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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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自責。”她低柔地開口，神情盡是溫柔。

“我知道你已盡了全力，我該活多久，自有天數。”

“我發誓一定盡全力救你，絕不讓你死！”他沉痛地開口，將她緊擁在懷中。

接下來的三個時辰，兩人盤膝而坐，他開始為她聚凝體內花毒。

時間一點一滴逝，當他放開她時，已是深夜。

此時b早已停歇，雲柳兒睜開眼，上窗外的滿天星光。

“好些了嗎？”他伸手撥開她額前汗溼的頭髮。

“身子已經不痛了。”她的神微見疲累。

“那麼早點歇息吧！”他袍袖一揮，桌上的油燈隨即熄滅。

雲柳兒靜靜地躺在他懷裡，入夜後風寒重，但他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卻替她驅走泰半寒意。

“謝謝你。”她突然開口道。

“不要和我說這種生分的話，將來替我生幾個兒女不是更好。”他眼底漾起一絲笑。

雲柳兒聞言，身子一僵，輕聲問道:“你要我替你生兒育女？”背對著他的面容上不覺地下兩行清淚。

“怎麼，你不願意？”他突然覺得心口似遭重擊般難受。

“不！”她猛地翻轉過身，將臉埋進他膛。

“我只是怕我你壞僥且惶臁！蔽氯？的淚濡溼他的衣襟。

“胡說！只要有我在，你豈能不福壽綿長？”他勾起她的小臉，薄怒地斥道。

“那麼你說，我還有多少子？”她知道自己絕對會比他早離開人世，她覺自己的生命力正一點一滴地失。

這個問題像利刃一般，劃過他心口。

“你問這作啥？”

“不能說嗎？”

“為什麼不能說？我偏要說你長命百歲。”黑閻笑心底的痛在這一刻明白的刻在臉上。

雲柳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以那雙幽柔的瞳眸，深深地凝住他的臉。他是怕極了她真有一天要走吧！其實她又何嘗甘心與他分離，她多希望能和他白頭到老啊！

這會是奢望嗎？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就信了你。”她給他一抹淡然的笑。

只是，那笑容掩不去她明眸深處的憂鬱。

黑閻笑無言地拭去她頰邊的淚痕，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翌，黑閻笑帶著雲柳兒上山。如今他是說什麼也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木屋裡，與其得時時刻刻擔心，倒不如將她帶在身邊。

初時，山路倒還算平坦，後來愈往高處，路便愈難行。

這一，到了暮將近，仍一無所獲。黑閻笑開口:“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