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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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外退出,藍筱緊咬的嘴已滲出淡淡血絲,手指緊握著,指關節泛著青白,全身瑟瑟發抖。
原來,這麼多的隱忍,這麼多的付出,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不重要而已,那麼,在他心中,重要的是什麼呢?雲旭?莫謹?還是他的大業?抑或…不願意去想,心,只是一陣陣的悸痛。
往回走的這條路已經走過很多遍,只是,藍筱這一次卻走得異常的艱辛,書房內的談話聲依舊,只是,藍筱已經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
屋內炭火融融,可是,卻驅散不了心底的寒冷。
燭火搖曳,淡黃的光亮中,依稀可以透過輕輕拂動的紗簾,看到上那個蜷縮著的身影。
夜,靜如往昔,藍筱皺著的眉頭在夢中舒展開來。
依舊是那個夢,夢中的她和喜愛她的男子相守在一起,相依相靠,長河落的背景勾勒出一副讓人動心的畫卷,兩人的樣貌遙遠而模糊,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去哪個,卻能受到他們的幸福。
那只是一個夢,可藍筱卻寧願長睡不醒,等著這個夢落下帷幕,只因夢中的那個女子時自己,而她的愛情有了歸屬。
一夜風雲變幻,一覺醒來,兩國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戰。
陳國的反攻來得很快,而且大有一舉攻破滂郡城的氣勢,尉遲默涵為首,尉遲子澹尾隨其後,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雲玉昌依舊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藍筱看在眼裡,想起昨晚無意間聽到的那些話,有些怒意,只是,卻強制壓在心底,假裝自己不知道,依舊噓寒問暖,雲玉昌並沒有看出藍筱的異常,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謀略藍筱已經知道七八分。
滂郡城與其他邊境郡城不同,這不僅僅是榮國的軍事要之地,也是安親王管轄區域,陳國進攻榮國,滂郡城首當其衝,只是陳國除了圍城,再破城,並無他法,而藍筱他們要做的是守城,擊退敵人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兩邊的將帥都知道這是一場疲勞戰,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
“現在陳國在滂河上的渡口又恢復了,已經探得他們的援軍也已經出發,不出一便可到達。”
“派出去的三千先遣兵被圍困。”
“城內囤積在下南郊的糧草被毀。”
…
一封封不利於榮國的快報發來,雲玉昌看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是藍筱聽了,不免有些擔心,但想著這些事雲玉昌很可能早就預料到,說不定暗中早就做好了準備,也就放鬆下來。
其實早該想到,那個叱吒風雲的安親王怎會這般容易受制於人?大敵當前,他卻毫不顧忌地將自己受傷的弱勢展現給敵人看,且不說會不會影響軍心,士氣,這無疑給了敵人很好的機會,殊不知,這是雲玉昌的一場苦計。
以靜制動,雲玉昌完全無視陳國的叫陣,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立於城樓之上。
“安親王,怎麼不出來戰?可是騎不動馬了?哈哈哈——”尉遲默涵的狂笑聲在冷冽的寒風中迴盪著。
雲玉昌不語,藍筱亦不動,陳國將士在得知雲玉昌身受重傷時,無一不是擊掌相賀,只等著大破滂郡,回國受封,那些剛參戰的新兵更是摩拳擦掌,等著衣錦還鄉。
見雲玉昌不答話,尉遲默涵又是一陣大笑道“是好漢就別縮頭縮腦,出來一決勝負,不過安親王真要做縮頭烏龜,那是本王的眼福啊。”話音剛落,陳軍頓時轟然大笑,嘲諷的聲音讓榮國將士不免握緊拳頭,恨不得立馬上前殺個痛快,看他們還怎麼囂張,怎麼詆譭王爺。
一邊不停的叫囂,但另一邊卻無人應答,尉遲默涵也覺得無趣,倒是一旁的尉遲子澹卻異常的鎮定,目光不停地在藍筱周圍徘徊。
這一戰,他們註定避免不了,只是,他卻不願意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兄弟們,給我攻城,滂郡城可不少美嬌娘等著你們!”這話更是怒了駐守滂郡的士兵,滂郡是他們的家,這裡有他們的父母,兒,怎能容忍敵人來踐踏,他們的姐妹,女,怎能容忍敵人羞辱。
緊握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關節泛白,每一個人都是咬牙切齒的樣子。
“王爺,是時候出手了,這過頭了,效果未必好。”這話是對雲玉昌說的,只是,藍筱的眼睛依舊看著城下,並沒有看雲玉昌。
雲玉昌眼裡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行軍作戰的人都懂哀兵必勝,尉遲默涵雖戰績累累,可要是換成是以前的雲玉昌,尉遲默涵定不會這般輕侮,只是看到雲玉昌身受重傷,無法與他們對抗,如今滂郡城內有他們的細,現在燒燬了滂郡的糧草,而且他們的援軍也在路上,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幾乎都佔據,因而輕敵之心漸起,可雲玉昌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手底的兵可都是一群熱血沸騰的年輕士兵,陳國的話說得越難聽,越能起他們的鬥志,他只是沒想到藍筱竟也一眼猜透他的心思。
“嗯,是時候了。”雲玉昌剛準備揮手叫人過來聽令,藍筱卻開口道“第一戰我先去,先打消他們的氣焰,為我軍出出氣,重振士氣,穩定軍心。”伸出來的手終究是放下,雲玉昌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藍筱,又看了看城下的情景,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別讓自己受傷。”柔情溢於言表,那關切的眼神,卻讓藍筱心底一痛,若是以前,她定會歡欣雀躍,小心藏著心底的喜悅,只是,她以為的那些美好,不過是他給自己編織的一個夢,夢醒了,什麼都碎了,連最渺小的希望與期盼一一給暫斷。
藍筱沒有說話,直接點腳而起,往城樓下飛去,宛如飄飛的蝴蝶,只是,卻帶著殺氣。
見藍筱出來,並非出於意料之外,只是,尉遲子澹還是神微變,兩軍戰,兵戎相見,本就不管什麼私情,只是,就算他手下留情,可處處都是刀槍,誰能知道她是不是能安然無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