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六章實踐是檢驗猜測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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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趴在吧檯前,面前擺著一杯宇塵特意為她調製的雞尾酒,減少了濃烈的蘇格蘭威士忌含量,代以可以提神的果汁,不過這一切在李茜的口中並不能夠品嚐出來,因為她的心思並不在酒上,此刻她的大腦裡被各種可能或不可能的猜測填的滿滿的,如果大腦承受思想的容量也是有限的,那麼她可以斷定,自己的大腦不知已經爆破了多少回。
關於這個案子,仇殺的可能實在很大,按陳晨的說法,李峰和李晨同時都對一個女導遊很興趣,並且無巧不巧地,他們都與這個女導遊發生了某些特殊的關係,尤其李峰,在女導遊和他在一起的子裡,竟然很不小心地讓她懷孕了,那麼就出現了一種可能。
女導遊懷的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男人對自己的東西,尤其是自己的女人都有一種很強的佔有慾,絕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雖然看起來兩個人似乎沒鬧什麼矛盾,但那種隔閡始終還是會有的吧,那會不會是這樣的一種可能:李峰由於懷恨在心,於是對李晨的車做了手腳,讓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場通意外,而隨後,李晨心有不甘,心中一口怨氣不散,又以冤魂的形式復仇,復仇之後,心中的怨氣也就散了,於是投胎輪迴,一場鬧劇就此收尾了呢?
可是這樣一來,李峰車子上的遊客平安無事可以解釋為李晨只對李峰一人有怨氣,不想傷害其他人,可李晨車子上的遊客也是平安無事,這又怎麼解釋呢?
還有一種就是女導遊的復仇!
女導遊雖然生就有問題,可作為一個女人,無論她多麼不純潔,被男人拋棄總是懷恨在心的,後來的她已經失去了消息,雖然陳晨說她已經回到了家鄉隱姓埋名,但這條消息並未經證實,也只是坊間傳而已,會不會她已經死了,化為冤魂回來復仇?
這在一些不合理的情節上完全可以解釋的通,而且就算不是她本人,那個孩子,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嬰靈的力量尤為可怕,極有可能是它利用自己母親的不甘,控制了女導遊進行復仇,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也是迄今為止最大的嫌疑人!
問題在於,他們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怨氣,除了那個幻想的人頭,而那個人頭又明白地將嫌疑指向了李峰!
李茜端起那杯毫無味道的酒,一飲而盡,複雜啊,有各種可能,可每一種可能又被她所掌握的線索推翻,案子似乎陷入了一種困境。
“或許只是意外!”宇塵趁著客人不多的空隙勸道“你想,那些旅遊車在旺季的時候每天都在跑,自然忽略了保養,機械故障完全有可能,那幾個司機,陳晨不也說了嘛,幾乎每天只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也開車,應該知道那樣高強度的疲勞最容易誘發通事故,所以,別想那麼多,放鬆一下!”
“這絕不可能是意外那麼簡單!”儘管酒含量很低,但李茜還是有些醉眼朦朧,讓她明亮的眼睛增添了另一種風韻,看的宇塵有些魂不守舍了,隔了很久才暗暗搖了搖頭,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心裡裝著太多東西,總是很容易醉。
“為什麼這麼說?”宇塵定了定神,他要聽聽李茜是如何分析的,以便從中找到矛盾的地方,阻止李茜繼續下去,接二連三的案子讓她越陷越深,她不是天生擁有靈力的人,甚至沒有經過後天的訓練,只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了某種能力,這對她的身體是極為不利的,過於頻繁的使用,會讓她的身體逐漸鬼化,而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女人的直覺!”李茜嫵媚地一笑。
宇塵頓時目瞪口呆,怎麼著李茜也是一名警察,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是理的推論,可她竟然提出了這麼一條可笑的理由,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未必會相信吧。
“你得知道,你是一名警察!”宇塵思考了半天,遞給李茜一杯冰鎮的橘子汁“所以,你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讓頭腦保持理智,用理的推理去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直覺這東西,恐怕不太可信啊!”
“嗯,我知道,正因為我是一名警察,所以必須考慮到任何可能的情況,也必須用上任何可能的線索與破案方式,在成為一名警察之前,首先,我是一個女人!”李茜啜了一口橘子汁,冰涼的覺讓她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所以,你知道作為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嗎?”作為一個女人,恐怕最希望的就是身後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作為後盾,因為無論一個女人外表再怎麼堅強,在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被一個男人呵護的!宇塵慎重地分析著,不過,這不應該是此刻李茜想要探討的話題,因此他保持了沉默,只是疑惑地看著李茜。
“榆木腦袋!”
“別侮辱榆木,那是上好的木材呢!”文齊和月妖兩個人很不厚道地躲在一邊偷偷地說道,絲毫不理會這樣做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後果。
“不知道?所以說,你的女人緣都是靠你的名氣拉攏來的,真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我打賭,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就會被開除的!”李茜鄙視地說道“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最準確的!”
“當然,我的直覺也是有理論據的!”不待宇塵出言反駁,李茜就擺了擺手阻止他發表意見“首先,這兩個人身體裡的酒,你也說了,那不是酒裡的物質,而是甲醇,這東西是怎麼跑到他們身體裡的?他們落水到被打撈出來,前後那麼短的時間,也一直有人看著,不可能是人為注的,何況陳晨也說了,那兩個司機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喝過酒,那就只有可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的,按你所知道的物種,除了靈體,還有誰能做到?其次,兩次出事的地點分毫不差,這也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全車乘客都沒有事,只有司機死亡,這還不夠嗎?”李茜一口氣說完,得意地看著宇塵,宇塵庸蘭,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繼續調查這個案子,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但我不會放棄的!
宇塵也確實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嘴張了張,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隨手拿了一杯水倒進了嘴裡,卻猛地一口噴了出來,看了看手裡的瓶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腦中靈光一閃“如果我能說出反面的理由,而且天衣無縫的話,你是不是可以放棄調查?”
“ok!”李茜想了想“跟你賭一次!”
“好,首先,兩次出事在同一個地點,我們為什麼不調查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怪坡之類的近年來在國內可是屢見不鮮啊;第二,為什麼全車乘客都沒事,你有沒有想過,目擊者都說,車子在落水前一刻,車門突然打開,這就給乘客的逃生製造了可能,自然也就不太可能有大的傷亡;第三,關於酒,你一定沒注意到,在河的上游,剛好有一家廠子,工業酒就是他們的排洩物,那條河已經被他們汙染了,司機被泡在河裡,身體內進入酒的可能有多大,我想不用我多解釋。”宇塵說完,膽戰心驚地看著李茜,他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論據沒有任何可信度,怪坡可不是什麼地方都會有的,車上的乘客雖然有逃生的可能,但巨大的衝擊力可能會讓他們短時間內失去活動的能力,唯一有一點可信度的就是關於酒,很幸運的是,那條河的上游確實有一個廠子在排放這種東西,人都有一個定思維,當最後一條被他們接受的時候,會很自然地人為之前所說的也是正確的,他在賭!
可他選錯了對象,李茜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主,如果一開始就被她抓住把柄,那她就會抓住不放,從後面的話裡不停地挑病出來,何況她就是抱著挑病的心情聽的呢?
“小塵子,所以我說你還太年輕,修道修的你腦袋都秀逗了!”李茜嘆息地說了一句“這次你輸了,讓我來告訴你,怪坡的解釋是最站不住腳的,國內發現的所有怪坡,它的作用都是針對所有的機動車,不會有選擇地進行破壞;車門打開,只是有了逃生的可能,記住,只是可能,任何人,除了訓練有素,在那種情況下都會不可避免地慌張,也就是說,他們必然會受傷,可你看到了?他們只是擦傷,就連心情都沒受到什麼大的影響!最後,酒是高揮發體,如果不避光的話,會揮發掉的,那河裡的酒含量低的可憐!”
“你們兩個真無聊,猜來猜去的,偉大領袖那個誰教導我們,實踐是檢驗猜測的唯一標準!你們實地檢驗一下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