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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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告知任何人之下，雷宇翔帶著楚洛芫偷偷溜出宴會。

“現在告訴我，你想去哪裡？”雷宇翔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坐在旁邊，穿著隨便t恤和牛仔褲但仍亮麗的楚洛芫。

“我…我不知道。”楚洛芫沉。

“我們去海邊看夜景好不好？”

“海邊看夜景？”

“是啊！要不要？”雷宇翔開始發動車子。

“當然要。”從來沒人帶她去海邊看夜景，楚洛芫怦然心動。

雷宇翔很快地開上濱海公路，一路上兩人輕鬆地談著，不到一個小時，車子就來到臺灣北部的海邊。

“我們到了。”雷宇翔將車子停在路旁的空地上。

楚洛芫從車子中鑽出來，放眼望向海面，一片漆黑，空氣中有著鹹鹹的味道，一陣海風把她的長髮吹亂。

今晚夜空清澈，除了若有若無的閃爍星星，彷彿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多麼的覺！

“海邊很冷，記得穿上外套。”雷宇翔從楚洛芫身後竄出來，順手把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謝謝。”楚洛芫乖乖地讓他為她穿上外套，因為他的細心而悸動不已。

“不客氣。”雷宇翔見她的髮絲在空中飄舞，很順手地幫她理好。

倏地，兩人忽然安靜下來，四目膠著不放，只剩下不遠處海拍擊岸邊石頭的聲音。

先打破沉默的是雷宇翔。

“芫芫，有一陣子你是不是在躲我？”這是悶在他心裡好久的困惑。

楚洛芫全身一僵，吶吶地問:“有、有嗎？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雷宇翔盯著夜中怯怯的眼神，“其實我不是在懷疑什麼，只是今晚聽談浚和洛維他們說，這些年來你和他們去了哪裡，而我好像連一次也沒跟到。”說到後來像是在指責她，好像被大人忽視的小孩，怪她厚此薄彼。

沒人瞭解當時他心裡多麼不是滋味，好像莫名其妙被他們三個排擠在外，讓他最氣的是，他竟沒有和她的共同回憶。

“是嗎？可能剛好雷大哥你沒空吧！”面對他的質疑，楚洛芫避重就輕地回答。

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她故意挑他沒空時才答應和堂哥他們一起出遊。

“那也太巧了，芫芫。”雷宇翔懷疑她的說詞，細數著過往經驗，“有一年，楚爺爺專程飛到本和你團聚過年，剛好那年我因為家人在國外，跑到你家過年。”當年他沒想得太深入，只是同情楚洛芫快過年了還生病，不能回國團圓，只好由楚爺爺飛到本去。現在想一想，或許她本就沒生病，只不過因為他要到她家過年，她不想見他而編的藉口。

楚洛芫語，不知該如何解釋這諸多巧合。

“芫芫，是不是我曾經說了什麼話冒犯你，所以你…”有陣子他真的很討厭她對自己的垂青，簡直把它看成是麻煩，或許就是這樣，才令她不敢接近他，躲得遠遠的？十分有可能！

“雷大哥，你想太多了，本沒這回事。”楚洛芫緊張地笑了笑，撇開杏眸逃避他追究底的星眸。

“是嗎？你不要騙我…”雷宇翔不死心地想繼續追問，可惜手機忽然響起。

他皺眉接起不請自來的搔擾，“喂！什麼事？有，芫芫她人在我這裡。”他看了一眼楚洛芫，電話是楚洛維打來的。

“對，我們出門時，忘記告訴你們一聲…好的，請你代我向楚爺爺轉達抱歉，我會負責送芫芫回家。”楚洛芫見他掛斷電話，忙問:“是哥打來的嗎？”她有些愧疚，竟然忘了留話就出門，不知情的爺爺一定急壞了。

“嗯，你不用擔心，洛維會告訴楚爺爺，你不用害怕被罵。”雷宇翔見楚洛芫縮著身子，把她拉近自己，替她擋住海風。

“你會不會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