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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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食，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了，坐在不怎麼舒適的客艙裡，吃著滋味一般般的航空餐，儘管堆迭得很漂亮，卻永遠不及容以恩手藝的一半。

他喜歡她的料理，明明結婚的時候，會的就是那麼幾道不起眼的菜，婚後兩個人住在這裡，大宅那邊還緊張兮兮的派了個廚娘過來，就是怕從小嘴刁的他會被餓死。

沒想到兩年下來，她廚藝進不少，偶爾回大宅小兩手，爺爺可是誇讚不已。

柏慕克帶著期待，步履沉穩的走向餐桌。

聽見腳步聲，站在烤麵包機前的她別過頭給了一抹淺笑，“早安。”

“早。”

“再給我一分鐘。”她預告著時間。

須臾，烤麵包機裡的吐司跳了起來，她練的取出，抹上一層油，連同先前準備好的煎培、炒蛋、鹽烤馬鈴薯和油烽生菜一併送上桌。

“果汁還是咖啡？”

“咖啡。”她拿出咖啡膠囊，放進咖啡機裡，按下按鍵，沒多久，一杯香醇的義式濃縮咖啡便擺到柏慕克面前。

“謝謝。坐下來一起吃。”

“嗯。”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柳橙汁。

早餐的餐桌上，一如既往的安靜。

柏慕克吃了泰半，發現一旁的容以恩胃口似乎不佳，餐點本就少了他一半，吃了半天，也不見盤裡的食物有顯著的減少。

他看了她一眼——覺氣不是太好，可能是太晚睡又太早起，臉不若印象中的紅潤。他喜歡她兩頰紅撲撲的樣子，那樣的她很漂亮，就像…

腦中本能想起那些無數個歡愉的夜晚，躺在身下的她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目光離，那一瞬間，記憶裡的她令柏慕克恍惚了…

牆上咕咕鍾的報時聲讓柏慕克及時回過神來，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佯裝無事握緊手中的餐具，用起面前的早餐。

“慕克，待會上班前，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有點事想要跟你說。不會很久的，五分鐘就好。”容以恩鼓起勇氣臨時預約他的時間。

不透過金秘書，不提早幾天前預約，就只要待會出門上班前的五分鐘。

不解的望向一臉祈求的她——什麼事？該不是要跟他說溫泉旅館分紅的事情吧？出差這幾天，金秘書和他聯絡時，聽說岳母天天打電話問候金秘書，不大不小的鬧了一番。她該不會也被自己的家人吵得招架不住，所以打算硬著頭皮跟他開口吧？

無妨，總要讓她對自己孃家的人有所代，不過，聽她說是一回事，該怎麼做，他自有定奪，關乎商場上的事情，誰都不能左右他，哪怕是他的子。

“可以。”應允的同時，柏慕克注意到她的眼睛看起來腫腫的，像哭過似的。

她哭了嗎？什麼時候？

不對，她看起來沒有愁眉苦臉的，面容平靜，噙在嘴邊的淺淺笑容也跟往常一樣，也許，她不是哭了，只是純粹因為沒睡好。

真是的，明明都跟她說過不用特地起來準備早餐了，他又不是那種一天沒吃到子準備的早餐就會暴怒跳腳的苛刻丈夫，頂多中午多吃一點，把早餐的分量補回來就是，她本不需要犧牲睡眠勉強自己。

不過，他幹麼這麼在意，覺得不舒坦？難不成，他在心疼她？

柏慕克趕走那莫名其妙的覺，拒絕繼續細究自己此刻的心意，原想要說點什麼的嘴巴，最後索什麼都不說了，安靜的吃他的早餐。

沒事的，反正待會他出門上班，她可以好好睡回籠覺，她只是在盡一個子的責任，沒什麼。他要自己不要太在意那雙微腫的眼睛。

用過早餐後，出門上班前，柏慕克信守承諾的留了時間給容以恩。

“是岳母要你跟我談提高旅館分紅的事情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開門見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