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殷殷囑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三百九十章殷殷囑咐在趙思為誰是幕後黑手而困惑不已的時候,許久沒來搞事情的王之忽然要請她喝茶。
呃,不是去衙門喝那種茶,而是真正意義的喝茶,地點在全幽州最負盛名的茶樓靜雅齋。
收到第一張帖子的時候,趙思直接把它扔在了一邊。
王之沒少在自家茶樓白吃白喝,趙思是有心要讓王之請一回客,把那些損失吃一些回來,可這當口,她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哪裡會有喝茶的閒心?再說了,姜荷蓮子提醒過她,王之此人不簡單,她可不想去招惹他,讓自己本來很複雜的處境變得更加複雜。
誰知王之很隨意,卻是個擰脾氣。他見發出一張請帖不管用,發來了第二張、第三張…
看到桌那些花花綠綠的請帖,趙思覺得腦門子疼,沒奈何,她只得認栽,乖乖赴約去了。
倒不是被王之的請帖攻勢嚇到了,主要是她覺著吧,依照王之的,自己再不答應,他九成九要門來堵人了。既然如此,索趁著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主動去和他好好聊聊為妙。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兒?”天氣越來越熱,趙思坐在通風欠佳的馬車裡一路趕來,著實出了一身的汗。進了王之訂的雅間後,先灌了一杯熱茶,緊接著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王之收穫了兩枚白眼後,立刻改口道,“可要說有事兒吧,也確實有事兒。我很快要調任去矩州了,臨行之前,想和好友道個別。”聽到“好友”二字,趙思不嘴角一,暗想,咱倆什麼時候成好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要是王之吊兒郎當的說這件事兒的話,趙思肯定會矢口否認,可現如今,人家說的很真摯,簡直不能再真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和人家抬槓了,只得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朋友。
“矩州在哪兒?離這兒遠嗎?”既然是朋友了,趙思問了一嘴,以示關切。
“矩州啊,那裡據此何止千里!不僅路途遙遠,還甚是崎嶇難行,最坑的是,那裡全是些蠻夷,極難治理…”王之越說越哀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對趙思的控訴。
怪我咯?趙思一臉不可思議,暗自吐槽道,這傢伙的腦回路清成這樣,還能考探花,燕國的科舉制度簡直了!
趙思是不知道,如今她的弟弟權傾天下,所有官員的升遷離任統統由他說的算,王之的調任正是出自他的手筆,而他這麼做,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趙思。因而,王之當然要怪一怪趙思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委屈,”趙思深知,跟這種智障兒童是不能講理的,只能順著摸,“不過轉念想想,這也是個機會嘛!你想啊,此行跟去西天取經一樣,一路都是窮山惡水,還時不時會跳出些妖魔鬼怪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有本事呀,你跟孫悟空一樣,神通廣大著呢,最後肯定能取到真經,也是將矩州治理好的。到那時候,憑這份政績,你的前途大大的有,高官厚祿,美女香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趙思這碗毒雞湯灌的,王之額角的青筋沒停止動過。不過他還是勉強扯出一絲微笑來,說道:“那些大大的前途都是後話,暫且不提了。現如今我要走了,你這個做朋友的,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對吧?”趙思知道王之的茶不是那麼好喝的,這不戲來了。
她沒好氣道:“說吧,你看了咱家的什麼了?能給我給你,打包讓你帶走!”我看你了,你能跟我走嗎?王之滿心悵然。
心裡話是無法吐的,王之隨口道:“我想要本你家出的話本,你剛剛提到的那本《西遊記》吧!”
“《西遊記》,你只要本書?”王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打發了?趙思好生詫異。
“市面只出了三卷,聽說還有兩卷沒出,我想要的是全本,”王之想了想,補充道,“最好是你的親筆。”親筆!你知道一部《西遊記》有多少萬字嗎?她那渣手速,她能寫到明年!
友誼的小船說翻翻,趙思分分鐘要甩手不幹,可當她看到素來歡樂多的王之居然出無盡的寂寥之時,拒絕的話卡在了嗓子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全親筆真做不到啊!要不我給你抄個前三章,再籤個名兒?”趙思和王之商量道。
王之見趙思一臉糾結,想拒絕又不好拒絕的樣子,不心一暖,那顆早已埋在他心底的種子彷彿開始發芽了,可惜…註定無法結果。
“其他章回不寫也罷,一定要把講述唐僧身世的那章寫給我,”王之凝視著趙思,很認真地說,“我不喜歡裡面殷小姐的結局,你給我改改。”《西遊記》裡的殷小姐是唐僧的孃親。當年她隨丈夫赴任時,不幸遇了匪徒。丈夫失蹤,她則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委身於匪徒,這一忍是十八年。十八年後,被殷小姐悄悄送走的孩子回來認母,悉知真相後,設法報仇雪恨。最後,殷小姐的丈夫身居高位,孩子成了名僧,而她則從容自盡。
這個結局…說實話,趙思初讀《西遊記》時,也覺得很蛋疼,可它夠寫實啊!不然呢,失了貞潔的殷小姐跟沒事兒人一樣,和她老公幸福地過完一生?這是童話。
即便是在民風唐朝還要開放的幽州,這種童話也是不可能被接受的,所以趙思在給寫宋知言話本的時候,依然讓殷小姐“從容自盡”了。
現如今王之不想讓殷小姐這麼死了,那他到底想咋的呢?
“要不,我改成:殷小姐成了誥命夫人,又和唐僧他爹生了十幾個娃,有了七子八婿,兒孫滿堂,最後無疾而終,含笑而逝?”趙思料想,王之肯定是不喜歡be,想要來個he,才讓她改的,那如他所願好了。至於合不合理,反正是寫給王之一個人看的,管它呢,他高興好。
“不必那麼麻煩,直接把‘從容’二字改成‘被’好。”王之淡淡道。
智障兒童的心理真是不好懂啊!趙思不明白了,甭管從容還是被,最後不都是死了嘛?這並沒有本質的區別,有必要讓她特意改掉嗎?
不過,哄這頭倔驢都哄了半天了,可不能功虧一簣,她還得順著他的摸。於是,她含笑應下了。
眼見天將晚,王之不好再留趙思,臨別之際,他在趙思耳畔低聲道:“趙紅袖,他你若是去了燕京,或許不再是趙紅袖。但是記住,在這之前,你是趙紅袖,也只能是趙紅袖。”王之忽然間地親近讓趙思很是不適應,在她發飆,要把他撕開的前一刻,他迅速地退了開去,轉過身去,說走走了。
小子,算你識相!趙思朝王之的背影揮了揮小拳頭。
只是這傢伙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思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