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晦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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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趙成青在後頭,她一定會揪住對方的衣領吼上一吼:難道我臉上寫著“傻子”兩個字嗎?
不過現在,趙四娘只得再次低頭扮鵪鶉,道過謝後想抓起簪子就跑。卻不想手指剛觸上簪子,那人就將手一合,連帶著她的兩手指也入了那人手心。
嗯?這又是幾個意思?
趙四娘再度抬起頭來,飛快橫了他一眼,接著…簪子也不要了,猛回手就繞過那人,一頭鑽進雅座,再緊接著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真的是夠了,不就是一兩銀子嗎?老孃我還不要了!
趙四娘想息事寧人,可別人卻不願意輕易放過她。
她進來坐下沒多久,才把被抓散的花苞頭重新紮上,正想著得喝口茶壓壓驚就聽雅間的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了。
定睛一看,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千方百計想要避開的趙成青。
就像趙四娘隔著老遠就能認出趙喬氏,趙成青也能一眼認出她這個四侄女。
趙成青的四個侄女中,大侄女整天蓬頭垢面地窩在灶間裡,她嫌髒;二侄女倒是用起來順手。可恨地是前幾年走了,她用不上;三侄女那就是個刺兒頭,她嫌扎手。一圈下來,她也就只剩下趙四娘這個四侄女勉強能夠用了。
平裡一副嬌小姐做派的她沒少讓趙四娘幹丫頭的活計。端茶送水跑跑腿那是最基本的,有時甚至連自己的小衣也丟給趙四娘洗。如此使喚了這麼多年,趙成青當然能僅憑著背影就將趙四娘認出來。
對於這個給自個兒任勞任怨使喚多年的四侄女,趙成青非但不覺得,反倒對她。對她所在的三房滿腹怨氣。
在趙成青看來,自打三房分了出去後,她不僅沒人可以使喚了,還得去做原本該有三房做的活計。更可恨的是,三房不知走了什麼歪門路,居然了財。這起子眼皮子淺的,一財就不認得生養他們的爹孃,就不認她這個小姑了。不僅如此,還數次為難自己,讓自己當眾沒臉。
一想到這兒。趙成青的心火就蹭蹭蹭直往上冒。
不過礙於二樓的走道上站著溫家大公子,趙成青不敢當時就作。直到目送溫大公子下樓後,她才命貼身丫鬟將趙四娘所在之處的那扇大門給一腳踹開,打定主意要來個新仇舊恨一起算。
“香菊,給我打她,狠狠地打!”趙成青剛一進門,就大聲吩咐丫鬟道。
納尼,這是什麼節奏?
趙四娘當然知道趙成青不好對付,這才要千方百計地避開她。可她還是沒有料到趙成青居然二話不說,衝上門來就要動手——距離上次見面都快有半年了吧?兩人之間有什麼濃得化不開的仇恨。得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
趙四娘表示接受不能,據她猜想瘋狗的世界或許就是如此神奇。
就在脫線的趙四娘不合時宜地吐槽時,那個膀大圓的丫鬟竟真的衝了上來,頓時驚得她背後的白汗都全出來了——難道是溫家的飯菜油水特別足。要不這丫鬟怎麼長得比屠夫家的閨女還孔武,足足是自個兒的三倍好不好!
“啊——啊——啊——”只聽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呼不斷從雅間傳出。
端坐在隔壁的裴修只覺心臟一縮,手中的茶盞也隨之一抖。
其實今他是應邀而來,邀請他的正是溫家的大公子。兩人原本已經用完午飯準備離開,卻不想在走廊裡遇上了趙四娘。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看到趙四娘進了雅間後。他便心起伏起來。走至慶豐樓大門時,他生生收回即將踏出門檻兒的那條腿,又以喝茶為由重新上樓,摸進了趙四娘隔壁的那間屋子。
坐在裴修對面的溫良生看到這位貴人的衣襟被茶水打溼了大半,正想拿手帕親自替他擦拭,卻受到一道陰鬱至極的目光直在了自己的身上,手下的動作不一滯。
身為溫家實際掌家人的他在沉浮商場多年,自然於察言觀——裴公子這是惱了自己啊!九成九是因為他家的妾室打傷了他看上的小姑娘。
雖然溫良生直到現在還很難相信,堂堂侯府的公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竟然會喜歡上一個黃丫頭,但自己兩隻眼睛可是看得真真的——剛才在走廊裡裴公子數次調戲人家小姑娘,再看如今這反應…
溫良生心裡咯噔一下,忙站起來告了罪,就要衝到隔壁去制止趙成青的惡行。
他一邊跑,一邊惱恨弟弟的這個妾室惹是生非,更恨她方才為何要向自己行禮,讓裴公子得知她出自於溫府。
不過還沒等他跑出這間屋子的大門,就聽見隔壁傳來男子的喝止聲,這聲音還甚是悉——居然是梁記的少東家梁研。
梁研和溫良生的三弟乃是同窗,二人都就讀於靜海書院。只是他那三弟整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而同齡的梁研卻早早接管了梁記,還把生意越做越旺。雖說至今為止梁記的生意還僅限於靜海,遠不能和生意已經做到府城的溫家相比,但小小年紀就有這份手段,這足以讓溫良生另眼相看,平對梁研頗多關注。
在溫良生的印象裡,梁研絕非慷慨豪俠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兒完全和他沾不上邊兒。
這就奇了!無利不起早的梁研今怎麼就路見不平一聲吼了呢?
溫良生心中好生詫異,不放緩腳步,輕輕踱到隔壁雅間外向內一探,卻驚訝地現受傷的居然不是那個小姑娘,而是自家那個長得五大三的丫鬟。
只見趙四娘全須全尾地站在椅子上,那丫鬟則倒在地上,一臉痛地捂著肩膀,手指的縫隙裡不斷滲出暗紅的血。至於不得安生的趙成青則被梁研扣住了右手,一時動彈不得。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對本夫人動手動腳?放開,快放開!”趙成青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開,不由得急得跳腳道。
梁研卻理都不理趙成青,轉頭和還在椅子上趙四娘寒暄道:“趙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趙四娘對梁研的好度一直為負,不過這個傢伙今兒畢竟幫了自己一把,她破例答道:“託你的福,好得很。”少了你這個專搶生意的,當然好得很了。
“我可是溫府的少,咱爺可是堂堂的國舅爺,你們居然敢跟皇親國戚作對?我要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趙成青見這兩人半點兒也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登時惱怒得尖聲喊叫道。
狗男女?額滴個神啊!自個兒這副小身板今年不過十一歲,就被拿來和梁研說事兒,見過扯的,卻沒見過扯成這樣的!想來當世之中,也就只有趙成青這種瘋狗才會這麼吠吧?
趙四娘見這條瘋狗越吠越起勁兒,居然又從嘴裡吐出無數奇葩的髒話來,再想到方才差點兒還真就被它的利爪所傷,不由得心頭火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