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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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那西一直是容忍她的,容忍她的孩子氣與任,容忍她的喜怒哀樂…然後她卻不知足地一再索求。明明可以讓旭煊走的,可是她卻硬是不肯放手,只因為她怕受到旭煊那不被他人愛與接受的遺棄。她是如此自私,自私到連那西山終於放手了,不願再呵護她…沒有機會的永遠後悔…
以後…真的就只是自己獨自一個人了…
那西會去哪兒?會做些什麼?以後都將是她悲傷無奈的幻想罷了,如鏡花水月般。不可捉摸與碰觸,她同他一起生活的記憶皆如一場夢,來不多時,去也無覓處。
她的臉埋在毫無生氣花束中,聞到絕望的死亡氣息。
“喂,你在幹什麼?這盆水仙花已經死了,不要整天發呆啦。”傳來旭煊充滿神的話語。
她愣愣地看著皺著眉一臉受不神情的學生,抿緊。緊繃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
“終於有人說話了,旭同學,我們都不敢這麼說呢。
這盆花一直是喬老師的寶貝,不知為什麼四天前死了,也就從那天開始她就變得這樣。”同辦公室的老師都有些擔心魂不守舍的喬怡。
四天前?那不是那西斯離開的第二天嗎?這麼巧?水仙花與那西斯,巧合得讓人懷疑是希臘神話的重現。和那西斯有過一段時間居住的人似乎突然間領悟了某事,但卻最終仍是不信地搖搖頭。
“我…知道…”
“那就扔了,為什麼還要摟著不放?”看著了無生氣的她,他就如同身受般難過。
“我…我也不知道…”像個路的孩子,她無助地看著周圍滿臉古怪、驚訝及擔心的眾人。
“今天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不如讓喬老師請假吧,這樣比較好。”
“對啊,旭同學,今天下午也沒課,不如作陪喬老師回家,請假的事就讓我們同主任講。”王少賓好心地附和其他教師的意見。
“那就麻煩老師們了。”旭煊道完謝便拉起神遊狀態的喬怡走出辦公室。
“喬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你看這幾天的那副樣子,就算失戀也不用這樣啊。”
“是啊,我私下裡問過旭煊,但他說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很好的樣子,每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那個旭煊仗著是旭冕的兒子。從來都不把我們這些老師放在眼裡。可是…你看。他剛才還說謝謝了,真是稀奇…”
“會不會他們…”
“不要亂說話了,這都是無稽之談。”王少賓打斷惡意無據的臆測。
個別人發出奚落的冷笑使他紅了臉,於是辦公室又迴歸於方才的寧靜,“好像要下雨了。”聽到耳旁有人說話,喬怡抬頭。
天空陰暗得可怕,全不同於初秋的朗照。
“你怎麼想的?沒必要再為那西斯難過了,這樣小心眼的男人失去了也沒關係。沒聽過了一個會更好嗎?”旭煊做著自己不增長的安工作。
“不知道,”她還是這三個字,此刻什麼也不願想。害怕想,因為一想就會想起那西斯,讓她痛徹心扉的名字。
沒有話可說,兩人混在等車的人群中。一起體會被遺棄的悲傷。
雨,掉落下來,像某人碎了的玻璃心,砸得世間的人一身冰冷。
站在站臺外的候車者們紛紛躲進遮陽棚內,但是有兩個人卻如無覺似的一動也不動。
雨越下越大,一滴一滴。重複地掉落、掉進冷了心的軀殼。
“是你對我說的…”旭煊的身影與雨幕融成一體,瞅著兀自發呆的喬怡突然道。
她努力眨著進了水的眼睛,像看清楚說話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