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六三章不速之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誰知黃大郎原式不變,忽然暴喝一聲:“接招!”左臂陡地一抖“錚”然脆響,鋼筒中竟彈出一柄黑亮閃閃的薄刀。

兩人相距甚近,出手部位,彼此都拿掐得分毫不差,桑瓊腹退避的剎那,黃大郎的左手本已夠不到了,這一來,斷腕現刀,等於手臂突然加長了一柄薄刀的長度,桑瓊業已避無可避,立陷險境。

好桑瓊,臨危不亂,猛然一式“臥看巧雲”仰身後倒,同時,擰出劍.左足也飛踢而上。

饒他應變神速,右一涼,已被黃大郎刀鋒透衣而人,在肋骨幹劃破五寸多長一道傷口。

但桑瓊飛出的一腳,也恰好踢在黃大郎左腕上。

人影乍合立分,同發一聲問哼,黃大郎在腕已碎,心神散亂,忽覺右肩上被一隻冰冷的東西拍了一下,當時未及細看,捧一腕疾退。

等到拿樁站穩,咬牙自閉左臂道,一側臉,才發覺右肩衣領破了一寸多寬,衣質盡成碎粉,肌膚卻未受傷。

略一定神轉念,黃大郎不嚇出一身冷汁,敢情那隻在他右肩上拍了一下的冰冷東西,赫然正是桑瓊的飛龍神劍。

飛龍神劍斬金斷鐵,吹立斷,既已拍中肩頭,怎會僅僅震碎衣領,毫未傷及肌膚?黃大郎不是糊塗人,事實擺在眼前,若非桑瓊劍下留情,只須鋒芒略轉,或者力道稍變,他那條右臂,不是齊肩被砍斷,也必然肩骨盡碎,終生殘廢了。

他想到這裡,集,低頭再看看自己的左腕,越發羞愧難當,長嘆一聲,垂首無語。

蓮姑急急奔了過來,低問道:“大郎!大郎!怎麼樣?傷在哪兒?”黃大郎抬起頭來,長吁道:“不要緊,不過是這條無用的左臂受些微傷罷了。”蓮姑道:“你還打算再戰麼?”黃大郎木然片刻,搖搖頭道:“技不如人,再戰何益,咱們認輸了,走吧!”蓮姑說不出是喜是憂,匆匆點頭,探手挽住黃大郎,一跛一拐向馬車走去。

不多久,兩乘金綹馬車,首尾相接,駛離了昆明池,經過桑瓊身邊的時候,黃大郎勒韁略停,欠身道:“盛情厚賜,永志難忘,桑大俠多多珍重,後會有期,再圖報答。”微一頷首,揚鞭疾馳而去。

桑瓊目注雙車去遠,方始長長鬆了一口氣,道:“總算暫時退一勁敵,但願下次相遇時,已經解開阿兒汗宮的死結了。”莫金榮笑道:“俗謂:人算不如天算。今之事看來,凡事都在人為,桑少使布此巧計,再加鄭家賢侄女應變才捷,辛、邢二位扮演真,配合佳妙,天殘門那跛腳婆娘雖然怪;竟一些兒也沒有看出來。”那雪狒“大白”忽然直起身來,伸了個“懶”口吐人言道:“還說呢,剛才真是關,若非這兩副鐵箍,老偷兒的雙手險些報廢了。”說著“剖”開肚腹,從身上卸下一套白,頭上取下一副特製面具,原來競是鬼偷邢彬。

另外一頭雪狒“小白”也恢復了本來面目,乃是金錢豹辛倫所扮,至於那冒充“麥佳鳳”的長髮少女,卻是鄭員外的幼女鄭碧玉。

鬼偷邢彬雙腕之上,預先戴了兩支鐵箍,以備制服天殘門雪狒,此時解下鐵箍檢視,箍上赫然留下十個指爪痕印,足見適才“雪狒之戰”委實驚險萬分。

莫金榮舉掌輕拍三響,一輛雙轅馬車從黑暗中駛出,大夥兒相繼登車,直運鄭宅。

回到城中,鄭員外早已安排盛宴等待為大夥兒慶功,羅天奇亦帶傷參加,大家先替桑瓊敷了藥,好在黃大郎的“袖刀”並未淬毒,皮之傷無關緊要,於是,眾人順序人席,開懷暢飲。

席間,鬼偷邢彬述及力戰雪狒的趣事,鄭員外和羅天奇兩人均為之忍俊不住,相與失笑。

一席慶功宴,直吃到紅東昇才盡歡而散。

桑瓊告辭返回“長安第一樓”便把自己準備隻身趕往祁連山阿兒汗宮的計劃,詳細告訴了羅天奇和鬼偷邢彬,囑他們仍留長安,一則聯繫尚未抵達的同門弟兄;二則等候北宮四燕,要她們暫緩馳援,就在長安靜候自己的消息。

羅天奇和鬼偷邢彬自然不放心由桑瓊獨往祁連涉險,但桑瓊堅持獨往更較方便,兩人也就只好點頭答應了。

當天休息了一,第二天一早,桑瓊在莫金榮等依依相送下,單騎只劍,重又踏上了西行之路。越六盤、出皋蘭、甘涼古道、披星戴月。這一天,行到酒泉附近一處名叫臨水驛的小站。

酒泉又名肅州,西瀕嘉峪關,南邊就是祁連山脈。

臨水驛雖是個小驛站,但因地當臨水之濱,而臨水和另一條弱水,皆系源於祁連山麓,蜿蜒向北,在鼎新附近匯為額濟納河;入綏遠省境,所以這臨水驛便成了進人祁連主峰的必經之地。

桑瓊得耶律翰指點,對祁連山阿兒汗宮的位置,已經略有概念,抵達臨水驛時,天未暗,便投店歇息,一面向店家打聽入山途徑,一面購置乾糧,準備第二天清晨動身人山,因為他設想地近阿兒汗宮,難免不遇上曹克武魔黨探子,再向前去,經過山麓下的金佛寺,雖可落腳歇息,卻不便再向人打聽途徑了。

小鎮荒涼,客棧也極簡陋,晚飯後,桑瓊早早閉門上,先演練了一遍。

“聚大法”然後脫衣歸寢。

誰知他剛睡下,忽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起,門外是客棧夥計的聲音問道:“公子睡了沒有?有客人拜會。”客人拜會?他傍晚才到,臨水驛更是第一次來,人地兩生,何來的客人?桑瓊心裡暗驚,不用猜了,八成準是自己形藏落在魔宮密探眼中了,曹克武門下戒備之嚴,的確非同等閒。

心念疾轉,反正已經了形跡,索披衣而起,打開了房門。

門外除了客棧夥計,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藍衣漢子,那漢子約莫三十米歲,頭束文士巾,身上穿一件深藍儒衫,雖是一派斯文人打扮,但卻生得濃眉大眼,膚黝黑,頗為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