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宜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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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宜院清波盪漾，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旁的垂柳依依，蒼翠的樹木枝葉繁盛，景緻的水榭在倒影中搖曳著。

在宜院的水榭長廊兩側，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素手搖著或是繡花，或是題字的團扇，一個個立在一旁，張望著，似乎等待著什麼。

“聽說瑢煙長得傾國傾城，那些個文人都贊她是以花為容，玉為骨，冰為肌，山為眉，百花為霓裳。”

“呀，那紫文姐姐豈不是眼睛都低到地底上去了？真想看看長什麼樣？”

“怎麼還不來啊，都等了這麼久了呢。”

“著什麼急啊，慢慢等著吧。”這些人等的不是別人，正好是瑢煙，本來瑢煙是該教藍筱跳舞，可後來不知怎的，瑢煙跟十三娘說了幾句之後，原計劃變了，而十三娘邊召集宜院的姑娘都到水榭，說是瑢煙給大家演奏幾曲。

藍筱和瑢煙兩人並肩走著。海桃跟在她們身後，而其他丫鬟和婢女則被吩咐在一丈遠之外跟著。

“真的有辦法將消息傳出去？”藍筱。臉上有些不大相信，不知道瑢煙賣的是什麼關子。

瑢煙笑著道“絕對沒有問題，剛。開始還以為取消教你學舞，改為琴藝切磋，十三娘不會同意呢，沒想到她竟然點頭了，你也不必擔心，我以前學琴的時候，就覺得好玩，才自創了一個通過音律傳遞消息的方法，語跟在我身邊多年，也知道這個秘密，幸好我把她留在宜院外面，不然，還真不知道告訴她呢。”藍筱想將自己困在宜院的消息傳給她在京城。安排的人之間，讓他們想辦法救自己離開，瑢煙得知之後，立馬獻計，說自己能夠用琴聲把消息傳出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傳走。

並沒有想過要早點離開這，但藍筱當時考慮到的。是等瑢煙離開時，讓她帶口信過去，不料，瑢煙卻比藍筱更急，直接跟十三娘說先給宜院的姐妹們互相切磋一下琴技，學習學習，十三娘見狀，心底一百個願意，正好讓靈兒再多學點技巧，也讓其他姑娘開開眼界。

瑢煙算是先斬後奏，跟十三娘說完之後才告訴。藍筱，因而藍筱也只能聽之任之，倒是有些擔心瑢煙的這方法行不通。

瑢煙一出現，水。榭裡的議論紛紛立馬止住，各個伸直了脖子看著瑢煙。

眾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瑢煙似乎習以為常，蓮步輕移，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白皙的臉上一層淺淺的紅暈，宛若站在夕陽下反出來的酡紅。

一陣氣聲清晰地發出來，藍筱笑著看了瑢煙一眼，瑢煙也回笑一個，對這樣的反應似乎很滿意。

“呀，真的很好看呢。”

“皮膚真好，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秘製的保養品沒。”聲音裡全是豔羨。

“旁邊那個是不是就是那個彈琴還能引來蝴蝶的採瑄姑娘？”

“聽說採瑄是媽媽內定的下一屆花魁人選呢。”

…

議論的對象從瑢煙立馬轉移到藍筱的身上，藍筱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站在一群女子最前的是靈兒和紫文，兩人面上有些不屑地打量著瑢煙，時不時將目光掃向藍筱，眼底亦是輕視和嘲諷。

靈兒對藍筱的敵意從十三娘讓她教藍筱彈琴起就開始，至於紫文，藍筱並沒有見過，因而，對於她挑眉看著自己，藍筱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朝她淡淡一笑。

看到藍筱和瑢煙，等候許久的十三娘臉上的笑意又漾開了，朝其他人大聲說道“這就是京城裡盈月樓的花酒瑢煙姑娘，姑娘們還不趕緊見禮。”十三娘話一出口，那些個姑娘連忙欠身道“見過瑢煙姑娘。”

“瑢煙見過各位姐妹。”瑢煙話音剛落，站在前面的靈兒卻小聲嗤笑道“哼，又不是宜院的姑娘，誰個誰姐妹啊。”聲音雖小，但其他人卻清清楚楚地聽在耳裡。

十三娘臉有些難看，瞪了靈兒一眼，示意她不要太過分，而站在一邊的紫文也悄悄拉著靈兒的衣袖，暗示她靜觀其變，不能先亂了陣腳。

瑢煙依舊掛著淺淺地微笑，朝靈兒道“妹妹此言差矣，雖然瑢煙在京城，不過大家都是靠賣笑營生，既是同行，自然都是姐妹，這與是哪裡的倒也沒有多大關係。”像是沒有看到十三孃的示意一樣，靈兒反而大聲說道“既然都是青樓女子，你又裝什麼清高樣，在別人眼裡，還不是婊——”話音還未落，只聽到“啪”的一聲，靈兒用手捂著印著五指的臉頰，眼底有些不信地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眼前的十三娘。

“靈兒，你怎麼說話的呢，平時雖然寵著你，可不是讓你口不擇言。”說完，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些許歉意，對瑢煙道“真不好意思，讓姑娘笑話了。”

“哪裡話，瑢煙道覺得靈兒妹妹率活潑，當真可愛，十三娘還是不要在意，她還小，有些事情處理不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