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套破連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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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率領著臨安府的差役,一起來到了死者郭汜的家中。此時,郭汜的屍體已經盛入棺槨之中,只是沒有官府的命令,不敢入葬。
眾人進院之後,只見庭院當中停放著一口紅漆大棺。棺蓋按照要求,並沒有釘上棺釘,院中隱隱飄散著一股腐臭,畢竟屍體已經停放了十天左右,開始腐爛了。
那花見到官差又來了,連忙上前搭話。包正見她臉上已經是濃妝豔抹,穿著一身白的孝衣,更顯俏麗。於是對她說道:“今本官到此,要重新開棺驗屍。如果再沒有什麼問題,你就可以將丈夫的屍骨安葬了。畢竟是入土為安嘛!”說完,就留心在旁邊察言觀。
那花聽了包正的話,臉上出了一絲喜,然後一閃即逝。對包正盈盈一福,口中說道:“多謝大人成全!”包正於是吩咐趙鼎道:“準備開棺!”趙鼎領命,先燃起了大量的檀香,祛除屍臭。反正主要就是檢驗死者的鼻子,也就不在乎其它氣味啦。
包正淨了手,戴上了手套,又將鼻孔住,然後口中含了避穢丹,吩咐差役打開了棺蓋。只覺一股惡臭升騰起來,立刻佈滿了整個院子。包正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俯身探進棺材裡面,他先伸手摸了摸死者的鼻窪處,並沒有覺到有什麼異物,不心頭一顫:“難道還是沒有找對方向?”隨後,他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截細,從死者的鼻孔中慢慢探了進去。細一點一點地在向死者的鼻孔中延伸,忽然,前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不能前行。
包正不心頭一喜,又試著探了探,再也難進分毫。wap.16k.於是。包正直起身子,吩咐道:“將屍體抬出棺材,本官還需進一步檢查!”幾名差役上前,將死者抬了出來,平放在棺蓋上。包正又轉身對花說道:“我要檢驗你丈夫的鼻腔,所以要用刀將他的鼻子割開,你可願意?”由於他著鼻孔。所以聲音聽起來怪聲怪氣,十分難聽。但是眾人都專注在案子上,誰也沒有留意。只有女扮男裝的小阿紫,偷偷捂著嘴笑了起來。她從第三天開始,就耐不住寂寞。天天跟隨著包正。這幾天下來,倒也積攢了不少“苦勞”那花聽了,忽然哭倒在地:“大人,我丈夫人已經死了,還要破壞屍體。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呀!求大人開恩,就讓他好生安息吧!”包正聽了。也正道:“你丈夫死得不明不白,豈不是更不會瞑目?大概他在天有靈,正希望我來揭開事實的真相,還他一個公道呢!”說罷,就取出了一把小刀,來到了屍體旁邊。那花還要上前阻攔,早被一支梅從旁攔住,動彈不得。
包正持著小刀。從屍體地鼻孔處開始向上拉開。屍體已經放置了十多天,身體內的血早就停滯,所以這一刀下去,並無鮮血出,這倒方便了眾人觀察。
當割到鼻子部。俗稱“山”的位置的時候,包正手中的小刀忽然受阻。發出了一陣難聽的吱吱聲,顯然割到的不再是皮。
包正神一震,小心地分開附近地皮,一隻黑漆漆的釘子頭赫然顯了出來。圍觀的眾人不由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包正吩咐左右拿來早就準備好的鐵鉗,掐住釘子,用力拔了出來。只見鉗子上,掐著一長達三寸地鐵釘,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匕首一般,看起來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包正視著花道:“這個是怎麼回事?”而花早就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包正又割開死者的另一個鼻孔,取出了一同樣長短的釘子。兩隻鐵釘地頭部已經被敲打掉,所以剛才包正在用手試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包正又叫人取來針線,親手為死者將兩個鼻孔縫合,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道:“現在,你可以安息啦!”然後,吩咐將花用冷水潑醒,然後開始審問起來。這花見陰謀敗,於是也就不再隱瞞,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風成,與街市上地一個無賴子發生了姦情。兩個人嫌郭汜礙眼,於是就由花用酒將郭汜灌得酩酊大醉,然後由無賴子想出了毒計,用長釘從郭汜的鼻孔中釘入,活生生將其謀害。然後又擦去出的血跡,這樣,從屍體表面,就看不出一絲痕跡啦!
包正聽她講完了案情的始末,於是下令去抓捕無賴子。這廝正在一個酒肆賭錢,很快就被抓捕歸案,困擾包正多的案子,終於告破。
破了釘殺案之後,包正忽然將差役劉喜叫到了身前,詢問道:“長釘從鼻孔入腦,如此隱蔽的謀殺方法,你是如何想到的?”劉喜笑道:“大人,此事說來湊巧,那大人說了這個案情之後,叫我等也幫著思考。我回到了家中,就在房中苦思。結果,賤內就詢問我所思為何。我於是就將經過給她講述了一遍,她卻笑著說虧了你們這般大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婦道人家於是就跟我說了這個釘殺法。我當時也只是以為笑談,也未留意。直到今天早晨,聽到大人在此垂問此事,我才猛然想起。這才對大人說了,不料想竟然真是如此!”包正聽了,卻凝神思索起來。忽然,他沒頭沒腦地問道:“劉喜,你和子成婚多長時間了?”劉喜道:“回大人,我原來的子病故,這個子名叫小玉,是一年前新娶地。”曾婚配?”丈夫,這才和小的撮合在一起。”來的丈夫住在哪裡?”原來地丈夫也在臨安城裡。”包正於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劉喜說道:“當我曾許下了五百兩銀子,來答謝解決這個疑案之人,既然這個辦法是你的子想到地,你現在馬上回家,將你的子喚來,我要重重賞她!”劉喜連忙施禮道:“大人,這些都是小人份內之事,如何能要大人的銀子!”包正執意要劉喜回家接來子。劉喜無法,也只好喜滋滋地回去啦。不一會工夫,就將滿面風的子小玉帶來。
包正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見她打扮的十分妖豔,眼角眉梢,暗含,頗有一股動人的風情。於是就問道:“本官聽說是你指點劉喜,想出了這個釘殺之法,本官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知曉這個方法的?”小玉聽了,臉上忽然變,臉上留出驚恐之,想了一會,才回答道:“奴家也是聽先夫張敞在閒談中偶然提及,因為它十分奇特,所以才記下了。”包正繼續追問道:“你原來的丈夫作何生計,是怎麼死的?”小玉神漸漸緩和了過來,回答道:“大人,奴家原來的丈夫是個教書先生,他是得病身亡的。”開蒙,還是到別處坐館?”安周圍的各縣,找一些大戶人家坐館。”旁邊眾人見他和小玉聊起了家常,不由心頭焦躁起來:“一會就到晌午了,大人怎麼還有這份閒情逸致?”包正身後的阿紫最是氣憤:“這個死包子,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邁不動步了!”阿紫真想在後面狠狠掐他兩把,給他提個醒,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無法出手。
正在焦急之際,猛聽包正斷喝道:“大膽的小玉,你竟然夥同他人,謀殺親夫,還不認罪!”眾人聽了,不由奇怪起來:“這大人是不是落下了職業病,一聽人家死了丈夫,就懷疑是謀殺親夫!”那小玉也頓時慌了手腳,委委屈屈地說道:“大人,你叫奴家來領賞,奴家這個賞錢就不要了,大人也不用汙人清白啊!”包正冷冷地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知曉如此毒辣詭秘的釘殺之法?除非是你自己親身經歷之事而你的前夫又經常離家在外,一定是你耐不住深閨寂寞,與別人勾搭成,然後合謀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張敞。今天,我就要到你丈夫的墳前一驗究竟,也好證明一下你是否清白!”那小玉聽了,不由驚呼一聲,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