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我們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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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我們約會吧以沫方才放了心下來,出了臥室便撞見了藍聖玦,他倚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大上的母親。
那種眼神,以沫無法形容。
那是一種有著深情才能表現出來的眼神那樣的眼神,有些太多太多的情愫,讓以沫真的發自內心的羨慕。
羨慕歸羨慕,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
“沫沫”藍聖玦喚了一聲以沫。
“爸”以沫恭敬地點頭。
“跟我來”以沫愣了一下,錯愕的看著藍聖玦離開的背影,半響,才跟上他的步子。
以沫跟著他出了門去,隨著他,在小區裡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知道,爸爸大概是想要跟她說什麼。
“聖離還在怨你嗎?”藍聖玦問她,話意很深。
以沫微微怔了一下,“爸,你知道?”
“恩”藍聖玦點頭,隨意的在小區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一直都知道!而且,還知道,綿綿是他的孩子”以沫有一秒的恍惚,“既然這樣,為什麼您還讓我們”藍聖玦深意一笑,“我知道綿綿是他的兒子!”
“您知道?”以沫詫異。
“當然!”藍聖玦微微勾了勾,“我是看著聖離長大的,他們太像了,跟聖離小時候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以沫淡淡一笑,“難怪,他一看也猜到了”
“我兒子,現在對你,好不好?”藍父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偏頭問以沫。
“很好”以沫點頭輕笑,“他也很看重這個家”她能覺得到,雖然她知道,或許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或許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綿綿,但她依舊很滿足。
這樣子也就夠了!一個家本來也就只是求一份溫暖,一份穩定。
“那就好”藍父淡淡一笑。
“爸”以沫偏頭,看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聲來,“你跟我媽咪,還有聖離的母親”藍聖玦搖頭,“她的死,我們誰都沒有預料到,只是,我們真的誰也沒有對不起她”以沫狐疑的看著他,不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藍聖玦深呼一口氣,半響,出一支菸來,看向以沫,“介意我支菸嗎?”以沫搖頭,“您吧!”
“謝謝”藍父紳士的道謝,不疾不徐的點上煙。
深深的吐了口煙霧,才繼續道,以沫能清晰的覺到他那抹染在回憶中的傷痛。
“我跟你的母親,就是語蓉,認識的時候是在十八歲那一年,那時候的我們都只是普通家的孩子,沒權沒勢,什麼也沒有,只有兩顆青澀的心,那時候,我們都清楚,我們深深地看著對方。二十歲那一年,我們準備結婚。可是,就在婚前的前一個月,讓我遇到了她,我後來的子,也就是聖離的母親!”藍聖玦說到這裡,又繼而深深地了一口手指間的煙。
赤紅的火星閃爍著,透著幾分蕭條的味道。
以沫只是靜靜地聆聽著,不發問,也不出聲催促,很快的,藍聖玦又繼續開口道,“我不知道她看上了我什麼,但是,她真的愛上了我!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是大家庭的女孩子,有權有勢,更可怕地是,她的哥哥是混黑社會的,而且並不是一般的小角,要對付像我們這樣平凡的人,那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說到這裡,藍聖玦自嘲的笑了。
以沫冷了一口氣,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心底‘咯噔’了一下,為自己的母親。
藍聖玦挑眉,“你以為我就這樣投降了嗎?那你太看輕我了”他淡淡一笑,又繼續說,“其實就算是死,我也不怕!是,我沒有答應她的追求,我告訴她,我有愛的女人了,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可是,她是那種自負的女人,從那一刻起便決計不讓我們有好子過,於是我帶著語蓉逃跑了,我們躲到了一個小山村裡,那段子,我永遠也忘不掉”藍聖玦仰頭,眯起深黑的瞳仁,嘴角帶笑,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的往事,“那是我藍聖玦這一輩子最最幸福的時光那時候的我們,都只有彼此!本以為,我們真的就這樣在一起了,可是,我們都太幼稚了,直到她哥哥再一次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語蓉的母親,照片中,一張滄桑的面容,被一捆麻繩捆綁著,眼神裡都是痛苦,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輸了愛人,與親人的抉擇擺在語蓉面前,她崩潰了,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做最後的抉擇,最後,是我選的我真的不忍心看著她那麼痛苦下去,也實在不忍心讓她追隨著我逃亡的腳步,於是,我放棄了她,跟聖離的母親結婚了!”說到這裡,他的眼底早已被水霧濛。
而以沫,也覺到自己的眼眶溼溼。
她的心,就彷彿是有著一雙無形的手,在狠狠地揪著,痛得快要窒息,那種覺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愛情,原來可以這麼深,卻也,這麼無奈彷彿間,她能夠清楚地覺到母親那一刻的傷痛與悲情藍聖玦吐出一口煙霧,白的菸圈籠罩著他沉穩的俊臉,略顯滄桑,還透著一股悲涼的氣息,低低的嘆了口氣,“就這樣,我們分開了,兩年的時間,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直到語蓉結婚了,那時我彷彿才明白,我跟她語蓉真的沒可能了,一年之後,聖離出世了,後來,我去了美國,直到前些年才回來,而我們,就好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又見面了,或許我們倆真的是因為曾經太愛太愛,以至於本都無法忘記對方,但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只是,聖離的母親不相信,一次又一次不甘心的找我鬧,鬧過我之後,又去找你的母親,後來我實在受夠了,說了些重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直到後來越發的神經兮兮了,後來,她又跟我大鬧了好幾次,要死要活的連我都膩了,只是沒想到最後一次她認真了,我想,大概是連她都覺得累了”說到最後,藍聖玦的語氣也低了下來,很久,又仰頭,角一絲明媚,朗道,“其實沒什麼,我不愛她,這些年來,她的愛對於我而言只是一種人生的錮而已,大概她的死,最受傷的人是聖離”他的角揚起一抹苦笑,“我是不是特絕情?”以沫一時無語,喉間澀然,發不出一絲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