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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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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對溫博賢恨之入骨時,溫博賢卻施施然來到宋錦年的病房。

臉上掛著一抹看似很抱歉有很溫和的笑容,說:“錦年,沒想到你會遇見這樣的事。”宋錦年此刻還不能仰躺,回頭看向溫博賢的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冷冽,只是面上還維持著那種其樂融融的假象,說:“多謝你的關心。”林君遙此刻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削水果,新戲因為宋錦年受傷的事無限的擱淺,而且最關鍵的地方,是宋錦年這次受傷連帶以後的演藝事業受阻。

林君遙不動聲的冷眼旁觀,想溫博賢此刻前來的目的,不過是想來看宋錦年的笑話。

落井下石的人最為可恨,更別提溫博賢還是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錦年,聽說你的左手以後都不能提重物了?”

“溫博賢。”聽見身後的林君遙叫了自己一聲,溫博賢剛回頭,臉上就被林君遙一拳打了過來,力道太大,以致溫博賢被打翻在地,額頭也磕到了旁邊的櫃子上。

溫博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他說:“林君遙!你敢打我?!”語氣中無盡的恨意,林君遙冷笑,說:“這不是你自找的?還有,溫博賢,這裡沒有人歡你,你可不可以現在就離開?”

“林君遙,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

“會記住得,溫博賢,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會一件不漏的記在心裡。”溫博賢原本已經打算離開,只是聽見林君遙的這一句,他又忍不住回頭,說:“當然,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而且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時間。”說話間,他的視線越過林君遙的肩膀落到宋錦年的身上,臉上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後他又說:“林君遙,我聽說你們去牢裡看那個人了,我勸你們一句,沒用的。”語氣中十足的肯定,林君遙看著他,只低聲說了一句滾。

在知道眾人已經在開始懷疑他的情況下,竟然還敢這般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林君遙關了病房的門,臉上一陣寒意,想溫博賢真的是囂張到了極致。

“君遙,過來。”聽見宋錦年在叫自己,林君遙連忙朝他走過去。

“怎麼了?”

“溫博賢一直以來就是那樣一種人,別生氣,為他沒有必要。”話是這麼說的,可受傷的人卻又是他最看重的那一個。

宋錦年肩膀上的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這段時間即便他可以自由活動,但依舊只能趴在上,為了照顧他,林君遙已經沒有再考慮短時間拍戲的事,每守著宋錦年,為他翻身擦洗,偶爾看著他睡的模樣,內心也覺得十分的滿足。

大概是前世他將自己關了太長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那樣一種寧靜的覺。

“君遙,手。”聽見宋錦年連叫了自己幾聲,林君遙終於回過神,蹲在他的面前說:“怎麼了?”

“手給我。”林君遙呆呆的伸出自己的手,而後看著宋錦年將他的手放在手中細看了一陣,又將它拉到自己的邊親吻了一下。

相比較那種對情有些烈的表達方式,林君遙其實更容易對這樣的動心。

雖然微小,卻總能挑起內心那種溫暖的覺。

“痛不痛?”林君遙搖頭,說:“不痛。”眼見林君遙一臉痴傻,宋錦年又忍不住笑起來,手撫上他側臉的同時,又說:“君遙,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和宋錦年在一起以後,他好像很喜歡說這樣的話,林君遙笑了笑,像從前那般說:“大概是太喜歡了?”

“以後呢?”

“以後也會這樣。”宋錦年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也不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晚上徐秋時過來的時候,宋錦年已經睡著,時間還早,那會兒林君遙正拿了一本小說在看,看見徐秋時進來,忙示意讓他小聲一些。

徐秋時這段時間異常的忙碌,又是尋找可以配對的骨髓源,又要兼顧榮耀的事,林君遙看著他,只覺得這幾天他憔悴了不少。

“秋時,空了我們請你吃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君遙或者宋錦年,都喜歡用我們來代替那個我字,徐秋時微愣了一下,很快點頭。

有的事不管自己怎麼糾結,它都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

徐秋時不是很愛鑽牛角尖,再加上經過這一次的事,他只覺得林君遙和宋錦年會比從前來的要更好一些。

“秋時,那個燈光師還是不肯說嗎?”走廊稱得上安靜,徐秋時聽到林君遙這麼說了以後,臉上略顯沮喪的表情,說:“我不知道溫博賢許了那個人什麼好處,不管我和律師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一句話。”林君遙點頭,想起當時溫博賢臉上那種篤定的表情,便不由得有些反

第三天,林君遙同宋錦年說自己回去拿一些換洗的衣服後就從醫院走了出來。

天氣微冷,此刻離宋錦年受傷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星期的時間,若非警局受到太大的壓力潛意識認定了那個燈光師是受人指使才做出這樣的事,否則以那個人的態度,此時恐怕已經上庭。

那個燈光師叫周軍,四十多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人關起來的緣故,他的氣看起來有些灰敗。

除去他被抓住那天對自己故意傷害宋錦年的罪行供認不諱以外,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麼說過話。

林君遙陪著身邊周軍的指派律師進入審訊室,在看見周軍的瞬間,他只低聲問了一句:“你做這麼多的事,都是為了你的女兒對不對?”想來這樣的話已經有很多人與他說過,聽見林君遙這麼說了以後,周軍依舊不為所動。

“我不知道你和溫博賢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溫博賢這個人並不可信。”周軍的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顯然這樣的話也有很多人同他說過。

此時的林君遙看上去不再是旁人面前那種溫和有禮的樣子,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身上一種沉穩的氣勢,看起來對一切都成竹在,只是因為嘴角的那點笑意,讓他看起來似乎又不是那麼的在乎。

看的林君遙身邊的那個律師驚奇連連,想剛剛看他還是一副謙遜的樣子,只短短的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似乎就徹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後他又想起林君遙是一個演員,因此也就漸漸的釋然。

房間裡的沉默還在繼續,林君遙盯著周軍看了一會兒,說:“周軍,你在這裡關了這麼久,知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那些事?或者是否有人告訴你你女兒遭受了些什麼?”林君遙的聲音低沉有磁,看起來就像在訴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從他的表情中,事情好像不止他說的那麼簡單。

看著周軍突然變的臉,林君遙的笑容更甚,說:“你應該知道宋錦年有多出名,很多的影粉絲,其中也不乏年少的對很多事還沒有辨別能力的青少年。在你被警察抓到的的那一天,你的姓名住址以及家裡還有些人都被人公佈在了網上,如今你女兒所住的醫院,每天都有很多宋錦年的瘋狂粉絲在那裡徘徊,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對你女兒做什麼?”

“有警察在那裡守著!”

“幾個警察而已,你以為宋錦年的粉絲有多少?還有,你知不知道就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警察又在那裡抓到了多少形跡可疑的人?”

“宋錦年是公眾人物,他怎麼可以允許他的粉絲做出那樣的事?”

“你不是一樣對宋錦年做了那樣的事?他的肩膀受傷,以後左手沒有負重的能力,那隻手差不多廢了,還有他的演藝事業。周軍,明確告訴你,宋錦年現在還躺在病上,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發佈記者招待會,呼籲他的影不要對你女兒做出那種事了。”周軍此刻已經慌了神,聽見林君遙這麼說了以後,他一臉痛苦,只低著頭不停的重複怎麼會這樣…

林君遙的神情冷淡了不少,說:“不必擔心了,我們已經派了人在那裡守著,你女兒暫時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見周軍倉促的抬頭,林君遙又笑,笑容中又那麼一點的嘲諷,說:“我一開始就同你說過,溫博賢這個人不可信,不管他同你承諾過什麼,但凡只要你沒有利用價值,他就會立刻將你丟在一邊不管。你看。”說到這裡,林君遙索笑了出來,說:“你現在還沒被定罪呢,他就連女兒都不顧了。”房間裡又是一陣沉寂,林君遙也不忙,只等周軍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眼神略帶遲疑的朝他看過來,他才說:“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們和溫博賢是一丘之貉,因為你現在還有些利用價值,因此要急不可耐的想要拉攏你,扳倒對方,可是,周軍,你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了,對於溫博賢和宋錦年的品,你不是比一般人瞭解的更清楚?溫博賢自建立星河,他做過多少上不得檯面的骯髒事?宋錦年呢?你有沒有聽過別人說起宋錦年的不是?”見周軍搖頭,林君遙又說:“我們確實需要你,但我們是站在正義的這一方,周軍,不管溫博賢和宋錦年有什麼矛盾,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該想著要取別人的命對不對?或者就算他想取,他也應該自己來是不是?”

“他那種人,怎麼可能。”語氣中略微的嘲諷和自嘲,林君遙笑,說:“對了,你都說他是那種人了,因為比別人有權有勢,就會有人前赴後繼想要替他解決這些事對不對?周軍,你是為了你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本質上,你沒有別人那般可惡,現在,我想給你開出一個合適的價碼,你覺得可行,我就讓那些人繼續守在你女兒的病房外,如果不行,那我再想其他的辦法,反正宋錦年的錢不比溫博賢的少,既然他都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急了,我們也可以。”周軍看起來已經在猶豫,聽見林君遙這麼說了以後,他說:“你先說說你願意開出的條件。”

“第一,我們幫你的女兒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對源,讓她做骨髓移植手術,所有費用我們來負擔。第二,手術成功以後,我們將她送去國外讀書,說到這裡。”林君遙又笑,說:“就是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我想你女兒也不能再在香城呆下去。”周軍的臉上十分明顯的痛苦的表情,林君遙看到他這樣,也不免有些同情,只是他傷害的是宋錦年,要不是自己在片場發現的比較早,到了這會兒,宋錦年說不定都死了。

他死了的話,林君遙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會死周軍的,不管他背後有什麼說不出的難言之隱。

冷冷的看了周軍一會兒,林君遙又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讓律師為我們擬定合同,我們供你女兒上學,直至她大學畢業好不好?”條件太好,致使周軍都不肯太相信,林君遙的笑容更冷,說:“溫博賢對宋錦年做了這樣的事,我們不過是希望他能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相比較有個殺人犯父親,僅僅是因為擔心女兒的病情受人教唆才不惜走而險,我想這樣的定位應該更能引起公眾對你或者你女兒的同情心,以後她的子才不會這麼難過。”大概是最後的一句話打動了周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頭,說:“我答應你!但你首先要為我女兒找到合適的骨髓源為她做手術!”坐地起價一類的事還是這麼的讓人討厭,林君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已經在找了,放心,我們為此非常的努力,會很快找到的。”

“那好,等我們簽了合同,我就把溫博賢和做易的證據出來。”

“你留了證據?”周軍有些羞愧的低頭,說:“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溫博賢。”林君遙失笑,說:“那你還和他做這樣的易?”周軍咬牙,說:“我那也是被的沒辦法了。”人走到絕境的時候,思考問題的角度大概都會和常人有些不同,林君遙也經歷過這樣的事,聽到周軍這麼說了以後,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林君遙同那個律師握手並同他道謝的時候,那個律師一臉惶恐的表情,等到林君遙離開,那個律師呼一口氣,想林君遙的演技真不是蓋得。

替周軍的女兒尋找到可以配對的骨髓大概還有一段時間,只是從林君遙從警察局出來的那天開始,網上就出現了很多溫博賢的負面消息,以一種很瞭解他,八卦且有隱晦的語氣例數了這些年他做的那些很不堪的事。

公司裡的藝人,要麼恐嚇要麼哄騙,為了打壓新近崛起的公司,他甚至不惜做出違法的事,文章的最後,那人又說就連宋錦年受傷的事也是他派人去做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宋錦年是榮耀的幕後老闆,榮耀發展的勢頭過猛,已經威脅到如今星河的地位。

文章的字數很長,那人所爆的料,幾乎都可以有跡可循,再加上宋錦年受傷的事太受關注,因此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由得將信將疑。

帖子不停的被人轉載,即便溫博賢還維持著從前的風度笑容滿面的說自己沒做過這樣的事,但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溫博賢的形象再不如從前那般風光自在。

除此之外,他在星河執行董事的職務也受到公司更多董事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