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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怒火滔天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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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南苑。

溫暖的金陽光下,楚詩嫣正張開雙臂,站在原地讓彩雲追月兩人測量身形的尺寸。而慕容清淺,則在據彩雲追月兩人的測量結果裁剪那真絲綢,打算為楚詩嫣親手縫製新衣。

“哇,小姐的身材好好,身細膩,‮腿雙‬修長,難怪八皇子對你那麼好!”

“嘖嘖,小姐的圍也很…咳。”

“你們兩個,純心取笑我是吧?”楚詩嫣聽了這番話,當即笑眯眯道,“為了罰你們亂嚼舌,本小姐決定賜你們一人一套真絲綢衣,不得推遲。”

“哇,真的嗎?”彩雲追月一聽,那晶瑩如水的眼眸中,陡地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彩。

要知道,真絲綢衣可只有皇室和大富大貴之人才穿得起的,她們只是下人,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穿上真絲綢衣。然而現在,她們卻實實在在地遇到了這個機會,你叫她們如何不會興奮和動?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有對你們說過假話?”楚詩嫣愉悅道,惹得慕容清淺微笑不停。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極透著不善的尖銳聲音,卻老遠傳了過來:“我說嫣兒,這真絲綢衣可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東西!奴才就是奴才,即便穿上真絲綢衣也還是奴才!”

“啊,是大夫人她們!”追月陡地驚呼,“還有老太君…”聽了這話,楚詩嫣和慕容清淺,幾乎是齊齊側目,最終與彩雲追月一道,站在邊上接楚老太君。

“來人!給老身搜!”楚老太君可以說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一下轎子便二話不說,直接讓一群楚家丫鬟,朝著楚詩嫣的房間衝去。

“站住!”楚詩嫣猛然皺眉,橫身攔在那些丫鬟面前,盯著楚老太君說道:“敢問老太君,為何無緣無故要搜嫣兒的房間?”

“哼,原以為你們娘倆,這般破爛的衣著只是勤儉節約。”楚老太君怒氣滾滾道,“卻沒想,你們是出去賭得輸光了,才落得如此田地!”

“賭?”慕容清淺詫異無比,很是難以置信道:“老太君會不會錯什麼了?清淺雖然不才,可也知道女子進入賭場與那些男人對賭,是一件極傷風敗俗的事情,又怎敢知錯還犯?”

“我說老四啊,你就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了。”楚家大夫人,自顧逗著一隻呆在她手臂上的白小松鼠,很是冷漠地說道:“誰不知你們娘倆,已在聚方賭莊欠下了上百兩銀子的醜事啊?剛剛老太君的御賜金鐲丟失了,懷疑是你們領取月俸的時候,趁著主屋大廳無人而順手牽走,難道搜一搜還不行?”

“御賜金鐲?”楚詩嫣一聽,心下暗驚不已,心想這御賜金鐲可是先皇御賜給楚老太君的出入宮憑證,作用和意義已經完全超越了金鐲本身的價值,也難怪楚老太君要怒髮衝冠了。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不撇了撇嘴道:“聽大夫人說話這麼悠閒,想來你的便血病是已經好了?不過這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就算是搜查,也不能空口無憑啊!”

“哼,從前就不曾見過你們娘倆有主動去老太君那兒領過一次月俸,為什麼今次如此勤快?”楚家二姨太,一看見楚詩嫣就氣不打一處來,經過大夫人這瘋狂便血病的實例提醒,她才意識到之前與楚櫻瑤的渾身麻癢,其實是楚詩嫣所為。

因此,楚家二姨太把那渾身麻癢的痛苦,以及被關豬圈的驚嚇,還有死亡的恐懼跟吃了豬屎的噁心,都歸結在了楚詩嫣身上,很快怒氣滔天道:“如果你娘倆沒有去賭博而債臺高築,又怎會這麼早地前往老太君那兒領取月俸?還不是想早領錢早還債,順便順手牽個羊?”

“二姨太何時看見我娘倆,出入賭場賭博了?”楚詩嫣眯了眯眼,不斷地在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的臉上掃過,終是看出她們眼神頻頻的情況,因而銳地意識到,楚家二姨太應該是在大夫人的提點下,知道那渾身麻癢是她楚詩嫣下的暗手了!

“呵,親眼看見倒沒有,但欠條倒有一張,證人還是聚方賭莊的老闆錢錄!”二姨太努了努嘴,那錢錄便當場拿出欠條,走到楚詩嫣和慕容清淺的面前揚了揚,惹得兩人直接就是臉一變。

想了好一會兒,楚詩嫣才想起來,這欠條上面的簽字和手印,其實是以前大夫人迫她與慕容清淺所為,當時並無欠條內容,只是白紙一張。

由此看來,大夫人果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辣之輩,居然早在很久之前便有此一招。

所以很明顯,這個錢錄只是被請來冤枉她娘倆的人。

“清淺!嫣兒!現在你們娘倆還有何話要說?”楚老太君重重一哼,立即狠狠在地上杵了一下柺杖,震得青石地板都悶聲作響:“來啊!給老身搜!”隨著話音落下,那些被楚詩嫣擋住的丫鬟,便直接推開楚詩嫣往房門口衝去,“嘭”地一聲踹開房門,就在楚詩嫣的房中翻箱倒櫃了起來。

還真別說,只是很短暫的一會兒功夫,就有一名丫鬟從楚詩嫣的枕頭下,拿出一隻金燦燦的手鐲:“回老夫人,御賜金鐲找到了!”

“…”這話一出,楚詩嫣和慕容清淺,甚至是彩雲追月都臉劇變,顯然沒有料到這個情況。

而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則對視一笑,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瞬間閃過兩人嘴角。

“老太君!這…這不是我和嫣兒拿的。”慕容清淺忙辯解道:“還有那張欠所言的一百兩銀子,清淺也從未向任何人輸過,還望老太君明察。”

“是啊!請老太君明察,四夫人和四小姐斷不會做這等事情的。”彩雲追月兩人,十分著急地附和。

“哼,現在證據確鑿,還想狡辯?”楚家大夫人不屑地冷笑:“其實在場都是咱楚家自己人,只要你們娘倆好好認錯,相信老太君是不會把你們私進賭場和偷竊的事情抖出去的!畢竟這有傷風化,損我楚家顏面。”

“要我看,她這是在護著什麼賭場裡的相好吧?”楚家二姨太,忽然語出驚人:“要不然,又怎會帶著女兒一起進賭場呢?八成是嫌我們老爺對她娘倆不好,所以就去賭場找男人去了!只是賭技太差,一時間輸了很多銀子吧?”

“胡說!你…休得血口噴人!”慕容清淺本就大病初癒,體質很虛,因此一聽這有辱她名節的指責,便是直接氣急攻心,顫手一指二姨太便兩眼一翻,就這麼接受不了而暈死過去。

“娘——”

“夫人!”楚詩嫣和彩雲追月,忙把慕容清淺扶起,細細地查看。

“看吧,被說中了。”楚家二姨太,十分冷笑地火上澆油,並與楚老太君說道,“這件事情,恐怕還不是私進賭場和偷竊那麼簡單呢,還望老太君明察啊!”

“看來,這賤人嫌上次的麻癢病,犯得太輕了!”楚詩嫣在檢查完慕容清淺只是暈過去後,便把慕容清淺與彩雲追月看護,而後雙眼發紅地站起身,體內怒火滾滾往上狂湧,最終雙拳緊握地冷道:“私進賭場的事情,我想暫且不談。關於老太君這御賜金鐲被盜的事情,嫣兒覺得是另有其人想栽贓陷害!”

“哼,以老身來看,這栽贓陷害恐怕不可能吧?”楚老太君不悅地哼了哼:“因為你們娘倆欠下了賭債,所以才有盜竊老身御賜金鐲的事情發生!有因有果!”

“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楚詩嫣另有所指地笑了笑,忽然掃視了全場一圈,視線停留在楚老太君身上道,“老太君,其實嫣兒有件事情忘記說了。”

“何事?”

“嫣兒房間四周,包括門窗都在今早灑上了毒粉!”楚詩嫣打著背手,緩緩踱步道:“嫣兒和孃親,以及彩雲追月,是事先就服過免疫的解藥,所以不會有事,但外人就不一樣了。”

“既然有人認為,嫣兒和孃親是在剛剛領取月俸的時候偷拿走了御賜金鐲,也就是說,這御賜金鐲也極有可能是在嫣兒和孃親離開房間之後,被人偷進房間栽的贓。”

“如此一來,這偷進房間栽贓的人,必定是沾染了嫣兒所灑的毒粉,恐怕這會兒已經有了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