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那一刻久別重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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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秘女子,究竟是誰?
這遠遠的一次凝望,深深地烙刻在陳暉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過了不久,四下人盡散去,只剩下陳暉、冰靈二人。
在冰靈的慫恿下,陳暉為了打探消息,若無其事地在周圍走了幾圈,認清楚地形和九幽宗諸位弟子的面孔,這才回去休息。然而,陳暉進了屋子、還沒坐下,屋外不遠處就傳來狂放的聲音:“哈哈哈哈,公孫佑的徒子徒孫們,我血刀門的人住哪兒?”這個狂放的聲音,頓時驚動了九幽宗的宗主…關靜雪。
多年之前,關靜雪還是九幽宗聖女,她接受了宗門的任務,對祝皓軒施展美人計,哪知自己卻真正愛上了他,兩人結為夫婦。然而,東窗事發,在宗門的軟硬兼施之下,關靜雪不得不背叛祝皓軒,這使得兩個人情破裂,成了一對怨侶。
當,祝皓軒悲憤之下,留下絕情詩一首:一夕風雨落花笙,玉京初見豔波橫。
十面埋伏君何去?尋常巷陌遠紛爭。
一朝風雨花盡去,伊人亦困於高城。
不畏強敵多崢嶸,橫刀血濺再相逢。
怎奈伊人為瓦全,妄棄海誓與山盟。
自此立刀向歧路,此情空餘盼來生!
多年過去,兩個人再也沒見過面。但是,或許是巧合,關靜雪沒有再嫁,祝皓軒也從未提過再娶之事。
在安排好各位弟子之後,關靜雪剛剛在自己的客房安頓下來,便聽到外面傳來這道悉的聲音。只是這道無比悉的聲音,卻令她表情連番變化,動不已,連從不離身的長鞭都忘記了拿在手中,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關靜雪循聲望去,只見遠處風塵僕僕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莽漢,身著大紅袍子,手持一把血紅寶刀,威風凜凜;其身後一大幫弟子,高矮胖瘦無一相同,想來都是血刀門的。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專注而又複雜。
皓軒和當年相比,似乎一點都沒有變,一樣威猛無比。只是那一頭白髮,和眼角掩不住的滄桑,悄悄地洩著這些年來所經歷的苦難。他的眼神,仍然是那麼溫柔和關切,就像當年一樣。
身旁的一個師妹到奇怪,問關靜雪道:“宗主,這人是誰?”關靜雪閉口不語。
是啊,這人是誰?
是當年,和我一起叱吒風雲,江湖的人?
是當年,為我不顧生死,勇闖虎的情郎?
關靜雪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她的眼神悽婉而又帶有幾分歉意,那一身雪白的薄紗,在風中不斷抖動,如同她的內心一樣,難以安靜。
這是當年,被我深深刺痛的人啊!
縱有千言萬語,如今又如何說起?
祝皓軒也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女子,她還是那麼美麗,當年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只是,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隨風飄去。
而如今,只有血刀門的祝皓軒,與九幽宗的九幽宗主。
微風吹過,吹起了兩人的衣裳,也吹動了兩人心中的波瀾。
一片片潔白的的槐花花瓣在風中飄搖、旋轉、飛舞,每一片花瓣,都在演出不一樣的悽美,就好似在演繹這戲劇般的人生。
滿院飄香。
當年,皓軒和靜雪居住的那個茅屋外,也有這麼一棵槐樹。
還記得那個夏天,槐花開得格外燦爛。
“在田間的諾言,走到天荒地老的畫面。歲月過在指尖,田間動人的曲線,看夕陽的畫面,直到星星的亮點,閃過星的心願…”那首悉的旋律,那響亮而又溫婉的調子,似乎又從耳畔響起。
眼前的人,在眼中與當深愛的人的影子,彷彿又重合在一起。
“我沒想到你會來。”關靜雪低下了頭,臉緋紅,語氣柔弱而苦澀,雜陳百般滋味。
“我知道你會來。”祝皓軒禮貌地微微一笑,臉沒有絲毫變化。
“我寧願你沒有來。”關靜雪看到祝皓軒的反應,臉上強笑,心裡莫名一痛。
然後,兩人擦肩而過。…有人說,世間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可是,久別重逢時,為何總是面無表情,內心卻泛著說不出的淡淡憂傷?
一如祝皓軒與關靜雪,一如陳嶽與陳暉。
在祝皓軒率隊出現的那一刻,陳暉一眼便認了出來,自己的大哥陳嶽,竟然加入了血刀門!
陳暉的大哥胳膊上、臉蛋上分別有胎記和傷痕,再加上陳嶽這兩年變化並不大,陳暉心裡確定,這絕對是自己大哥!
“大哥,是你麼?”陳暉興奮地朝著陳嶽跑了過去。
那陳嶽身旁站著幾位師弟,他們見到了跑來的陳暉,都好奇地問道:“師兄,這個人是誰?”陳暉動地語無倫次,充滿期盼地望向陳嶽,期待著與自己大哥的喜悅重逢。
但是,陳嶽看了過來,臉卻沒有絲毫變化,眼神更是不起一絲波瀾。
“是我啊!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三弟啊!”陳暉急切地說著。
然而,陳嶽卻把眼神看向另外一邊,無動於衷。
陳暉呆呆地在那裡站著,看著他的親生哥哥一動不動,對自己視無睹。
大哥,你現在的子是否快活?我們離開了那麼久,你有沒有時時刻刻想念著?
陳暉的鼻子發酸,強忍著眼中的熱淚,他張大了口,那句在心底、在夢中重複過千萬次的呼喚,在此刻,卻如何也叫不出。
“誰呀?你認識?”旁人再次問起。
陳嶽的胖胖的小臉緊繃著,他目不斜視,動了動嘴。
地上的槐花被風吹起,吹得滿天都是,一瞬間,周圍的一切被沒了。
心臟如同下沉的頭一般,隨著陳嶽突然下拉的嘴角,惶惶然下墜。
一聲冰冷的言語,飄飄渺渺,彷彿從地獄深淵中傳來,瞬間冷凍了陳暉那火熱的心。
“一個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