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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地獄門主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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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漸漸泛起一條魚白,夜翼悄悄地退著…

在胡漢鼎身後那些身穿怪異服裝的漢子,俱非中土人士,個個都是逞勇鬥狠之士。

宋磊沉聲道:“胡朋友…”胡漢鼎嘿嘿地道:“宋磊你是為‘綠玉令’…”宋磊道:“不錯,一則是為了‘綠玉令’,二則也為一點私事,在公私兩事之下,今閣下總要有個解決。”胡漢鼎嘿嘿地道:“在狂人堡裡無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他朝堡主一瞄道:“堡主,你說是麼!”堡主苦澀地道:“是,是。”段五忌冷笑道:“堂堂的一堡之主,居然連個姓胡的都怕…”這話傳進狂人堡堡主耳中,有若利刃戳進心窩中,他渾身打顫,仰天嘆了口氣,那落寞的嘆息和神態,令人產生同情和憐憫之

他慘然地道:“段四公子,你何苦再…”段五忌道:“我最看不起沒有骨氣的人!”堡主道:“假如你處在我這種環境便了解我為何會這樣做。”胡漢鼎道:“堡主,這位臺兄是幹什麼的?”堡主變道:“胡兄,這位是大理段家四公子!”胡漢鼎冷笑道:“原來你便是段凌子!”段凌子冷聲道:“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呀!”胡漢鼎道:“四公子遠來狂人堡,喬裝段五忌,這用心可謂良苦,我不知道什麼事能勞動大駕…”段凌子道:“紀通呢?”胡漢鼎一怔道:“誰是紀通?”段凌子冷笑道:“你不知道?”胡漢鼎道:“知道還要問你?”段凌子道:“貴門主!”胡漢鼎似乎是愣了一愣,他自覺自己跟了地獄門門主不少時候,但至今猶不知門主姓名,也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他吶吶地道:“門主他?”段凌子道:“告訴紀通,我段凌子找他很久了。”胡漢鼎冷冷地道:“本門主的名字豈是你隨便叫的?”段凌子冷笑道:“這已經給他面子了,否則還有更難聽的!”胡漢鼎叱道:“段朋友,我勸你嘴上留德,牙尖磨平,不然我胡某人拼了這條命,也要將你教訓一頓…”段凌子道:“這簡直造反,以下犯上…”胡漢鼎嘿嘿地道:“地獄門無朋無友,談不上這個…”段凌子道:“你跟我說這個,不是自不量力麼?”胡漢鼎嘿嘿兩聲,雙目兇光不一湧。

他沉聲道:“我胡某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所以敢和你硬碰硬,全憑這股勇氣,段朋友,你不信是麼?”段凌子道:“我覺得可笑。”胡漢鼎道:“當你知道什麼是厲害時,你就不會覺得可笑了。”段凌子道:“我領教!”胡漢鼎道:“只怕你連領教的機會都沒有!”段凌子哎呀一聲道:“好凶霸呀,你居然連這點機會都不給!”胡漢鼎道:“你應當先聽聽我身邊的這幾位!”段凌子道:“何方高人?”胡漢鼎道:“邊十毒,這幾個人你不會不清楚!”段凌子聞言只是眉頭一皺,宋磊聽了卻心中一震,要知道邊十毒,全是毒辣狠惡之徒,中原道上雖未現蹤跡,但他們兇辣的事蹟卻早已響遍中原,只要在中原道上跑過腿的、伸過的道上朋友,沒有一個沒聽過十毒的大名!

段凌子道:“他們都是毒人!”胡漢鼎搖頭道:“這裡只有四位,還有六位正在道上呢。”段凌子道:“胡朋友果然不含糊,居然能將這群邊敗類,平散居一方的毒梟全集中起來,僅這份功勞已不小…”這話不疾不徐,但字字清楚無比,那幾個奇裝異服的漢子雖然聽不懂段凌子說的什麼,可也曉得是指他們,這幾個人俱雙目圓睜,冷煞地盯著段凌子。

胡漢鼎道:“閣下這話如果傳進他們耳中,只怕是於你百害無一利,這些人俱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段凌子道:“告訴他們,我不在乎!”胡漢鼎道:“你何必玩命,爭強鬥狠,未必是英雄!”段凌子道:“不瞞你說,這群敗類留著太危險!”胡漢鼎道:“我們地獄門無毒不成門,在我們眼裡,他們個個都是英雄!”段凌子冷笑道:“這樣更留不得了!”胡漢鼎冷笑道:“你要幹什麼?”段凌子理也不理地說:“宋少俠!”宋磊道:“段大俠,請指教!”段凌子拉著他的手,道:“你我道義相,不需要這樣客氣,今我倆便將這群敗類逐一收拾掉,讓紀通氣紅了眼!”宋磊道:“悉聽吩咐!”胡漢鼎雙眉一鎖,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可惜我們幾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今二位再也別想踏出這裡一步!”他朝堡主瞥了一眼,道:“堡主,你說是不是?”堡主尷尬地道:“這…”胡漢鼎冷哼道:“你怕姓段的…”堡主一震,道:“胡朋友,這樣說…”胡漢鼎道:“怪不得門主說你最不可靠呢,原來你真是牆上草,兩面倒,好在你利用價值已無,有你沒你無所謂!”堡主憤怒地道:“你!”段凌子一笑道:“我說過,與虎謀皮,適得其反!”那堡主道:“我發覺得早,現在覺悟並不遲!”胡漢鼎道:“晚了,這裡上上下下幾乎都是地獄門中人!”堡主搖頭道:“你如果有這種想法將大錯特錯了,胡朋友,本堡上上下下全是無門無派,他們只求安寧度,決不願涉足江湖是非…”胡漢鼎道:“你錯了,他們都想有個可靠的門派保護!”堡主嗯了一聲道:“貴門能給他們多少安全?”胡漢鼎道:“至少投靠本門後,無人敢再惹他!”堡主冷笑道:“胡朋友,貴門主較你如何?不用想,一定高出你多少倍,結果呢,這位段朋友、宋朋友都一搏生死,他身為一門之主,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胡漢鼎變道:“胡扯,本門門主功力參天,怎會將他們放在眼中,段、宋兩個小子,妄自菲薄,自以為可天下無敵,殊不知他倆正往死途上奔波!”他狠狠地盯了宋磊一眼又道:“拿這位姓宋的說吧,他一路追過來,結果連也沒動著我一下,憑他那點道行,還想跟門主碰!”段凌子哈哈笑道:“宋兄弟,看樣子你有麻煩了。”宋磊道:“這件事總要解決的,我只有先出醜了。”他朝前踏出數步,道:“胡朋友,咱們是否能單獨解決?”胡漢鼎嘿嘿地道:“太晚了,我本不需動手,你就躺下了!”宋磊道:“我試試躺下的滋味是什麼樣?”胡漢鼎嘿嘿地道:“對付你,杜裡夫一人就足夠了!”他立刻朝那幾個奇裝異服的漢子唧哩咕嚕說了一大套,那幾個怪漢同時朝宋磊身上望來,各自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較年青的漢子步了出來。

他呵呵一笑道:“你是宋磊?”一副野蠻人的味道,居然還能一口生硬的漢語,字音獷,嗓門又不小,震得耳朵直作響。

宋磊道:“不錯,宋磊便是在下。”那漢子嗯了一聲道:“我叫杜裡夫!”宋磊道:“久仰,久仰!”杜裡夫一怔道:“你怎麼沒有如雷貫耳!”宋磊道:“久仰不已很夠了麼?”杜裡夫道:“半年前我來中原,每個人聽了都如雷貫耳,而你僅是久仰而已,可見你這小子真的太狂!’’他是南疆的土著,本不懂漢人的禮貌和奉承,只知一提起自己的大名,就要如雷貫耳,不然便是瞧不起他,這窩囊氣他不願接受…

宋磊笑道:“天未下雨,何來雷耳?”杜裡夫怒叫道:“你看不起我!”宋磊道:“不敢,不敢!”杜裡夫愈想愈氣,道:“你沒有如雷貫耳便是瞧不起我!”宋磊道:“對不起,我現在有點如雷貫耳了。”杜裡夫一聽頗覺受用,那股氣立刻消了不少。

他哼哼地道:“你用什麼兵器?”宋磊道:“對付你,空手可也!”杜裡夫一怔道:“我杜裡夫在道上跑的時間也不算少,什麼樣的兵器都見過,就沒聽過‘空拳’這玩意!”他的漢話雖然不標準,倒也蠻通順的。

宋磊微笑道:“杜朋友,你誤會了,所謂空拳,就是不用武器。”杜裡夫大叫道:“你看我不起!”宋磊道:“不敢,不敢!”杜裡夫吼道:“姓宋的,在南疆最忌諱的是你這種人,今我老杜如果不給你點顏,只怕你不會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宋磊道:“是的,杜朋友,你可以亮武器了。”杜裡夫叫道:“當然,我還會跟你客氣?”他用力一扯,轟然聲中,一對長鉤自身後了出來,這對長鉤泛著一片藍,邊上飄起一蓬青光!

宋磊道:“好毒的鉤!”杜裡夫得意地道:“在我這對虎頭鉤下,不知道死過多少人!”宋磊道:“鉤上淬過毒?”杜裡夫道:“當然,南疆無處不是毒,要想在南疆混下去,沒有幾下真功夫,休想能穩住腳跟!”宋磊道:“杜朋友,你犯了忌!”杜裡夫一愣,道:“什麼忌?”道:“在我中原武林,最無恥者便是兵器上淬毒,這種東西素為各派之忌,閣下這種兵器在中原行走,只怕引起公憤!”杜裡夫嘿嘿地道:“少見多怪!”胡漢鼎叱道:“老杜,這種人跟他講什麼道理,上呀。”杜裡夫道:“不錯,不錯。”他一展雙鉤,立刻使了個“金鵬展翅”朝宋磊身前迅快地攻了過來。

休看他是來自蠻荒的人,那一手漂亮的功夫一點也不含糊,攻勢一動,頓時揮出一片鉤影。

宋磊道:“有這身功夫卻不幹正事,可惜!”身子迅快地一旋,飄移三尺,左手一掌拍出,斜斜地削向杜裡夫的右肩,這一拳快逾尋常,居然無人看出他是怎麼出手的。

“哎呀!”杜裡夫一聲大叫,右手中的長鉤立刻脫手甩了出去,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會在一招失手,愣在地上,半天沒說一句話。

他呆呆地道:“你會術?”宋磊道:“我漢家兒郎,泱泱大風,豈會用術!”杜裡夫道:“我會一招落敗?”宋磊道:“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與人對敵,動手過招,全憑一個‘快’字,我剛才只不過比你快一步!”杜裡夫道:“我不信!”宋磊道:“你不妨再攻一招!”杜裡夫道:“不用了,我在南疆雖然被稱為毒人之一,可是我這個人一向是最乾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決不耍賴!”宋磊道:“好,江湖本!”杜裡夫道:“宋朋友!”宋磊道:“你後悔?”杜裡夫道:“你且莫高興,我雖然失手落敗,可是並沒有敗得不可收拾,為了爭取我昔的榮譽,我要再回南疆苦練,練到自信可以擊敗你時,再來中原找你!”宋磊道:“好志向,杜朋友,誠可溶金,你一定成功!”杜裡夫轉身而行。

胡漢鼎急聲道:“老杜!”杜裡夫回頭道:“不要留我,你請我來助拳,結果一招之下,我連鉤都丟了,我沒有臉再留下。”胡漢鼎道:“兵家常勝負,何必計較這一招…”杜裡夫搖頭道:“你錯了,我一招不敵,失手而敗,在南疆,我應該自盡,我之所以厚顏偷生,完全是想報仇!”胡漢鼎道:“你知道你遇上的是什麼人麼?”杜裡夫道:“不管是誰,我也不會在一招之下敗陣!”胡漢鼎道:“老杜,你再想想,回南疆不如留下來。”杜裡夫搖頭道:“不用了,老胡,咱們後會有期!”他身子一弓,直直躍了起來,連地上長鉤都不顧,迅快地朝堡外奔去,剎那之間便沒了影兒。

胡漢鼎搖頭道:“宋朋友,你真了臉!”宋磊道:“哪裡,哪裡。”胡漢鼎道:“你不要太得意,勝固然可喜,敗也不必氣餒!”宋磊道:“當然,當然。”胡漢鼎道:“你擊敗了杜裡夫,使我又少了一個幫手,門主如果問起來我無法待,宋磊,我必須拿你墊底!”宋磊道:“最好由你自己來。”胡漢鼎道:“我可以考慮!”宋磊道:“胡朋友!”胡漢鼎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想知道‘綠玉令’的下落…”宋磊道:“不錯。”胡漢鼎道:“那我告訴你,‘綠玉令’我已給門主了。”道:“給誰都一樣,反正我要從你們手中再拿過來。”胡漢鼎搖頭道:“沒那麼容易!”他話聲方落,只聽一個怪客在他面前說了一些聽不懂的怪語,兩人眼光不時瞄向這邊。

段凌子低聲道:“宋兄弟,這個人以力著稱,他要鬥你。”宋磊微笑道:“我知道他不懷好意。”段凌子道:“他叫巫尼羅,不但一身功力無窮,那幾手毒器更出神人化,他在南疆最惡,殺人無數,更好,凡他看上的女人很少能逃過他的手!”宋磊憤怒地道:“萬惡不赦是徒,這個人留他不得!”段凌子道:“你要當心!”宋磊道:“請放心,我做事從不大意。”巫尼羅和胡漢鼎唧哩咕嚕說了一大套後,立刻移身朝這裡行來,步履沉穩,功力相當沉練。

巫尼羅在宋磊前不及五尺之處立定了身子,手一擺,指著宋磊。

宋磊微笑道:“他說什麼?”段凌子道:“他問你願不願和他動手。”宋磊立刻朝這個不會漢語的蠻子點了點頭。

巫尼羅嘴裡哇啦哇啦一叫,又使了兩個手勢。

段凌子道:“他問你是動兵刃還是比神力。”宋磊道:“他以力雄稱著,我便和他較力!”段凌子嗯了一聲道:“他倒不願佔便宜!”他立刻朝巫尼羅說了幾句怪話,表達宋磊的意見。

巫尼羅非常高興地叫道:“好,好。”他朝前踏出半步,伸手半空冷煞地望著宋磊。

宋磊一怔道:“這是幹什麼?”段凌子道:“南人角力,一絲也不巧,他伸手和你憑力氣一拼生死,這是他最拿手的本領…”宋磊道:“這種拼鬥我還是頭次!”段凌子道:“你不要太大意,巫尼羅不但有神力之稱,一身毒技在南疆也無敵手,他敢和你賽力,不敵之時定有歹毒的東西對付你!”巫尼羅似乎十分不耐煩,朝宋磊直招手。

宋磊微笑道:“看樣子他頗有把握!”他踏上前去,右手朝巫尼羅身前一伸。

巫尼羅怪笑一聲,一翻手掌壓向宋磊的右手。

顯然,這位南疆高手在角力方面有著相當基礎,尤其在握力和爪子方面,不但有獨到之處,經驗更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