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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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我不記前世，不問來生；不顧以往，不求未來。只這麼一時一刻，還你的情，償你的意。”不報紫雲君的仇，她不安；不還赤炎郎的情，她不忍。

於是她以飛蛾的姿態，向他赤焰的情意撲去。

她的一席話，叫他幾乎是震撼了。赤炎郎喚她:“雁兒。”不能控制的聲音，顫動。

“別叫我的名字。”她以手指點在他的上。

“此刻，我們都沒有名字。”也不能有名字。

他握住她的指尖親吻，近似虔誠的膜拜。

他明白，這一刻沒有爐火焚身的神人，沒有哀傷絕的傳說，沒有叱吒威風的君主，沒有報仇雪恨的紅顏。

有的只有浮世中，一對為情愛所纏的男女。

“讓我愛你吧。”他嘎地低語，尋到她灩紅誘人的瓣，以纏綿的方式攫掠，而她開始生澀的回應。

那是她第一次，對他的情回應。

他不能自已地在狂喜中與她糾纏，翻動挑惹她的情。

“嗯…”她輕逸呢喃，溺沉在眩之中。

那催情的軟語，讓他喉頭緊縮。不願在水中倉促地佔了她，他抑下衝動，將她抱起，放在岸上。

他要好好看著，看著她每寸每分的美好。

如泉般的黑髮技散在誘人的緋紅玉肌上。她的眼波離，還溺陷在方才的銷魂中。冷風吹不涼她的身子，嬌軀不斷髮燙，一似要融化在他熾熱的眸光裡。

他從她的頸後開始貪戀齧，她息加快，依著本能攀著他。不知何時，他勾褪她的褻衣，纏烈的**，灼炙她每一寸的豐潤與。

“嗯…”她幾乎要癱軟在越的慾望之中，直到她身下的軟柔，為他的硬所抵時，她才霍然從意亂情中驚醒。

他嘎聲。

“不會痛你的。”以親呢的方式，解下她的褲頭。

“不行…”猛然驚覺到將發生的事情，她急急地擋住他的手。

“不行！”她幾乎是失聲叫出。

他愣住，呆愕地望著她。

“不行，萬一懷孕了怎麼辦？”她一雙美目幾乎要出水。

“我無法原諒自己懷了你的孩子。而且，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下手殺他了，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喃念，低聲啜泣。

在她輕顫的肩膀中，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罪這樣重，與她，就是一夜，也是奢望。

“別哭了。”他輕輕吻舐她的淚，淚的成混在間化成苦，那苦，兩人都得嘗。

他抱起她，她微微顫抖。他澀然安撫。

“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冷風吹來，方才兩人身上的纏熱，到現在都凝成一滴滴的冰涼，像淚。

“會冷了。”他把她抱到她的衣服旁邊，放她下來，輕輕地為她披好。

“穿上，才不會著涼。”驀然間，他的聲音暖得讓她酸鼻。

是她背叛了她之前的應許。

他低身撿起他衣服，原來昂藏的背影，在這時顯得寂寥。他隨意穿上，溼冷的覺透刺著肌膚。

他一笑。這樣剛好，可以冷卻他一直以來的痴心妄想。

他起身邁步離開。

她一直看著他蕭索的背影在視線中模糊，口隱隱作疼。突然，她跑了上去。

他聽到碎步的聲音，直覺地回身，剛好與她撲抱滿懷。

她環住他的際，他的身子霎時僵硬。

“抱我。”她埋在他的口。

“抱緊我，就這一夜了。”就這一夜了！他勾一笑，把她攬緊在自己的懷間。這是他們最近的距離。身上是溼的，冷的，也是暖的，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