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十七章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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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文齊的一聲怒吼,黑暗中突然金光大盛,劃破了那令人壓抑的黑暗,場中的一切終於清晰地展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間地下室,雖然沒有明確的標識,但這裡的陰暗,如靈堂一般的佈局,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正中間就是一張紅漆木的大桌子,上面擺放的就是老人說過的那個罐子,這麼多年過去,那裡面的東西除了已經被泡的發白,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那雙大眼睛也都還冷冷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正如那個老人所說,他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緩慢地轉動著,目光掃到一個人,就是宇塵這種毅力堅定的人,都到心裡一陣惡寒,或許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獵物,他並沒有像當年一樣,將目光停留在某一個人的身上,而是,仔細尋找著該從哪一個先下手。
與老人所說的有些不同,這裡並不只有那一個罐子,就在他們的身邊,還矗立著不下三四十個這樣的罐子,裡面無一不泡著這樣的嬰兒,很顯然,他們都是經名臣的手打掉的,但他並沒有採取常規的處理方式,而是偷偷地將他們帶到了這裡,用自己的方式將他們保存了起來。
這些嬰兒的臉上與那個供奉起來的稍有不同,他們的大眼睛裡無一例外的都透著一種刻骨的仇恨和不甘。
小小的他們都有自己的意識麼?李茜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
“沒什麼奇怪的,很多人認為,嬰兒離開自己的母親之前是沒有任何意識的,實際上,從受孕那一刻開始,他就擁有了自己的靈魂,所以被打掉之後才會有很多孕婦到不適,經常做惡夢!”宇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沒有了黑暗的阻擋,也就沒有什麼能夠攔住他了。
“科學解釋是母親有所思夜有所夢,實際上,我們道家的理論解釋的很清楚,嬰兒還沒有準備離開自己的母親,卻被強行帶走,本來空純潔的心靈就會被這種不甘與仇恨填滿,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深,這樣形成的惡靈,是最難對付的!”
“你知道的還不少!”一命年輕的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轉了出來,面帶譏笑地看著這群人,不用介紹,大家也知道,這個人就是文齊了“可惜,你知道的再多也沒有用,因為,你們就要死在這裡啦!”
“你把那個老人家怎麼樣了?”李茜環顧四周,大家都在,唯獨少了那個給他們講故事的老者。
“吃了!”名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吃了?”李茜一愣,雖然跟老人只有一面之緣,但他那種慈祥和悲天憫人卻已經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裡,還有那不時的幾句俏皮話,即便是在險惡的環境下,還是能讓他們輕鬆地面對。
“你還算是個人嗎!”李茜忍不住大罵!
“呵,他不仁,我自然不義!”名臣一副理所當然“當年我念在他年老體衰,又是我父親的老朋友,還幫了我那麼多忙,放了他一馬,可是他呢?竟然將我的秘密說給你們這些人聽,你說,他該不該死呢?”
“該不該死,也不應該由你這種人渣來決定!呸呸呸,說你是人渣都侮辱人這個字!”李茜極為憤怒地吼道,對名臣,除了不屑,她沒有任何的情。
宇塵趕忙攔住即將暴走的李茜,這個小丫頭髮起飆來可是不管青紅皂白的,顯然名臣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想要讓她失去理智。
“還要再演下去嗎?”宇塵冷冷地說了一句“那個老人和你,本就是同一個人!”
“呀,想象力真豐富啊!”名臣好整以暇地說道。
“不是我想象力豐富,而是你的演技太差勁!”宇塵毫不留情“就算我靈力盡失,我也能覺到這個地方有沒有活人,憑什麼那個老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憑空出現?作為老人,你聽誰那樣說話?一會嬰一六開novel網,shiliu-k-官方mm英姿上傳兒,一會娃娃,不覺得前後矛盾嗎?尤其,就算我沒有靈力,cicely和文齊還有,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你也太天真了,可奇怪的是,我們竟然沒有發現,很簡單,這本就是你佈下的局,從你身體裡直接製造出來的東西,我們怎麼可能發現呢?”
“不愧是一個小說寫手,這都能想得到!”名臣竟然鼓起了掌。
“恐怕,你的目的不僅僅是告訴我們你的秘密,給自己一個殺人滅口的理由吧!”
“當然不是!”名臣臉一寒“你們有四個人,如果不一網打盡,斬草除,那可就禍患無窮了,我可不喜歡麻煩,演這齣戲,不過是要讓第四個人自投羅網罷了!”
“你真卑鄙!”李茜咬牙切齒地罵道,同時也暗罵月妖白痴,這麼明顯的陷阱都沒有察覺到,竟然還真的衝了過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種事情不知道麼?
“卑鄙?你們都死了,還有誰知到我卑鄙呢?”名臣哈哈一笑“這齣戲,也該落幕了!”說著雙手一拍,嘴裡快速地念起了一段冗長的咒語。
宇塵看在眼裡,平靜的外表下卻是波濤洶湧,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啊!
他預料到名臣的目標並不僅僅是芊兒,她只是個誘餌,釣他們這幾條大魚,他預料到他一定會讓他耗盡靈力然後再收拾他們,甚至預料到,月妖沒有出現,他也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讓他出來。
所以他心安排了這個局,讓文齊假裝遇險,卻沒想到,他在無意中悉了月妖的秘密,而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他竟然會自我封印,看他那無力的樣子,還以為他依舊傷心過度,無法充分駕馭自己的能力。
他假裝不借助任何外力動用超出他身體負荷的法術,以造成名臣想要的結果,只要那些法器帶到他的身邊,他就可以重新開啟那部分被他事先封印了的能力。
而月妖,就是他的一枚浮棋!他故意安排他在之前拯救文齊的行動中脫力,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酒吧,然後在名臣的挑逗下才出場,他所需要的法器也就可以由他帶來。
但他沒有料到,名臣居然準備了這樣的一個陣法等著他們,不僅讓他的靈力無法施展,就連法器也被封印了力量。
他早該想到他是個小心的人,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否則也不會這麼久才被他們抓住了尾巴。
現在,一切都寄託在了文齊的身上,名臣在這裡廢話連篇,無非是拖延時間,好施展他的法術,他們又何嘗不是?難道他沒有發現,一直只有他和李茜在和他對話,月妖和文齊都沒有影子麼?還是他太過自信,無論他們用處怎樣的辦法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他沒有看到那團劃破黑暗的金光麼?他以為所有的法術都是沒用的麼?
那團金光亮起,他就知道文齊要做什麼了,他本想阻止,可阻止的後果就是他們可能都會死在這裡,這也不是文齊想要看到的。
何況,文齊並不僅僅是為他們而戰,他要救出芊兒,多少次,他面對魂體都下不了死手,這是他第一次動怒,對他或許是好的,那就讓他當一次英雄吧。
“起!”名臣高喊了一聲,頭微微揚起,雙目微閉,貪婪地著什麼,那些罐子開始發出輕微的顫動,彷彿極不甘心,但卻無法抗拒那股力量,一條條細黑的線從罐子裡湧了出來,奔向名臣的鼻孔。
隨著那些細線的匯入,名臣的臉孔也漸漸發生著變化,本是很成的面容慢慢的變得幼小,肌膚光潔,猶如剛出生的嬰兒,但那緊閉著的雙眼卻無法掩藏暴戾的氣息,仇恨、不甘與殺戮充斥著他的身體。
“他在幹什麼?”李茜忍不住問道。
“術!”宇塵冷冷地說道“他要將這些嬰兒身上的戾氣收,為自己所用,哼,控制不好的話,他也會被反噬!”
“我有那麼白痴嗎?”名臣突然停了下來,嘿嘿一笑,就連聲音都變得天真起來“對付你們,我連嬰王都不用動!”說著,他柔的小手向前一抓,李茜只覺到一股勁風將她捲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向名臣衝了過去。
那是人人都羨慕的嬰兒般的肌膚,可是卻長在了一個高大的身體上,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張臉,李茜只到一陣陣噁心。
“留下!”就在此時,一聲暴喝,一道罡風猛烈地斬向了名臣的手,迫使他不得不放棄了李茜,回身自救。
“乾玉闢毒,振適羅靈。八仙秉鉞,上帝王靈。太玄落景,七神衝庭。黃真耀角,煥擲火鈴。紫文玉字,四景開明。九天六天,四天之。外傳玄祖,內保帥兵。左成右顧,火熱風蒸。敕斬萬妖,摧馘千。金真所振,九魔滅形。吾佩真符,役使萬靈。上昇三境,去合帝城。”直到這一刻,文齊才高聲唸誦起了咒語,一道金光自他的劍上緩緩騰起,將他緊緊地包裹住,猶如一位穿著金甲的將軍,不怒自威。
只是,這位將軍卻只能單手握劍,因為另一條手臂此刻只剩下枯骨,成為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