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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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走了，誰來服侍雲姑娘？”

“瞧你平時聰明伶俐，怎麼今兒個問出這種蠢問題呢？”青武取笑她。

小菊不服氣地瞪他一眼。

“哪裡蠢了？你說！”

“你還不明白呀？莊主是打發我們上路。”小菊茅頓開，原來莊主要撇開他們，單獨和雲姑娘在一起呀！

“那我們屆時到天山會合。”小菊笑嘻嘻地道。

黑閻笑淡淡一笑，拉過馬兒。

“距天亮也不久了，我們先行一步。”他躍上馬，微傾下身，將雲柳兒攔抱起，放在身前。

“你們好自為之。”他簡單撂下這句話後便策馬而去，消失在林徑深處。

“你們說，莊主和雲姑娘能不能找到那七星斷腸草？”小菊目光仍是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找不找得到，一切憑天了。”青文來到她身後，將她摟在前。

“喂！你們親熱完了沒？還不快點收拾收拾，準備上路了。”青武在一旁笑道。

小菊羞澀地掙開青文懷抱，開始收拾包袱。

一切整頓妥當之後，天已矇矇亮了。

之後，黑閻笑與雲柳兒來到天山之下。

“找個地方住下來吧！”黑閻笑徐緩地道。

“不上山嗎？”雲柳兒有些不解。

他扯了抹淡笑。

“山上不但危險，且愈往峰頂愈冷，我怕你身子受不住凍。”神情間盡是溫柔。

他對她的好，她何嘗不明白。情念方動，心口隨之傳來疼痛。

但奇怪的是，這痛似不若往常那般厲害，卻又多了份暈眩之，為什麼？

瞧著她倏然慘白的小臉，黑閻笑心頭一凜，隨即策馬前行。

來到山腳下，他們向獵戶借了間木屋住下。

“可是不舒服？”扶著雲柳兒在榻上坐下，黑閻笑細細端詳著她微帶痛苦的神情。

如今她臉慘白中隱隱泛青，他當然明白這代表什麼！死氣已經悄悄爬上她容顏。她的時已經不多！

“我尚能承受，這痛已不似從前那麼刻蝕人心。”她給了他一抹淺淺的笑。

望著她含笑的溫柔神情，他猛地將她扯入懷中。無論她這痛是因誰而起，他已經不在乎了，但求她能在他身邊一生一世，他便心滿意足，此生不再奢求什麼。

“回莊後，我定要滅了那絕情牡丹以絕後患。”他恨恨地道。

雲柳兒仰起臉，柔聲道:“你已有了善心。”雖然他的臉仍是帶著妖，但眼神裡似已少了幾分戾氣。

“我的善心只為你而生。”他發誓一定不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