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一次親密接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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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冰靈與陳暉陷入困境之時，冰靈家中的小蝶，卻是有些焦急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小蝶站在月無涯書房院外，想要進去問問，卻遲遲沒有挪動腳步。

“萬一小姐偷偷去做什麼事兒，比如說類似上次扮鬼的事情，如果被我捅了出去，那豈不又要受罰…”她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月無涯、白雲長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次事情，咱們還要快去快回才是。”月無涯的聲音傳來，“白雲，時間緊急，咱們這就御劍過去吧，即使連夜趕路，恐怕也要一兩天才能到。”

“是！”白雲長老道。

緊接著，小蝶就看到兩道光猛地竄出，向天邊而去，那速度簡直超過了小蝶所能看到的極限。

“這御劍速度，好快…”小蝶嘆道，“不好，掌門走了，那小姐的事兒怎麼辦？！”雙劍峰下，山谷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喂，你還活著麼？”冰靈問道。

“怎麼？”陳暉道。

“陳暉，你怎麼不說話啊，這麼待著，好沒意思啊…”冰靈嗔怪。

“若不是你推我，咱們能像現在這樣卡在這裡等死？”陳暉沒好氣地道。

“人家…”冰靈嘟著嘴道，“誰讓你到處亂說了！那些謠言，越傳越離譜，你有多過分你有知道嘛！”

“嘿呦？！”陳暉這下來了神，“冰靈，上次在天鏡臺，報名‘御靈四科’的現場，你使小伎倆害我，搞得我的住處雞飛狗跳，來挑戰的師兄弟一個接一個，我被堵在家裡活活有三天哪！”

“誰讓你那次扮鬼嚇我的？”冰靈反擊道，“那天你賭鬥贏了，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你…”

“後來，我在整個陣裡找了你半天，都急死了…”陳暉說到這裡，忽地意識到什麼，就此停住。

他低頭看去，卻見冰靈笑了，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兒。月光透過岩石的縫隙，朦朦朧朧地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嬌俏無比。

“後來，你一直找我？”冰靈的聲音溫和下來，“算你還有點良心！”

“冰靈，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從進了門派，你就一直找我的麻煩？”陳暉不由得問道，“在北斗城的那件事，也不值得這麼大動干戈吧？”冰靈想到當初在玉清池內自己沐浴時，陳暉突然闖了進來，還有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開口提起。

“看，還是你惹我在先吧？”這時，陳暉那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好似炫耀一般。

“哼！我對不住你，行了吧？”冰靈生起悶氣來。

陷於絕境之中，以往的舊怨似乎變得有些微不足道起來。這番後，二人倒是沒想到，他們的關係竟改善了不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卻絲毫沒有前來營救之人的影子。

“冰靈，你在幹嘛？”陳暉問道。

冰靈的聲音有些朦朧，“困…”

“喂！”陳暉有些慌張，“冰靈，你別睡，你堅持住，若是睡了，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陪…陪我說說話…”冰靈的聲音很是緩慢。

“嗯。”陳暉答應道。

“冰靈，你最想做的事兒是什麼？”陳暉好奇。

冰靈想了想，道:“當然是出北斗涯了！”

“你為什麼那麼想出去？北斗涯這麼好，而且你有那麼好的爹爹，還有那麼多長老可以隨時請教，再加上你的天分那麼高，若是用心修煉，前途不可限量！”陳暉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才不要！從小到大，我連北斗涯都沒出過，就像金絲籠裡面的鳥兒，想飛，卻飛不出去。”冰靈幽幽地說道，“修行，當然是為了斬妖除魔，我不怕艱難也不怕死，只是不想被這麼保護著，而是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現如今我也學會了御劍，真的好想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死陳暉，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冰靈問道，“是不是可好玩了？你給我講講唄！”

“別總叫我‘死陳暉’，你真的希望我死啊？”陳暉無奈。

“我不管，死陳暉死陳暉死陳暉，我就這麼叫了，你能拿我怎麼地？”冰靈執拗道，“你還沒給我講外面的事兒呢！”

“在外面，雖然多姿多彩，但是，伴隨著自由，更多是生存的艱難。”

“我從小在徐州城長大，小的時候家裡窮，但是爹孃把所有的錢都拿給我們識字看書、練武強身，倒是活得有滋有味，可是七八歲的時候，爹孃相繼去世，我們幾個沒有辦法，只能混跡街頭，幾乎什麼都幹過，什麼困難都遇到過，後來和其他幾個兄弟組建了一個小幫派，偶爾接點兒活。曾經有一年，整個鎮子的收成都非常不好，大家都癟著肚子，幫裡生意也特別差，幫裡的兄弟四散奔逃。那年冬天，我和大哥、二哥餓的實在不行，大哥就帶我們去偷一位闊商家裡去偷吃的，其實那個闊商家裡經常有偷東西的人被打出來，但是我們也是真的餓的沒法兒了。那個時候，我們商定，如果被人發現了，我和二哥則四處蒐羅吃的，大哥則負責斷後，而那次，大哥幾乎被人打死。”說到這裡，陳暉的眼神不由一黯。

“斷後，指的是什麼？”冰靈問道。

“大哥的身子最壯，從小都照顧著我和二哥。每次捱打，都是他擋在我們身前，自己去承受木板和子。每次，我和二哥都是隻受輕傷，而大哥每次都被打的皮開綻，還有幾次差點喪命。然而，沒等傷養好，大哥又要帶我們去找吃的，若是運氣不好，又被人發現了，我們只能再次捱打。”陳暉嘆了口氣，“我小的時候不懂事，一心想要修仙，花了家裡的儲蓄，卻被騙了。我大哥一氣之下遠走，之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了。”

“吉人自有天相，願你大哥能活得好好的，下次見到的時候，可以和好如初。”冰靈真心道。

“不提這些傷心的事兒了，我給你講講好玩的。”陳暉道，“我當混混的時候，曾經親手對付過練惡法術的修行者，你信嗎？”

“哦？你還厲害的嘛！”冰靈道。

“你知道凡人對付修行者用什麼最管用嗎？石灰粉！這可比你用的那個辣椒粉有用得多，只要讓修行者慌了，不知道使用法術了，那樣就有希望贏了！”

“你怎麼這麼壞。”冰靈撲哧一笑，卻被牽動傷口，頓時齜牙咧嘴起來，把陳暉逗得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