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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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西拖著走到太陽底下,喬怡連痛都來不及喚出聲就又被甩掉。那西一定是氣瘋了,要不然向來厭惡外面世界的他怎會拖著她走到街上?不敢抬眼看他陰沉憤怒的神,她只有垂首盯著自己方才被那西主動握過的手…
那西的手是冰涼的,舒服的涼意。她突然不合時宜地傻傻地笑了。
眯著眼仰首看天空中偏西下沉的太陽,那西斯確定自己已稍稍冷靜下來。數萬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過,忍耐是有個限度的,他覺得他對旭煊的忍耐也只能到這。看著喬怡,她正低著頭不知發什麼呆。
“走吧。”都因她才會有今天這樣的麻煩,他微消的氣又冒了上來,不顧她在想什麼就率先準備過街。
“等…等等…好痛…那西…”因他冰質聲音掠過耳邊而回過神的人慾快步追上走在前面同伴,卻發出慘叫。
他無奈地轉過身,兩條眉糾結在一塊兒,滿是受夠了的厭煩。
“又怎麼了?你惹的…”他無法再責備喬怡,因為被責備的對象此刻已難看地跌坐在地上,沒穿鞋的腳沾滿了塵土,而右腳還染了血…不,不是染的,因為旁邊有一堆碎玻璃。
“痛…”喬怡咬著下,抬起頭緊張地看向丟下自己的人。當看到那西斯就站在眼前時,臉上閃過安心的表情,但隨後也意識到血的疼痛。
他一動不動地略低頭看著受傷的她,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淡然地看著,什麼話也不說。頎長的身影遮住了部分的陽光,在喬怡的頭頂形成一片不定氣候的陰影。
“沒關係的…我…我們去哪兒?等會只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包紮一下就行了…我…”她覺得那西此時一定是更生氣了,因為她又惹了麻煩,那西討厭髒,討厭血。急急地用手臂往地上一撐,試著站起來,可是這一用力,腳心底的玻璃碎礫刺得更深,她來不及慘呼便又重新跌坐在地。
鮮血以數條線境蜒地於地面淌著,並且還能看到因移動而留下的不完整血印。她想呼痛又忍住的表博全映在俯首站立者的淡藍眼珠中,那稀薄如大氣層的藍,照理應是淡淡的憂鬱,可是沒有,只有喬怡因忍痛而扭曲的五官。
那西…會…討厭…
她沒有勇氣面對對方毫不留情的厭惡眼神,於是別過頭,下巴微揚高,不願讓淚水掉落,“笨蛋!”他罵道。語氣是一慣的淡然。
是的,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笨蛋,她很清楚這點,無法反駁的清楚,下都被咬得有些腫了,可是她卻不敢說出一個字。
“為什麼不穿鞋就出來?走路也不看地面。受了傷還要逞強,真是笨蛋廠那西斯的話語就像一座巨大的千年冰山砸在她身上,將她活活地砸死。凍死。
不行…
她用力口氣。
眼淚…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連解釋都不會嗎?真是…”他將後面兩個字咽回肚中,蹲下身,伸出手抓住她血汙糊了一片的腳。
“不…好髒…那西…”他的舉動讓喬怡大吃一驚,不知是因為他的手觸及了傷口,還是其他的原因,她的淚終於剋制不住掉下來。
一滴滴,滴在方才的血跡上,化開…
那西的手涼涼的,覆在灼熱的傷處,好舒服。
“玻璃刺得太深,我不能幫你拔出來,得去醫院。”他認真地判斷進,然後將她攔抱起,“那西!放訂我!這是在街上,我能自己走。”她大叫,反而引來更多路人的目光。
但他並不理睬她,只是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過去。
“最近的醫院,謝謝。”司機雖然有些奇怪,但因為是客人便也不多問什麼便往醫院方向駛去,只是總會偷偷自反光鏡中窺視那西斯的外貌。
“那兩,為什麼…我…身上好髒,你放開我…”喬怡還是不敢看對方的臉。小聲道。
“我不想再讓你給我添更多的麻煩了,如果你也不想的話最好乖乖的不要再動。”聽不出絲毫火藥味,如平時的冷言冷語。
“我…”那西不生氣了?瞭解他的人仰起殘留著淚水的臉。
“原本想丟下那個小表找個安靜的地方住幾天,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你聽好,這次我就忍下來,但是絕不允許再有下次。包括你說話不算數,”他一臉平靜地警告她,併為她拭去淚滴。好舒服,那西的手掌與手指,涼涼的,卻又能讓她心頭溢出暖洋洋的覺。
噫?說起來的話,那西很少會向這樣主動碰觸她的,不由的,她展開笑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