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古洞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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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蓬!”的一聲,火一觸上那冉冉浮升的黑氣,頓時強光爆閃,照得徹通明!
華天虹等隱身在後,但覺奇熱無比,危急中,各人雙掌齊發,猛力朝前推去。
華雲的“少陽罡氣”乃是冠蓋當世的內家真力、趙三姑將近一甲子的功力,華天虹年紀雖幼,那“丹火毒蓮”所孕化的功力,亦不遜於修為數十年的高手,這三人合力一掌,其威力的猛烈怎不駭人?
火光剛一爆閃,頓時被那移山倒海般的掌力撞上,挾著熊熊烈焰猛然朝外湧去,二煞刑紂駭得冷汗一炸,猛地躍出了外!
展眼間,火光熄滅,四圍重歸黑暗,一陣濃烈的硝煙四散。
龍門雙煞俱是名震當世的魔頭,華天虹等在中發掌,得火勢外湧,豈能瞞得過他倆人?這時,兄弟二人已知中別有天地,趙三姑與華雲等隱藏在內。
龍門雙煞相視一眼,兩人的目光,同都泛起了躊躇之。
要知趙三姑與華雲都是頂尖高手,龍門雙煞雖然自信,但是彼此差得微乎其微,縱能得勝,亦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倘若華夫人真在內,他兄弟以二敵三,那就大為不妙了。
正當兩人騎虎難下,不如如何收場之際,石樑對岸,突然傳來一陣隱約的步履之聲。
龍門雙煞齊齊一怔,回首望去,十餘條人影如風馳電掣疾奔而來。
展眼間,一個身材瘦削的老者當先奔到,正是風雲會的總當家任玄,身側一人,則是風雲會的另一大靠山燕山一怪。
龍門雙煞一瞧己方人到,不暗暗竅喜,大煞刑堅將白素儀擲了過去,沉聲笑道:“總當家的來得正好,這就是白嘯天的長女,你瞧可是殺害鵬兒的兇手?”他隨手一擲,業已解了白素儀的道,任玄一把攫住,獰聲喝道:“燃起火把!”轉眼之間,任玄率領來的八名金刀親衛,每人手中高舉著一燃燒的火把,火焰熊熊,照得這深山古之前,亮如白晝。
任玄雙目內迸兩道森寒的冷電,緊盯在白素儀的玉面之上,那兩道銳利如箭,深沉可怖的目光,彷彿要看透白素儀的心底。
白素儀鎮靜愈恆,美豔如仙的面龐上,那雙澄澈似水的明眸,仰望任玄,柔和、溫馴、安靜,一片純潔的光輝。
須臾,任玄抓住白素儀肩腫的手顫抖起來,他那凶神惡煞一般的目光愈來愈是散亂,那猙獰可怖的臉上扭曲不歇,顯出心中異樣的惆,終於垂首一嘆,發起呆來。
忽聽燕山一怪道:“這白素儀是處子之身,鵬兒與兇手若有體膚之親,這事就不對了。”白素儀雖是國天香,人間絕,但是樸實無華,渾身上下散發著和平善良的芬芳,任何人見了,都不會相信她是殺人的兇手。任玄見多識廣,老於世情,自然看得出白素儀白壁無暇,絕非殺人盜寶的兇手。
大煞刑堅雙眉緊皺,道:“我瞧此事張冠李戴,其中必有講究。”忽聽白素儀道:“這一位就是任老前輩麼?”任玄猛一睜目,定了定神,道:“老夫就是任玄,你有何話講?”白素儀靜靜地道:“晚輩從未到過黃河以北,也不曾殺人害命…”任玄牙關挫得格格一響,倏地面龐一轉,朝那古厲聲喝道:“華天虹,你再不出面,休怪老夫無禮了!”他心亂如麻,話才講完,忽又朝一名金刀親衛將手一揮,喝道:“放箭!”原來那批金刀親衛除了金背大環刀之外,每人都加佩了一張強弓,懸箭壺,壺中一束長箭,箭頭形如鵝卵,一望便知乃是火箭。
那名金刀親衛一聽任玄下令,急忙執起強弓,拔出一支長箭,點燃箭頭,一箭朝中去。
只聽“唆”的一聲,一溜火焰直向中去!
但聽一陣朗朗長笑,華天虹三指撮住箭桿,由中走了出來,趙三姑與華雲緊隨在後。
常言道,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華天虹昨衣履不周,狼狽不堪,此刻藍衫黑履,衣袂飄拂,懸鐵劍,緩步踱出來,已是那副魁梧軒昂、滯灑不群的樣子。
龍門雙煞尚是初次見到華天虹,眼看他那從容不迫、意態閒散之狀,兄弟二人同時冷冷一哼。
白素儀美眸一睜,看出是華天虹,不又驚又喜,道:“原來華大哥當真脫險了,那位周老前輩說起,我還不敢相信哩!”華天虹歉然一笑,道:“在下未能全力搭救姑娘,實在慚愧得很。”白素儀道:“華大哥客氣了。”華天虹朝任玄抱拳一禮,道:“任當家的呼喚在下,不知有何指教?”任玄陰森森一笑,道:“華老弟轉告令堂,就說老朽等有事求見。”華天虹抱拳當,肅然道:“任當家的乃是一會之首,家母本當以禮相見,只是她老人家練功正緊,一時無法身,特命晚輩深致歉意,失禮之處,請任當家的原諒。”任玄暗暗忖道:“如此講來,隱身中之人果然是華元肯的女人了。”思忖中,目光朝白素儀一瞥,道:“任某不幸,老來喪子,那兇手到底是男是女,是美是醜,除華老弟外,再無旁人知道了。”華天虹一想出事當的情況,慨然說道:“那兇手早有預謀,來去之際,非但以黑紗覆臉,而且要求令郎,嚴下人偷窺,如此看來,見過她面貌之人,想是隻有在下了。”他語音一頓,仰面凝思半晌,接道:“唉!在下雖曾見過兇手一面,仔細想來,也未必見到了她的真正面目。”只聽二煞刑紂冷冷說道:“難道你有眼無珠不成?”華天虹臉一沉,道:“這一位諒必是龍門二煞吧!身為武林前輩,講話好無禮數!”二煞刑紂做然一哼,道:“若嫌老夫無禮,可請你娘前來問罪。”華天虹冷笑道:“你道我就不能向你問罪麼?”龍門雙煞、燕山一怪,都曾在北俱會上圍攻華無青,也都是華天虹的殺父仇人,華天虹雖然遵守母親的訓戒,將私人仇怨暫時擱置一邊,然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心情之動,乃是無可諱言之事。
二煞刑紂哪裡將華天虹放在眼內,兇睛一瞪,嘿嘿獰笑道:“好小輩,老夫將你拿下,瞧你母親不面?”欺身上步,五指如鉤,當抓去。
但聽華雲冷冷一哼,搶手一掌,然反擊過來!
二煞刑紂雙眉怒剔,喝道:“老兒就是華雲麼?”身軀倏退倏進,一掌攻去。
華雲冷聲說道:“是又怎樣?”說話中,二人又是乍合即分,對拆了一招,二煞刑紂疾撲疾退,華雲則橫身擋在口,雙足猶如釘在地面,半寸也不移動。
任玄暗暗付道:“這白素儀不似行兇之人,鵬兒絕非死在她的手上。看這情形,只有先將姓華的小子擒下,嚴刑拷問,仔細審問了。”心念一轉,頓時朝燕山一怪與大煞刑堅道:“有勞兩位老哥哥督陣,我與那位華老弟走幾招試試。”大煞刑堅道:“何必總當家的出手,刑堅效勞就是。”舉步朝口走去。
華天虹等並排立在口,華雲與二煞刑紂搏鬥雖烈,人卻始終不肯移動方位,瞧那情勢,顯然是要力守口,不令敵人入。
大煞刑堅直對華天虹走去,趙三姑倏地橫時一撞,喝道:“星兒後退一步。”華天虹劍傷未愈,不敢妄動真力,而且自知抵擋刑堅不住,當下退後一步,隱在華雲與趙三姑身後。趙三姑未待大煞刑堅出手,鳩頭柺杖一掄,呼的一杖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