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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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他的決心已定,瑪莉認命地跟他出門往卡車的方向走。夜晚的空氣轉冷,他的身軀卻輻出熱意。等到上了卡車,他便用力地抱緊她,低頭索吻。她的在他猛烈地攻勢下開啟,雙手伸進他濃密的頭髮,她的嘴裡充滿他溫暖的氣息;他緊緊箍著她的雙臂,抵著她部的堅硬膛,所有他施於她身上的力道,都足以讓她全身無力,遠比任何鎮靜劑都更有效。要是他現在將她按倒在座位上,佔有她,她本不會反對。
但事實上,他讓她坐好,她整個身軀悸動不已。一路上她安靜地坐著,想著他們在清晨時做的愛,疼痛再度浮現。一個念頭在腦海裡迴響:這便是身為一個女人的意義(sothiswaswhatitmeanttobeawoman)。
烏若耐心地在後門門階上等他們。當渥夫去沖澡跟刮鬍子時,瑪莉便去喂他--她!--吃飯。渥夫的鬍子不算厚,但兩天沒刮,下巴還是會有一片暗暗的鬍渣,而且當他們接吻時,她的臉都會因此有一些發紅。她上樓往臥室走,覺得那種等待的近乎疼痛的覺又再度包圍她。
在她查覺他出現並轉身面對他時,他已經安靜地進入房間並站著注視她一會了。
“浴室是你的了。”他是赤的,帶著浴室水氣的些微溼意,他的黑髮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閃亮的水珠掉落在他膛黑的髮上。他已經是起的。她體內的疼痛變得尖銳。
她洗完澡,之後,在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在她的脈搏點噴上香水。她從未買過香水,但幸運地,她一個沙芬拿的學生在聖誕節時送給她一瓶,是甜甜的,異國情調的香氣。
她打開浴室的門,低一聲。渥夫就在門口等她,他強烈的眼神打量著她,她沒有穿睡衣。在他檢視的目光下,她悸動的痛楚加深。他伸出雙手捧住她的房,稍微抬高它們,看它們在他的手心裡腫脹著。她的尖甚至在他用拇指它們之前就緊繃起來。瑪莉站著,沒敢動一步,她的呼又急又淺,她的眼眸半閉著,試圖掌控他雙手帶給她的愉悅。
渥夫的眼睛瞇成縫“我第一天在路上發現你時,就想這麼做了。”他喃喃道。
“這麼美麗嬌小的身軀躲在醜陋的衣服底下…我想把它給脫掉好看看你。”這樣完美極了。她可以呼,而他仍然貼著她,留在她裡面。他很快便睡去了。瑪莉在黑夜中微笑地擁著他。
一個陰暗的想法慢慢地滲入。某一個人有意陷害他,想把他關到牢裡。渥夫失去自由的念頭讓她驚慌,因為她夠了解渥夫,知道他決不會讓自己再次被送入監獄。
她想保護他的安全,想擋在他和危險中間。老天啊,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原本一切都這麼平靜!是什麼引起的?
突然,她明白了。她還是這一切事件發生的動機。
她沒來之前,一切都是平靜的。當她來到以後,以一個白人的身份,不認同鎮上其它的人,反而維護麥家父子。由於她的協助。喬伊獲得了不凡的榮譽,人們開始讚揚麥家兒子能上空軍官校真是一件美事。丁凱茜說渥夫是鎮上最好看的男人。麥家與鎮民的關係開始改變。於是,有個深藏恨意的人,也開始無法忍受。
這一切正是因她而起。萬一渥夫出了什麼差錯,全都是她的錯。
喬伊在她與渥夫做早餐的時候來到。一言不發地,渥夫在碗裡多打了幾個蛋,瑪莉朝他笑笑,她也已經在鍋裡多放了燻。
“你怎麼知道他肚子餓?”
“他是清醒的,不是嗎?我兒子的食量可以媲美一匹馬。”喬伊從後門進來,直接去取已煮好的咖啡。
“早安。”
“早安。早餐在十分鐘內可以好。”喬伊朝她笑笑,她也還以微笑。渥夫看著她。她的臉蒼白,神憔悴,還有黑眼圈。是他的做愛使她疲憊?或是受攻擊的記憶在折磨她?他想一定是後者,因為,每次他要她時,她都十分急切地響應。知道她仍在害怕,更增他擒兇的決心。等貝艾利把馬兒過來以後,他就去進行一些追蹤工作。
喬伊的車緊隨在後地送瑪莉上學。到了學校他還一直送她進教室,陪著她等有人來到。
瑪莉嘆口氣。
“我在這裡很安全。
“等有人來我就走。”
“是渥夫叫你這麼做的?”
“不是,他不必說。”他們是怎麼溝通的?他們好像完全瞭解對方在想什麼。但願他們不會看出她在想什麼才好,因為,最近她經常會想入非非。
他們會對喬伊的出現做何想?他明顯地像只守護犬,她懷疑這會不會引起另一起暴力事件,她的胃在翻絞,因為她知道這是極有可能的。
莎娜和桃莉進入教室,喬伊轉向她們,用手指碰碰帽簷行禮。
“魏太太,賴太太。”
“喬伊,”莎娜說。
“你好嗎?”桃莉以近乎害怕的眼神看喬伊一眼,便走向自己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