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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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別哭了,嗯?會沒事的,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會好起來的,你還有老爸,有兩個弟弟,還有你二弟妹,我們一家人都在你身邊支持你,你會好的,會沒事的。乖,老爸疼你…”和老爸敞開心房談過後,蕭牧理決定自己應該振作,醒了酒,颳了鬍子,洗了熱水澡,銷假回事務所上班,神清氣地投身於忙碌的工作。
公司同事對他的迴歸都很高興,不少人趕忙拿手邊案子的疑難雜症來請教他,蕭家人見他生活恢復正常也大欣。
只有他自己知道,外表如常的自己內心依然結著冰,那一片宛如無邊無際的凍原也不知何時才能來暖花開。
也許,再沒有那一天了。
他冷酷地自嘲。
本以為子會這般無風無地過好一陣子,豈料才過數,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時,赫然發現屋內亮著燈,廚房似還傳來飯菜香。
難道是雞婆老爸來幫他煮晚飯?
怨起老爸一直在耳邊叨唸自己瘦了許多,嚷嚷著得幫他好好補一補,他不微笑。
老爸雖然不是他親生父親,但給予他的溫暖父愛,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不願令老父擔憂,蕭牧理刻意直背脊,端出一副神采奕奕的姿態,在玄關處揚聲喊。
“老爸,是你來了嗎?”響應他的是一陣眶啷聲響,看樣子廚房內有人掉了鍋蓋。
“小心點!爸,你好歹也算是個廚房老手,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他一面脫鞋,一面朗聲嘲笑,試圖活化氣氛。
那人匆匆忙忙地撿回鍋蓋,蓋回爐上正慢火熬煮著養生雞湯的鍋子,接著是一片靜寂無聲。
蕭牧理一凜,覺得不對勁,老爸該不會傷自己了吧?他隨手將公文包丟在客廳沙發上,來到半開放式的蔚房,拉開擋油煙的玻璃門。
一道窈窕的倩影映入眼裡,他瞳孔驟縮,沒想到會看見那個他極力不去想起的女人。
於澄美,他分居中的子,或許就在不久後,便會正式成為他前。
“是…我。”嗓音輕細如貓咪喵嗚。
他冷冷瞪她。她穿著一件白家居洋裝,秀髮隨意地用髮帶綰在腦後,繫著有可愛貓咪圖案的圍裙,luo著玲瓏的玉足踩在冰涼的磁磚地面上,完全一副家庭主婦的打份,只除了臉上不合時宜地戴廣副淺墨鏡。
在室內戴什麼墨鏡?
蕭牧理不屑地撇撇,就連在這種時候,於家大小姐仍要堅持展現時尚嗎?他承認自己幻想過再見到子時會是怎樣一番情景,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心情,但沒想到竟會是在自家廚房,而他情緒毫無起伏。
沒有動,沒有惱怒,沒有悲傷或懊悔,只有沉沉的木然。
“你來做什麼?”他連問話的口氣都不帶任何情緒。
他的反應似乎令她有點慌,陣光遲疑地閃爍,菱輕顫,卻是不曾吐落隻字詞組。
他驀地旋身走回客廳,她愣了愣,急忙跟上,呆呆地站在一邊看他脫外套,松領帶,然後一甩手,瀟灑地將領帶丟到沙發上。
“明天到我辦公室來,我會把離婚文件準備好。”他說。
她震住,一時愕然無語。
“怎麼?”他轉頭看她呆滯的表情,嘴角嘲諷一扯。
“你不就是來要求正式辦離婚的?我知道了,你走吧。”她一動也不動。
他蹙眉。
“還不走?”她怔忡地望他,許久,許久,才鼓起說話的勇氣。
“我不走,我是…我要回來這裡住。”
“你說什麼?”他臉一變。
“我說,我要回到你身邊。”
“別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她急切地分辯,翩然來到他面前,仰頭直視他。
“我知道自己錯了,牧理,我們重新來過好嗎?”重新來過?之前他又是懇求又是威脅,她堅持要走,如今他死了心,決定過回單身生活,她卻說自己反侮了?
他垂下眸,與她四目相凝。
“你忘了那天我在停車場對你說的話嗎?你下了車,我們之間就玩完。”她顫了顫。
“我知道,可是…”她還想說什麼,他忽地目光一凜,抬手抓住她墨鏡鏡架。
她嚇了一跳,來不及躲,墨鏡便被他摘下,而他看清她眼周附近竟有一道傷,由右眼角划向鬢邊,雖然只是淺淺淡淡的一道,但仍令他心口瞬間縮緊。
“這是怎麼回事?誰傷你的?”她慌忙後退,直覺抬起右手遮擋住傷疤。
“到底是誰的”他提高聲調,近乎咆哮。
“是鄭元祈嗎?”
“不是的!”她急急搖頭。
“你別誤會,沒有人傷我,是我自己…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