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校園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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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的。”朋友小皮,具有靈異體質,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幾度。
“放心啦,只是方便一下而已。很快。”我實在是沒辦法忍耐了,急忙拉開廁所門,解開褲子,跳上馬桶。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公廁,共有四個隔間。我在門口進來的第一間,每個隔間大約一平方米左右的大小,整體而言還算是乾淨整潔,不會給人髒亂不堪、骨悚然的覺。
“小子,大便大得很嘛。”突然,一隻手猛然拍上我的肩膀,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這麼說道。
聲音來自於我的身後。
問題是,我的身後分明是一堵厚實的牆。
“啊”在那個nt,在那個莫名其妙有手來拍我肩膀的nt,褲子有沒有拉早已不重要。我幾乎是本能地從馬桶上躍起,然後一個箭步奪門而出。
門外接我的是小皮瞬間變白的臉。他顫抖著手,指向我身後,牙齒不住打顫,似乎想表達什麼。
不過我本不想回過頭去看,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大叫:“跑啊”兩人使出吃的力氣逃上車,油門狂踩到底,飛也似的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你慘了你被詛咒了。”小皮打破沉默。
是的,我真的被詛咒了,不幸從那次大便之後降臨到我的身上,我遇到了一件難以想象的慘事。
仔細回想,這件慘事的最初征狀,是跟我約會的女孩子皺著眉問我:“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我一聞,依稀可以聞到有種若有若無的臭味在附近,沒想到回家脫了衣服、洗完澡之後,那個味道還在。
這次我仔細地尋找味道的來源,這味道竟然是從我的皮膚裡散發出來的。
幾天過去,我身上的味道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臭。
這真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為了除去這股莫名其妙的臭味,我洗了可以脫去一層皮那麼多次的澡,甚至是直接改用香水來洗澡,但無論我怎麼做,我的身上還是臭到不行。
我曾找過醫生,甚至是求助過道士,任何科學或非科學的方法我都試過,但情況依舊沒有改變。
“你被詛咒了。”小皮帶著防毒面具說“回那間公廁吧。”
“我知道你遲早會回來找我的。”男鬼笑咪咪地說。
我們倆硬著頭皮回到了那間公廁,一打開上次大便的隔間,就見到這個男人模樣的鬼突然從馬桶口爬出來,笑著跟我們打招呼,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肯定被這樣的場面給嚇得半死。
“這位靈界的朋友,我朋友他他不是故意大便給你吃的,請你饒了他吧。”小皮開門見山說道。
“嘿,慢著慢著,你幹嘛跟我道歉啊”男鬼笑著“事實上,我還得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只是個受詛咒的馬桶啊。”我跟小皮互看一眼,兩人都沒聽懂。
“是這樣的,你是第一萬個在我身上大便的人,”男鬼解釋“那個讓我受詛咒、把我變成馬桶的人說,我必須吃掉一萬人次的大便,我的魂魄才能從馬桶中被釋放出來,但還無法離開這間廁所,只有吃掉十萬人次的大便,我才能真正從這個詛咒中解脫。”我跟小皮仍舊是一頭霧水,雖然我對眼前這個男鬼究竟是怎樣被人家變成馬桶的,很有進一步知道的興趣,不過眼前我想先解決自己的事,於是說:“至少你的魂魄被放出來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掉我身上的味道之後,就去找他報仇吧。”
“去掉你身上的味道啊,抱歉,我做不到哦。”男鬼雙手一攤“當你大便給我的那個瞬間,解開了我身上一部分的詛咒,卻也讓我們之間有了某種的連結。你身上的臭味,來自我肚子裡那一萬人的大便,除非我身上的詛咒全解除了,否則”
“不是認真的吧”我倒一口氣。
“就是認真的啊。要十萬人次的大便,我才能完全脫離詛咒,現在還差了九萬。”說著男鬼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所以,我們現在是生命共同體,你想脫離身上的臭味,就想個法子幫我吧。”
“沒騙人嗎”公廁外,排得老長的隊伍裡,一個大嬸探頭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參加獎”
“真的可以參加獎。”小皮誠懇地回答“如果我騙人,我朋友出去被車撞死。”小皮說著指向我。遠處的我揮了揮手。
現在,那個受詛咒的公廁外邊人滿為患,年齡從牙都掉光了的到還沒長牙的都有,還有人攜家帶眷、一家老少全都來排隊。他們全是衝著“來拉屎,百萬大獎”的活動而來的,而這個活動的發起人不用說是我和小皮。
“七千一百七千兩百大家真是太踴躍了。”我情不自地說道。
活動就這樣順利地進行了幾天,累積的人數次也成直線飆漲,但當大家發現獎只是個騙局,便再也沒有人未了。
只差一百人次。
“求人不如求己,最後這一百次我們上吧。”我對小皮說,眼神堅定無比。
我和小皮輪大便,一次大便分成好幾次,次數也跟著飛快累積。
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七八萬九千九百九十八終於,在千呼萬喚中,最後一次來到了。
接下來的一切,猶如電影中的慢動作鏡頭。
結束了同一時間,馬桶大放光芒,在一陣炫目的光暈中,只見那個男鬼微笑著浮在馬桶上空,滿臉藏不住的喜悅。
等到光芒消失,男鬼已不見蹤影。
呼,我帶著愉悅的心情,正想跳著離開廁所時,卻發現身體僵硬無比,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最壞的情況,透過我的想象力在腦海中逐漸成型。
啊一邊叫嚷著,一邊瘋狂掄著鋼管的任健,在嚇呆的盛璋眼中已經形同一隻野獸,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的胃劇烈地搐起來,胃酸湧了上來,渾身冰涼,兩手顫抖。盛璋捂住嘴衝了出去,跪在地上一邊嘔吐一邊慟哭起來。
所謂厄運,最終要以這種方式來結束,他寧可自己去死他聽見屋子裡的任健正在報警:“是這樣的我問他是不是兇手,他突然拿刀捅我我殺了人了,我很害怕,快來吧”他跪在地上回過頭,看見昔溫暖如同港灣一樣的寢室裡,任健正咬著牙,用一把小刀扎自己的肚子,然後擦去指紋,進了葉亮的手裡。
地上,葉亮的屍體蜷縮著,著血,頭骨的碎片飛濺在地上這就是最好的答案盛璋顫抖著站起來,衝出樓去,發瘋地跑著,跑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算被動地躲下去,也絕對絕對不殺人校園殺人分屍案結案的時候,盛璋正在一個破爛的橋裡躲著,手機關了,他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渴的時候就喝河裡的髒水。
一天早晨,陽光照在他的眼瞼上時,他意外地發現一件事:第七天已經過去了,他既沒有殺人,也沒有死去他打開手機,幾條短信跳了出來,第一條是寢室老大發的:“你哪兒去了小琳跳樓了,你有沒有良心,居然不回來”深深的窄巷,曲曲折折,常年沒有陽光,幽暗而溼。巷的盡頭,突兀著一棟高大而漆黑的古宅,看上去像一座陰森而肅穆的碑陵。
巷子終年陰慘慘的,都說這兒鬧鬼,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我痴研究城市的歷史,膽子又大,就搬到古宅里居住。
我在最大的一間房子裡住下,這裡有一張、一張畫、一張寫字檯,還有一部很古老的留聲機。特別是那張油畫,上面畫著一個神情哀怨的女子,素白的旗袍,前繡著一朵蓮花,長髮低低垂著,看上去十分的無助。尤其這個女子的眼睛,大而亮,讓我不敢視。我總隱隱地覺得,這雙眼睛裡,藏著某種東西。
留聲機,很古老,象上世紀30年代舊上海的產物,上面睡著一張大大的碟。
一週後,我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聽到一種特別奇怪的音樂。
夢裡,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女子,在那首奇怪音樂的伴奏下,起舞、起舞、不停地起舞。
她,在那首音樂的召下,踮起腳尖,旋轉、旋轉、再旋轉,從慢到快,然後到極快;奇怪的音樂,從舒緩到急促、到高昂、到萬馬奔騰,再到戛然而止,隨即一片死亡的寧靜這個場景,總反覆的出現在我的夢裡。
我常常一身冷汗後驚醒,四周卻空空寂寂。
有一天,我突然留意到那部古老的留聲機,上面竟然沒有灰塵。我從來沒有打掃過,它一直靜靜地呆在這裡,可上面卻沒有灰塵這是怎麼回事搬起它,上電源,把搖把轉了轉,裡面躺著一張碟,一摁,有音樂淌出。留聲機裡,放出的竟然就是我每晚夢裡會出現的奇怪音樂,節奏和旋律,與夢裡一模一樣~~我恐怖不已,猛地衝過去,一把拔掉了留聲機的座。房間,一下子回到了寂靜,寂靜得可怕2找,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出晚歸,泡在所有的圖書館裡,尋找這首曲子的源頭。它到底出自誰之手呢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某一個藝術院校的神秘電話,讓我次去見這個學校的老校長。電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告訴我,如果想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歷,就必須去找老校長,說完就匆匆地掛掉。
翌,我去了這所學校。天擦黑,偌大的校園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老校長早已退休,一個人居住著。他的住房,在這個校園的最後面,同樣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