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lou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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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lou餡襲芸的呼救聲對那蒙面男子而言，似乎沒有絲毫影響，他的動作不僅沒有慢半分，反而速度加快，只是，他每出手一次，招式便凌厲幾分，似乎夾雜著些許怒氣。

“哐啷”幾聲，惜瑾園的門被護衛衝開，襲芸和莫瑾兩人對視幾秒，突然往地上一滾，兩人抱成一團，蜷縮在一起，臉上出驚慌失措地神，對著進來的護衛大聲喊道“快點啊，有刺客。”那蒙面男子顯然被莫瑾和襲芸地這一舉動愣住了，有些納悶剛才還進退有道，一招一式皆有名頭，怎麼這會一來人就做出這般柔弱姿態。

“你膽大包天，光天化之下竟然敢闖進安親王府！”帶頭的護衛怒目而視，大刀橫在前，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在襲芸和紅袖被人攻擊之後，雲玉昌就特意代府內護衛要加強巡查力度，而且還增加了戒備，幾乎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因而，一聽到襲芸的呼救，那些巡邏的護衛立馬破門而入，心底想著終於能夠一展身手的機會。

蒙面男子也不說話，站在一。旁，眼裡地神情卻是異常複雜。

“將瑾夫人和襲芸先拿下。”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眾人循聲望去，看到藍筱，護衛立馬單膝跪地，給藍筱行禮，但對於藍筱的指令，卻有些猶豫，一個是安親王王妃，一個是安親王最喜歡的女人，聽吧，那豈不是對王爺不敬？不聽，那可是違背主子的話，不管怎樣，他們似乎都不好做。

藍筱看了看那些護衛，手一揚。示意他們起來，莫瑾和襲芸顯然有些吃驚，轉而有些憤怒，道“王妃，這刺客果然是你請來的，你就不怕王爺知道？”嘴角挑起的微笑裡有嘲諷，也有憐憫，藍筱對著依。舊坐在地上的莫瑾和襲芸道“戲演多了，可是會餡的，你們倆是紅蓮教餘孽，我抓你們，不過是為王爺分擔憂慮，或許你們還能戴罪立功，等紅蓮教餘孽一網打盡，王爺定會給你們論功行賞的。”說完，對著那些發愣的護衛道“還不動手？她們倆可是朝廷緝拿的罪犯。”這些話實在是有些震撼人心，那些護衛面面相覷。而莫瑾此時眼裡盡是委屈，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滑落，略帶哭聲道“王爺呢，我要見王爺，讓王爺給評理，妾身怎麼就成了紅蓮教餘孽。”她這麼一哭，自然引起在場護衛的憐憫，想著這。王妃是不是錯了，瑾夫人在安親王府多年，一直深居簡出，怎麼可能會是紅蓮教的人，有這個想法，對藍筱的指令更是不敢行動。

“怕是王爺不願見你。”

“是不願見？還是。王爺本就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莫瑾語氣有些憤懣，轉而又對哭著對護衛道“在場的各位，希望你們給個見證，我也不敢乞求什麼，只求你們等王爺來了的時候，能夠說句公道話，我們被刺客突襲，怎麼就成了罪犯呢？”襲芸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滿臉委屈，和莫瑾兩人的神情著實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對於弱者，藍筱一向心軟，可看著莫瑾和襲芸惺惺作態的樣子，心底實在是厭惡，連帶著連看她們的眼神都隱忍著不耐。

“演戲的都該結束，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王爺自會有公斷。”說完，藍筱看了看那個蒙面人，道“是不是，王爺。”藍筱的最後兩個字讓在場人一驚，襲芸和莫瑾驚慌地抬起頭，往蒙面男子望去。

蒙面男子看了看藍筱，又看了看莫瑾，修長的手指緩緩揭開面具，面如冠玉，深邃地雙眸中，憤怒一閃而過。

“王…王爺！”莫瑾臉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雲玉昌，身子頹然的靠在襲芸身上，之前的氣焰與可憐，瞬間消散，眼裡一片空，看不到任何情。

在藍筱跟雲玉昌說揭穿莫瑾和襲芸的身份的方法時，雲玉昌一開始便是拒絕的，也許從心底就否認藍筱對莫瑾的猜測，抑或是，他也不敢去接受那個很有可能出現的結果。

在藍筱應對敵人的經驗中，對於狡猾的敵人，成功機率最大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們戒備最松之時，而想要一個人相信自己說的話，那就讓他親眼看到她說的，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對於莫瑾和襲芸，藍筱只想讓敵人從暗中走到明處，在不利於自己時，要做的就是讓更多有利於自己的機會出現，既然沒有機會，那麼，就要努力創造機會。

“你們都下去吧，有事的時候再叫你們。”雲玉昌面無表情地對站於一旁的護衛，他一發話，那些人立馬往外走。

帶起他人都走了，雲玉昌走上前，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莫瑾，藍筱站在一旁看著，對於莫瑾，雲玉昌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室內一片安靜，隱隱間能聽到莫瑾輕聲啜泣的聲音，雲玉昌用手擦著莫瑾臉上的淚，一邊柔聲說道“瑾兒，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父母雙亡，北上尋親的落魄小姐？抑或是位高權重的紅蓮教右護法？”詢問的口氣中，帶著些許期盼和無奈，雲玉昌看著莫瑾，臉上寫滿了哀傷與悲痛。

“王爺這話問得又有什麼意義呢？王妃現也心滿意足了吧，在你們面前，我像個小丑一樣，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傻的做一個你們想要的莫瑾。”莫瑾抬頭望著雲玉昌，眼裡依舊噙著淚水。

“襲芸，紅袖的解藥呢？她跟你無冤無仇，你何苦下毒手？”不待襲芸答話，莫瑾便先開口道“把解藥給王妃吧，！”襲芸沒有猶豫，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藍筱，藍筱一把接住，也不看。

莫瑾和襲芸算是徹底的放棄否認自己的身份，或者說，她們的沉默和舉止都在承認雲玉昌所說的是事實。

雲玉昌頹然地垂下自己的雙臂，眉頭緊皺，雙眸有些無耐的閉上，對著莫瑾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王府，放過你一次，不要在下一次讓我碰到你。”如此決絕的話，沒有任何停頓地從雲玉昌口中說出，莫瑾渾身一震，兩眼睜得老大地看著莫瑾。

“王爺，你——”在一旁的襲芸顯然也被雲玉昌的話震住。

“襲芸你也走吧，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這裡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雲玉昌轉過身去，背對著藍筱她們。

望著一臉震驚的莫瑾，又看了看背影有些孤寂的雲玉昌，藍筱淡然說道“你們先聊吧，我給紅袖送解藥。”說完，轉身徑直離開。

藍筱離開後，襲芸也隨後出來，屋內只剩下雲玉昌和莫瑾，靜謐的空間，瀰漫著無法言狀的哀傷。

莫瑾輕咬著嘴，淚珠一顆顆滑落，悄無聲息的滴在地面，慢慢擴散，延伸，最後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印跡。

“這就是王爺想跟我說的話麼？我擔心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今天終究還是發生了。”聲音裡盡是無奈和委屈，轉而又開口道“只因為我身在教，所以就不能有其他選擇是吧？可我又何嘗不羨慕那些正經人家的女子，羨慕她們不必過著擔心受怕的子，羨慕她們有一個溫馨的家，可是，這些年，我有傷害過王爺麼？有做過對不起安親王府上下任何一個人麼？那為何王爺要這般狠心呢？”雲玉昌沒有回頭，亦沒有開口說話，看不到他的神情，也猜測不出他的心。

見雲玉昌不說話，莫瑾滿是失望，那個柔情似水的男子和眼前這個決絕寡情的男子竟然是同一個人，要是很早很早就知道他對自己也會有絕情的那一天，她當年會不會選擇退卻？會不會在月光皎皎的夜中，只為他一展歌喉，只為他傾情舞蹈？

回憶，終究太遙遠，那些過往裡，承載著太多幸福與甜，可此時想起的每一個片段，就讓她差點窒息。

不久前，他還緊握著自己的手說，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可現在，他卻毫不留情地說，你走吧。

走，真的可以就這麼離開麼？原來，幾年的相守可以這麼輕易地說結束，這麼多年的情，可以用離開作結局。

沉默在兩人之間繼續延伸，莫瑾專注地看著雲玉昌的背影，或許，這是唯一一次看著他的背影的，腦海中的他，總是愛憐地牽著自己的手，她看到的，總是他那俊朗的側臉和嘴角噙著的淡淡的微笑。

“王爺，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王爺對莫瑾的好，會不會天長地久呢？”這話一說完，莫瑾自己就先笑了，帶淚的微笑，卻是無盡的諷刺，眼中的神情，有淡漠，亦有絕望。

依舊聽不到雲玉昌的半點回話，莫瑾徹底死心，她低下頭，忍著自己的眼淚，道“我會很快離開的，只是，希望王爺好好善待旭兒，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很可愛的孩子，至於我，時間久了，便會忘記的。”痛心的覺，慢慢撕裂著自己的心，自己是教又如何，她是真的真的很愛他，原以為愛可以包容一切，卻偏偏包容不了自己的身份。

腳步聲遠去，雲玉昌知道，那是莫瑾離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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