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艱難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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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包正到吏部報道,到了那裡一看,好大的一個衙門!正堂是吏部尚書辦公的地方,兩邊分別是左、右侍郎的辦事房,再往兩邊,又細緻地分成很多部門,什麼驗封司、稽勳司和考功司等等,名目繁多。
包正見了,不知自己該到哪裡去報道。於是就徑直來到了正堂,向尚書大人詢問。不想,吏部尚書上朝去了,還未歸來,只有一個員外郎在門口閒坐。包正於是就詢問道:“大人,我是來捐官來的,該到何處辦理?”捐封那個吏部員外郎聽了,挑了一下眼皮,斜著眼睛看了包正一眼,口中哼了一聲,這才懶洋洋地問道:“這年頭還有人來捐官,真是稀罕,咱們大宋朝的官吏現在比老百姓都多。你一個捐官的,什麼時候能上任啊!”原來,康王南渡,原來的官吏也都隨著渡江,來到了江南。而江山卻只剩下不到一半,所以就顯得官員多、實職少。很多官吏在臨安都候補了好幾年,還是撈不到實缺。
包正聽了,不由心中一涼:“想不到吏部候選的官員已經是人滿為患,只怕自己雖然有了為官的憑證,卻無官可作啊!”那人又瞟了包正一眼,然後說道:“捐官的歸驗封司管理,那裡面專門有一個捐封部,是負責此事的,你去那裡瞧瞧吧。不過,得把白花花的銀子準備好了!”包正抱拳致謝,然後一個個辦事房找了下去。最後,在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找到了捐封部。包正心中暗暗咒罵不已:“看來,這衙門裡面早應該進行機構簡啦!”包正進到了裡面,也正有一個胖子在辦理捐官的手續。包正於是就坐在旁邊等候。只見對面的桌案上坐著一個老書吏,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正在一張名冊上填寫著什麼。填完之後。對那個胖子說道:“二千兩!”胖子聽了點頭哈地提起了腳下的一個口袋,然後滿臉堆笑地說道:“早就給您老準備好了!”旁邊一兩個小吏走過來,抬起了袋子,去清點重量去了。包正心中暗想:“還好,不算太貴,才二千兩銀子,還可以承受。”於是就走了上去。對老書吏說道:“老伯,在下名叫包正,也是來此捐官的。”那老者翻著眼睛,從眼鏡上方的縫隙裡打量了包正一番,然後又低下頭。在一大堆紙張裡面找了一會,這才從裡面取出一張,然後開始填寫。
他老問一項,包正就回答一項,可是問道祖宗三代的名字時。包正不由難住了:自己連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最後,只好胡編亂造了幾個名字。應付了事。
將這些都填完了,老書吏又吐出了一句話:“上面說你捐得是七品,一萬兩!”包正聽了,差點驚得坐在地上。起初還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老者不耐煩地說道:“一萬兩銀子,這回聽清了嗎?”包正不由詫異地問道:“老人家,剛才地那人怎麼只花了二千兩呢?難道這個捐官也是有打折的?”老者對“打折”一詞雖然不甚明瞭,但是從包正的語氣和神態上。還是揣摩出了一個大概。於是鼻子裡發出了“嗤”的一聲,隨後說道:“你和他能比嗎?”包正也不有些氣惱,語氣也漸漸不客氣起來:“都是一樣的人,為何價格竟有如此大的差異?你要不說個明白,就別怪我去尚書大人那裡告你!”老者聽了。手機小說站嘿嘿嘿一陣冷笑:“年輕人,火氣可不小啊。這個規矩,就是尚書大人定的,你去告吧!剛才地胖子捐得只是一個虛弦,花了兩千買了一個七品的等級,不能做官,也不泛祿;你要是想像他一樣,也就二千兩就行了!”包正聽了,這才明白:“原來這價錢不同,待遇也就不同,看來剛才的胖子一定是財大氣,貪慕虛榮。所以就捐了一個七品的等級,當不得真的!不過,這一萬兩銀子,也著實是貴了一些啊!”於是,包正在心裡就咒罵起趙構來了:當了皇帝,還那麼貪財,一個七品地芝麻官,就賣一萬兩,真是太黑心啦!
包正正在心中大罵皇上的時候,老書吏等得不耐煩起來:“你到底辦不辦?要是不辦,我就出去吃飯去啦!”包正只好尷尬地一笑:“老人家,我今天來得匆忙,沒有帶銀子,等過午之後,我再來吧!”老書吏將手一擺,站起身來:“別!下午我還另有公幹,你就明天再來吧!”說罷,就戴上了一頂小帽,顫巍巍地走出門去。包正還聽到他邊走邊叨咕道:“沒錢還來捐什麼官!”包正聽了,氣惱不已:“媽的!想賺老子的一萬兩銀子,沒門,我得想辦法把這筆錢從趙構身上出來。嘿嘿,這就叫羊還得出在羊身上!”於是,包正也就出了吏部,一邊往回溜達,一邊琢磨起如何從皇帝身上撈錢。不過,這個想法好像有難度,一直到了韓世忠的將軍府,還是沒有想出良策。
回到了府中之後,眾人上來詢問情況,當得知捐得是七品,而且還需要一萬兩銀子地時候,也都氣得大罵了起來。
阿紫說道:“包正哥哥,咱們乾脆不當官了!有了這一萬兩銀子,回去夠花一輩子啦!”小黑也氣鼓鼓地嚷道:“這是什麼世道,看來窮人是做不了官了!難道那些當官的都那麼貪財,原來是花了血本,當然得摟回來了。包子,你要是當了縣官,是不是也要這樣啊!”包正也沒有閒心搭理他們倆,只顧低頭琢磨如何賺錢。阿紫見狀,就安道:“包正哥哥,你也不必焦急。你在龍游不是了五百兩金子嘛,估計也能換成一萬兩銀子啦!”旁邊的道濟和尚聽了,不由叫道:“好啊,小包子,原來你小子才是大戶!自己有萬貫家私,整天還擺出一副窮光蛋地模樣。不行,一會就由你請客!”一支梅聽了,也對包正說道:“你哪來那麼多金子,不會是貪贓枉法得來的吧,要是那樣,趕快充公!”包正苦笑了一聲:“金子雖然有,可是那是我偷偷借來的,將來還要還給人家。而且就是留著將來買官用的,我哪裡敢隨便花一兩啊!”一支梅聽了,這才作罷。道濟和尚轉著眼珠想了半天,對包正說道:“我倒有一個辦法,保準能賺到大錢。不過,就怕小包子你沒有這份膽量!”包正聽了,不由大喜道:“師傅,只要不是去殺人放火,其它的事,我什麼也不怕!”道濟和尚聽了,得意地一笑,然後用眼睛瞟了一支梅兩下,對包正說道:“這麼有本事的人就在你身邊,你都不懂得好好用,豈不是費!”包正也終於明白了和尚的意思,心中是又氣又笑:“你還是和尚嗎?哪有攛掇人家去偷東西的和尚呀?再說,我與一支梅早就定下了約法三章,我哪裡還敢叫她去偷東西啊!”於是一賭氣,也就不再搭理和尚,到後院找雷老虎商議去了。
雷老虎聽了包正地敘述,也是忿忿不平,嘴裡也不乾不淨地罵著。最後,才對包正說道:“上次那五百兩金子,我都帶來了。明天你就去辦吧,誰叫你想當官呢,就別怕錢多!”包正心中也頗為動:雷老虎在自己身上,還真捨得投資啊,大概在他的心裡,也把自己和小黑一樣看待吧!
於是,包正就告辭出來,銀子雖然有了著落,但是包正的心中卻很是不甘,仍然惦記著如何收回成本。
第二天早晨,包正還沒等起,就聽到有人叫門。他穿好了衣服,出去一看,原來是一支梅。包正不由一愣:這一大早的,她莫非有什麼急事?
只見一支梅將手裡的包袱到了包正手上,然後輕聲說道:“這是我昨晚從皇宮裡取來地,名叫白玉酒船,聽說是趙構最喜愛的珍寶之一。包正聽了,也不由大驚,愕然地望著一支梅:想不到為了自己,一支梅竟然孤身犯險,夜入皇宮。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豈不是要自己遺憾終生!
於是,眼中不由留出責怪之意,口中問道:“你可曾留下了自己地標記?”一支梅卻調皮地一笑,一酥,伸了一個長長的懶:“哈…欠,忙了半夜,好累啊。這又不是用來劫富濟貧的,留什麼記號?東西我是給你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我要回房睡覺啦!”說罷,就轉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包正捧著手裡的這個白玉酒船,彷彿拿著一個燙手的熱山芋一般,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