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情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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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情歸何處沒有月，亦沒有星光，偶爾寒風拂過，可是，雲玉昌卻給了藍筱一個很美的世界，夜中瀰漫著彩的燈光，這樣的景，真的很容易讓人醉。

藍筱不再管雲玉昌說什麼，只是單純的欣賞著眼前的景，雲玉昌站在一旁很是無奈，只能等待著。

煙火最終散落，繁華褪盡，瀑布和噴泉依舊，藍筱伸出手去觸碰著濺出來的水珠，很涼，從手心慢慢延伸到心底，可是，卻真真實實地受到。

“或許我該把話說清楚吧。”兩人站在木橋上許久之後，藍筱最終開口打破沉默。

雲玉昌連看著藍筱，臉上面喜“你說吧，我聽著。”藍筱正視著雲玉昌的眼睛，道“我接受你的兩年之約，不過，我想加幾點，這兩年裡，我在安親王府出入自由，你不能干涉，還有就是，我們互不干涉各自的生活，在需要兩人出現的場合，相互配合，兩年後，不管你是寫休書，還是找一個藉口我自動離開，我都接受。”說完，藍筱轉身離開，不理會已經怔愣在一旁的雲玉昌。

待雲玉昌反應過來，藍筱已。經走下木橋，往回走，雲玉昌一急，連忙跑過去，抓住藍筱的手，道“怎麼這樣，那之前是我的不對，我也知道那對你不公平，你不要放在心上，再說，既然是皇上賜婚，怎能說散就散。”或許沒有想到藍筱會有這樣的。想法，雲玉昌吃驚不小，見藍筱沒有回答，又開口道“筱兒，你不要胡說，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

“胡說？”藍筱轉過身來對雲玉昌。道“王爺覺得是胡說麼？還有，好好的，那是王爺覺得的，我從嫁給你起就沒有好好的過，我現在決定以後要活得好好的，所以，已經決定你曾經做過的選擇，而且最近我才發現，你的決定當真很不錯，只可惜當時我太執著，那麼，兩年後，我們再也不要想見！”說完，藍筱甩開雲玉昌的手，徑直往前走。

雲玉昌沒打算就這麼放棄，又跑過去攔在藍筱跟。前“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那為什麼還要走。”雲玉昌說得理直氣壯，藍筱心底很是惱火，明知道我喜歡，卻還那麼折騰我，既然這樣，現在又算是什麼，玩別人的情麼？

“王爺你太自信了，喜不喜歡你是我決定的，就算是。喜歡，那也是以前，以後，不，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喜歡你，不會為你擔心，不會因你的一句安個動，亦不會因為你的一次在意而欣喜。”藍筱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些話，可每一句話像是一刺深深刺進雲玉昌的心。

見雲玉昌沒說話，藍筱又開口動道“若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你看她不順眼，你也不要去貶責她的愛情，但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就要全心全意去愛，而不是施捨，想給就給，不想給就假裝看不到她在難過。”把自己積怨在。心底很久的話都說出來，覺真的很不錯，也不待雲玉昌有什麼反應，藍筱繼續道“不管王爺以前對我的想法怎樣，現在又怎樣，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不想再被傷害，所以放棄，也因此勸王爺不要再勉強，當失去的時候想再去挽回，只不過是覆水難收，何苦再費力。”從頭到尾，雲玉昌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藍筱。

繞過雲玉昌，藍筱往紫藤院的方向走，聽不到腳步聲，雲玉昌依舊站在原地，看著藍筱離開，藍筱有那麼一點點失望，不過，更多的卻是解脫，從今以後，她可以開心的做自己。

回到紫藤院，意兒已經準備好香湯等著藍筱，看到藍筱進來，連忙站起來。

“小姐怎麼出去那麼久？”

“有事嗎？紅袖那邊怎麼樣了？”

“惜月一直在一旁照顧著，沒多大問題，襲芸好像也還昏不醒，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藍筱點點頭，只要不出事就好，雖然在得知紅袖竟然背地裡與襲芸有聯繫時很是憤怒，可一想到她也是藍府裡的婢女，跟著她也吃了不少苦，也不忍心她最後喪命。

按理說紅袖是紫藤苑，又是藍筱帶過來的婢女，理應在紫藤苑養傷，但云玉昌考慮到大過年的，還是要避諱一些，這些血光之事就不要帶到紫藤苑，因而把紅袖和襲芸放置在廂房處，派人照顧，而且廂房離老夫人住的秋園遠，不會讓老夫人發現異常，讓她老人家擔心。

對於這次意外，雲玉昌也沒有問藍筱，只是府裡緊要處都戒備森嚴，同時加強了護衛巡邏的力度，只等著襲芸和紅袖醒來之後再仔細問具體情況。

一身疲憊不堪，藍筱整個身子縮進熱水裡，偶爾用手撥著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意兒在一旁給藍筱洗頭髮。

霧氣濛濛，藍筱臉上蒙上一層緋紅，水珠順著臉頰滑落，說不出的嬌媚，可目光觸及藍筱手臂和後背上的那些或深或淡的疤痕，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看著藍筱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意兒又是一陣心酸，試探著問道“小姐，聽說秦大人自制的凝香膏對消除疤痕特別管用，要不要去求一點回來試試？”被溫熱的水包圍著，藍筱有些昏昏睡，聽到意兒的聲音，她沉思了一會才開口“不礙事，就那麼待著吧，又不是在臉上。”藍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見藍筱這般不在意，意兒也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屋內很暖和，因而沐浴完畢，藍筱只是著了一身白褻衣，坐在長榻上，一薄毯子搭載膝蓋上，意兒在一旁幫藍筱梳著長髮，用專用的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

隱約間似乎能聽到煙花綻放和歡笑聲，那些大概是從安親王府外傳來的，靜靜地聽著，藍筱忍不住想起在南扈的家人，想著嫂嫂是不是又逗哥哥了，想著姐姐有沒有暗自神傷，想著爹爹的身體怎麼樣，會不會想自己。

小時候，藍府的新年跟安親王王府的規矩是不一樣的，不過，也會請戲班子來唱戲，到那更多的時候是府裡那些有一技之長的人出來，會唱戲的就亮一嗓子，會彈琴的自然去伴奏，像藍筱和阮非，幾乎年年都會有一個雙人舞劍，而近兩年，作為才華橫溢的藍玥，定是少不了一舞，一曲，主僕歡聚一場大概就那樣吧，大家玩得開心了，還能吃很多好吃的，可以放煙花玩，那樣的記憶真的是刻骨銘心，可惜，卻是沒有以後。

“意兒想不想家？”

“家？”

“就是藍府啊，我們的家。”藍筱這麼一說，意兒眼裡有些晶瑩閃爍，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把小姐當做家人，沒想到小姐也這麼認為。

“想，不過有小姐在，就不會那麼想。”藍筱又閉著眼，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怪不得別人都說不長大好，長大了，就有太多的煩惱，只能靠著記憶去回味曾經的美好。

“嘎吱”一聲，沒有敲門聲，就聽到門開了的聲音，藍筱和意兒兩人對視幾眼，想著應該是風把門吹開了，因著過年，藍筱早早就讓紫藤院的人休息，不讓他們值班，因而有人的可能不大。

意兒剛準備站起身去關門，結果，內室的門也開了，接著聽到掀開門簾的聲音。

“有人來？”兩人又是一驚，這時候誰這麼膽子敢不敲門就進來。

“筱兒，你在哪呢？”一個高的身影晃晃悠悠走了進來，聽到聲音，藍筱連忙站起身來，很是詫異雲玉昌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筱兒，你人呢？”雲玉昌四處張望著，步履晃晃悠悠，像是站不穩。

藍筱皺了皺眉，這都說清楚了，他還來幹什麼。

視線停留在意兒身上，看了看，道“這個不是筱兒。”雲玉昌說完，又看著藍筱，看了看，嘴角一彎，扯出微笑道“找到筱兒了。”說完，往藍筱的方向跑去來，遠遠地就伸出雙手。

人還未走近，就聞到一股嗆人的酒味，原來是喝醉了，怪不得舉止這麼不正常，藍筱忍不住皺了皺眉。

在一旁的意兒看了看藍筱，又看了看雲玉昌“小姐，怎麼辦？”

“等王爺醒酒了就沒事了，意兒，你去廚房看看還有人在不，煮點醒酒湯過來，王爺怕是今天喝多了。”話說到這，藍筱也知道雲玉昌怎麼會喝多的，估計是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回去又喝了不少，至少在晚宴結束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很清醒。

“醒酒湯？就讓他這樣吧，回頭讓他難受去，我才不給他呢。”意兒瞥了雲玉昌一眼，毫不猶豫的說道，藍筱有些哭笑不得，想著要是哪個男子得罪了意兒，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這會就連安親王雲玉昌她也不買賬。

“意兒，去看看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回頭讓老夫人知道王爺喝醉了，紫藤院的人卻不管不顧，倒時候可是我的不是了。”意兒噘著一張嘴，有些不大情願“那好吧，看在小姐的份上我去煮。”待意兒離開，藍筱有些愁眉地看著不大清醒的雲玉昌。

“終於找到你了，筱兒，呵呵。”雲玉昌一臉笑意，伸出手臂想要擁抱藍筱，藍筱一手擋住，一手捂著鼻子，阻止這難聞的氣息撲過來。

“王爺，你喝了多少酒啊？”雖然不期望雲玉昌能回答她的話，但藍筱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喝多少，就是想跟筱兒喝杯酒，杯酒，要喝杯酒。”說完，雲玉昌又四處張望，想找酒喝。

見雲玉昌那樣子，藍筱喃喃自語道“還喝，真快成酒鬼了。”

“不能成酒鬼，成了筱兒就會不要我，瑾兒也會不要我的。”一臉委屈的樣子如同被拋棄的孩子，藍筱還是不忍心，最終牽著雲玉昌的手，讓他坐在長榻上，道“那就好好聽話。”藍筱用熱水泡過的巾擰乾，給雲玉昌擦著臉，雲玉昌的五官單獨來看並不是很好看，可組合在一起，卻出奇的俊朗，藍筱一邊擦著雲玉昌的臉一邊想著，就這麼一張臉，確實可以惑不少女子的心。

“筱兒好香。”兩人離得很近，雲玉昌說完這話，腦袋還一個勁的往前湊，去聞藍筱身上的香味。

藍筱連連後退，窘迫不已，臉上更是一片緋紅，可那是始作俑者卻毫不知覺的樣子，藍筱後退，他就往前，最後甚至站起身來，往藍筱身邊湊。

要不是看在雲玉昌是醉酒失態的份上，藍筱恨不得一腳踢過去，這樣子跟那些氓混賬有什麼區別啊，但她也不想計較太多，估計等雲玉昌酒醒了，就什麼事情都忘了。

待意兒煮好醒酒湯，雲玉昌已經渾渾噩噩躺在地上的燙傷，蜷縮著睡著了，藍筱抱著一棉被蓋在雲玉昌的身上，生怕他著涼染上風寒。

“小姐，醒酒湯煮好了。”聽到意兒的聲音，藍筱連忙走過去，伸手去端，意兒連側過身，避開藍筱的手，道“小姐，還是意兒開吧。”不過，這話聽在藍筱耳中，有些擔心，從意兒臉上的神情看來，更是不敢讓意兒去服侍雲玉昌喝醒酒湯，生怕回頭雲玉昌來找她算賬。

“意兒，你幫我把王爺扶到上去吧。”邊說著，藍筱躬下身子將雲玉昌扶起來，靠在她的身上。

意兒又是一臉的不樂意，不過還是放下手中的醒酒湯，過去扶人，但很快又停住道“讓他睡在小姐的上嗎？”聲音有些大，一聽就是反對。

“不然還能怎樣，好歹他也是王爺，要是他醒來一看我們把他扔在地上，一生氣，咱就沒好子過了。”藍筱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

意兒一想倒也是，王爺發起火來，整個安親王府可都要一震的，因而也不含糊。

兩人好不容易才把雲玉昌扶到上去，靠在一旁不停地氣，想著雲玉昌看上去瘦的啊，怎麼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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