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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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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狼,銀狐。鐵狼、銀狐,也是為尾隨血河車而來的,而且長空幫所至,桑書雲必在,他們想暗中狙殺長空神指,來雪前恥。

但他們因吃過“長空神指”桑書雲的大虧,對這“長空幫”幫主,又心存畏忌,所以也跟蹤尾隨長空幫的人口希望能知曉桑書雲身處何地。

卻不料他們所做的,正是方歌所做的。

而他們所跟的,也恰好方歌所跟的人。

這個照面,打得實在尷尬。

然後鐵狼無名火三千丈:“兀那忘八,你竟還沒餓死?”銀狐也怒目道:好極,上次你縮頭烏龜,我們沒時間跟你耗,今天要你死。原本一路上來,除了長空幫的人外,也有不少武林打扮的人,進入兩河,好像風雪會中州,方歌以為這都是要奪血河車的人,也沒多加留意,他此趟跟蹤血河車,倒不是因為窺視血河車神秘奇寶,而是要知道那一黑一白的殺父仇人在那裡?而今驟然遇見鐵狼、銀狐,一時徵住,想起昔之恥,也怒上火頭,當下聲未動。

鐵狼嘿嘿唉道。

“現在後臨大江,看你還有沒有可鑽?”這句話倒提釀了銀狐,包抄到方歌後面,道:“我先截斷他的後退,免得他往大江裡一跳,嘿!”鐵狼的臉上,多了一道劍痕,早就恨絕了方歌,當下也不再打話。

鐵狼突進一步,五指箕張,抓向方歌。他不想一下子殺死方歌,而是想抓看方歌,好像貓抓老鼠一樣,未玩個夠前是一定不噬它的。

他和方歌過手“很知道”方歌的武功,所以他完全是十拿九穩。

但他這一拿,尚未拿穩,忽見驚虹一片。

天末黑,沒有云,更無雷,既無閃電,何來驚虹?

鐵狼急退“嘯”地一聲,他只覺得左臂身子一辣,金虹忽滅,饒是他反應得快,也不知自己傷有多重。

鐵狼梧住傷口,鮮血自指縫間溢出,在旁的銀狐一聲尖呻如針刺:“金虹劍!”鐵狼猛想起昔年名震江湖的一把劍,頓忘了傷口,失聲道:“天羽派掌門”銀狐目光收縮,厲聲道:“這是宋自雪給你的,宋自雪在那裡”鐵狼這才記起自己的傷口,低頭一看,只見左有一道五十餘長的劍傷,皮都翻了出來,幸而他老於世故?閃躲得快,方歌初試神劍,時機把握也不夠鎮定,否則這一劍就要了他的命。

鐵狼、銀狐一見方歌亮出金虹劍,憤怒之餘,心裡卻是有顧忌的,他們與桑書雲比試過,自知相距太遠,而宋自雪又是“三正四奇”中除劫餘老怪外,出手最辣、下手最狠,向不留活口的,不由得鐵狼、銀狐不心寒。

畏懼歸畏懼,但總不成怕了這小子,何況鐵狼又捱了一劍,總要做了這兔息子,而且打從鐵狼銀狐心裡,以為是大意中劍,而不是方歌武功有所進境。

方歌這奏勸的第一劍,便是“天羽廿四式”中的“長天一劍”

“長天一劍”是以劍身鋒口,倒割敵人,一般人用劍,多用劍尖點、劍鋒刺、劍身劈、劍背擋,很少人把劍身這等貼身技藝變作遠攻,但一代奇才宋自雪,劍法卻自創格局,鐵狼傷在方歌這一劍之下,也委實在這劍角度太怪、出劍太快。

方歌本不想狙擊鐵狼,但五個月前,曾跟這一對夫婦手,自己簡直不堪一擊,方歌現得宋自雪指點,但一直不知自己武功如何,一見鐵狼、銀狐,情知不敵,只好猝然出手,並用了九成功力、發出此劍。

這一劍得手寸連方歌自己也意想不到,一時意興風發,長嘯起來,鐵狼、銀狐更怒,兩人層翹齒,都發出了忿怒的、尖銳的長嘯。

這兩陣尖嘯猶如針刺,若換作半年前,方歌早受不了,但而今功力大增,居然得住,但自己原先那一聲長嘯,在兩道排攻的尖嘯下,已形低微,可是鐵狼銀狐相顧一眼,卻十分訝異。

顯然地,力歌功力之高,遠在他們想像之外。

這一下兩人不敢再大意,兩人猶如狂風暴雨,合攻方歌

方歌使的是“天羽奇劍”金虹如,左右縱橫,鐵狼銀狐數度猛撲,皆無法取下,鐵狼心中大怒:媽的,活見鬼不成,這小子怎麼武功竟進至此。二銀狐心中也忖:要是達一個小小的“三正四奇”的弟子也打不過,自己夫如何能再行走江湖?

方歌首次出手,神抖數,居然見鐵狼銀狐厲嘯猛攫,劫攻取不下,心申喜甚,當下勇振神風,將天羽劍法,淋漓地使了出來。

三人戰在一起,打了五十多個同合,竟未分勝負,銀狐頓覺臉上無光,便急攻求進,忽然身形一閃,竟似有三個白髮斑斑的老太婆,一齊攻向方歌

方歌情知一旦讓一人攻入劍圈內,另一人一定牽制住自己長劍,而自己則破綻大現,儘讓人攻擊·之目標,所以方歌郎刻使出“三潭印月”當方歌也曾對鐵狼銀狐施出這招,但今豈同昔,這一劍甫出,銀狐本化幻三條影子,原以為方歌攻一則另二出擊,豈知對方一連三劍,銀狐怪叫一聲,三又合一,正在這時,金虹劍也是三合為一,直釘銀狐。銀狐這身形原是“二三心法”是據易經八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使到得心應手時,可一人化作三十三道影子,否則也“天地人”、“人鬼神”三位一體,千變萬化,又隨時合為一人,施出致命攻擊!

唯是方歌的“三潭印月”便的不打,一出手,便中鵲的,銀狐此驚非同小可,她不知這是宋自雪所創的“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的“心劍”:劍在神州在,萬變不亂,處變不驚的劍訣中演化出來的。其實銀狐若不亂,這一劍所亡印”之“月”倒不一定能擊中目標。

但銀狐卻是亂了,慌亂間,忽一雙黑怪手,及時一合,拍住劍身,只聽鐵狼“喝”地一聲,方歌用力一,竟收不出來。

鐵狼向銀狐疾道:“我挾劍,你上!”銀狐怎肯錯過這等機會,立時欺身尖呼而上。

方歌心裡太急,第一股內力,就自劍身了出去。

鐵狼抓緊劍身,正想劈手奪了過來,忽覺一股震力,透過指尖撞來,大吃一驚,忙運功相抗。

但一股勁力剛去,另一股大力又來,像長江後推前一般,那股內勁加上劍寒,鐵狼全身一下熱一下如人冰窖,抵住了四道內勁,已全身頂抖了起來,待要鬆手,卻鐵爪又被劍身住,無法可施。

銀狐的攻勢,被力歌以天羽門的步法避了過去,但方歌也險象還生,銀狐攻了三幾招,回頭猛見鐵狼臉大變,全身幌幌跌,此驚非同小可,忙飛身過去,用力一拍“啦”掌擊在鐵狼肩膊,鐵狼往後一挫,但雙手依然被金虹神劍住,此時“九弧震”已龔至第五震,眼見鐵狼就要不支,銀狐魂飛魄散,抓住鐵狼,用力一扯“呼”的一聲,鐵狼終於雙手脫離劍身,兩人收勢不住,腳步踉蹌跌撞出去,這一下,方歌大佔上風,卻真正惹火了鐵狼、銀狐,兩人情知方歌武功大進,輕易不能取勝,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發出一盤尖嘯,銀狐狀若瘋狂,躍上鐵狼背上,兩人怪叫,一步步迫前,正是“天殺地絕功”方歌心中一凜,知道這種怪功非同小可,當下不敢大意,鐵狼、銀狐尚未發動,他一招“頂天立地”就遞了出去口“頂天立地”上攻銀狐、下攻鐵狼!

但就在剎那間,城狼、銀狐都不在了!

銀狐、鐵狼左右滾出,飛撲方歌左右側。方歌一反手,劍分左右,正是天羽甘四劍中的一招妙劍招“陰分陽曉”!天羽劍招,妙奇險,鐵狼、銀狐無法破招,但兩人“天殺地絕”配合,也十分巧妙,一轉而下,避過劍招,合而為一,在方歌背後“呼”地合拍出了一掌。方歌想避,已來不及,要知道“夭殺地絕”奇功,鐵狼、銀狐兩人合擊,等於四人之功力,方歌尚未回身,已彈出了“怒屈金虹”

“金虹劍”劍氣“錚”地飛,被掌風而入;掌風犀厲,摧堅搪鐵,狂襲方歌。哄,方歌整個人被擊飛四尺,足方落地,血氣賀騰,幾乎站立不穩。

要是這一掌被擊實,方歌那有命在?但他急中反襲的“怒屈金虹”已破掌風而入,先行彈中銀狐右掌“撲”地穿了一個孔!銀狐右掌一旦被破,左掌即配合不上,鐵狼掌助他大受影響,所以“天殺地絕”掌勁僅發揮十之二三,故未能重創方歌

這一下,雙方皆有損傷,一時頓住,正在此時,忽有幾個幽淡的咳嗽聲傳來。

方歌悉,猛回頭,喜極拜倒:“師父·”這一聲把眷念、敬重、親情:欣喜都表無餘。

然而鐵狼、銀狐臉大變,一個方歌尚且如此扎手,再加個宋自雪,那還得了?

兩人心意相同,怪嘯一聲,發足狂奔,瞬間逃得個影蹤不見。他們當然不知道來的人是祝幽,而不是宋自雪。

而方歌現刻的武功,早已在他授業恩師祝幽之上。

方歌喜極口吃:“師父…你…你老人家…怎地來了?”方歌返川之際,祝幽正抱病在身,故未能應方常天之邀,而今見祝幽居然來到河南,心裡十分詫異。

祝幽咳了一陣,息道:“你走後,我知我這病,…唉,所以趕出來,又聽說你家出了事,我趕了赴隆中,你已不在…後從辛深巷辛兄處打聽你安然無恙,才放下心頭大石…

後來聽得鐵狼、銀狐揚言已餓殺一名天羽派子弟,我疑心是你,所以一路尾隨他倆…

但我自知武功非他們之敵,故此一直未敢妄動…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你的武功…很好,很好…是不是通知了你師伯了?”方歌叩首道:“弟子該死…弟子未得師父同意,先學武藝,弟子該死“祝幽嘆道:“你師伯愛才個,我甚是瞭解,你快把這半年來的情形,跟我概略一說。”方歌稱是,於是就在洛水之畔,娓娓地把這半年來:從血河車初現,到桑書雲出手、鐵狼、銀狐追殺、至巧遇宋自雪,要略的說了個清楚。

祝幽聽看,不住地咳嗽:不斷地咳嗽。

從這兒望過去,清麗的浴水、白雲、藍天十天空任鳥飛…

古代的浴水,還有美麗的神話,這一生讀詩、誼書,贊書燈殘卷…卻從未好好練過武。

林雪宜、宋自雪,都是愛武的人…他想看想看,神情有點恍惚、彷佛回到了那天神采飛越,雖瞧不起他,但對他一直照顧的宋自雪,興高采烈的帶林雪宜來見他:“…這是我的傻師弟“又叫做猷子,這是…”他做夢也沒也想到,那清麗高貴的白衣女子,居然喜歡的是他,而不是驚才豔羨的宋自雪。然而…,這一切,都過去了,他一直撐不死,是想活著見到宋自雪,告訴他“我不恨你,我一點都不恨你,這一切,都是絕代驕子所應得的,而不是他鈍魯的祝幽所該得的…

卻不料…宋自雪也沒得到…祝幽忽然悲聲道:“大師兄,你縱橫一世,一生英名,怎能死得如此之慘,如此之慘…”祝幽說看,咳嗽已止,但臉慘白,全身搖搖墜。方歌大驚、慌忙扶住,祝幽慘矣,嘴角漸溢出了鮮血,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說了一句,是抓方歌的手背說的“…你要承擔起天羽門復起的責任…”方歌的淚,使他看不清一切,天羽派,天羽派除了碩果僅存於青城的一支,偌大的天地,就只剩下他孤苦飄零的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