然左世保是‘太華幫’的叛徒,咱們的目標是‘太華幫’,十五天內前往要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