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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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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夏三道:“王妃!小王爺,恭喜你們母子重逢團圓,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下去吧!”一句話驚醒了王妃,忙道:“金姆那老殺才果真是你寫了讓位的聲明嗎?”夏志昌道:“是的!母親都看見的。”

“唉!孩子!你怎麼可以那麼糊塗。”

“我不寫,她就要用毒蛇咬死你們了。”

“讓她殺死我好了,我是應該死的,尤其是死在毒蛇的口中,這是我罪有應得,因為我是幫兇,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

“我的父親真是被人害死的?”

“是的!兇手就是我跟夏維光。”夏志昌啊了一聲,親耳聽見自己的母親當面承認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這實在是一件很令人難堪的事情。

康雅妲道:“我不想諉過,你父親的死我的確難辭其咎,但是我的本意卻不是如此的。”

“母親!請你把當年的事告訴我。”

“我會說的,自從我知道夏維光的真面目之後,我就在等待著這一天,要當著你的面,把一切都告訴你…”

“你的父親是個好的王爺,也是個好人,更是個好俠客、好兄長,但他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一丈青輕嘆道:“夏老王爺無疑是個偉人,公而忘私,義薄雲天,他對任何人都仁至義盡,卻難免委屈了自己的家人,做他的子、兒女實在不容易…”她的話中難忍有一種傷之情。

因為她自己也是在忠義這種美德下的犧牲者。

她為了義父範子強為了要報答故主的知遇之恩,完成託孤的重任,要她犧牲了清白,投入夏維光的手下蹉跎了青歲月。

康雅妲嘆了口氣道:“是的!老王爺是個好人,對我們這一族,尤其有大恩,我就是為了仰慕他的為人,他的恩情才嫁給他的,我下嫁為續絃時才十九歲,他卻已經是四十九歲了。”四十九歲對一個男人而言並不算老,但是對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而言,卻是很大的一個距離。

康雅妲道:“我並不嫌他老,他比我大三十歲,但是身體很好,活到一百二十歲都沒問題,假如我們一直安然相守,我一定會死在他前面,我的父親此他大十歲,娶了一個跟我同年的女孩子,生活得很幸福。”一丈青嫣然一笑道:“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懂得體貼,待人處世的經驗豐富,也瞭解女人,我在天香樓時,很多手下的姑娘從良,嫁的都是此她們大二三十歲的男人,這都是她們憑著自己的經驗挑選的。”好與壞只是一種比較,並非絕對的,只是一般女孩子都沒有機會去經過比較後再選定一個丈夫,只有堂子裡的姑娘才有這種機會。

夏志昌卻不耐煩聽這些,他皺皺眉頭道:“大姐!你別打岔,聽我母親說下去。”康雅妲嘆了口氣道:“也沒什麼好說,我做了王妃之後,衣食不缺,什麼都好,就是太寂寞。”只有真正嘗過寂寞滋味的人,才知道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寂寞。

許多莫明其妙的瘋狂行為,都是一個孤獨的人在寂寞時做出來的,但是這番道理似乎沒有人懂,只有夏志昌點頭道:“我知道,母親。”康雅妲謝地看了他一眼:“我嫁了一個人人羨慕尊敬的丈夫,但是他卻整天跟別人在一起,為別人的事情忙著,這些我都忍受了。因為我有了你,孩子,可是你在滿週歲的時侯,又被送走了。”

“我是送去為練武功扎基的,那必須從小開始,越小越好,我現在有這一身武功,都是那時奠的基。”夏三道:“小王爺也幸得有這身卓絕的武功,否則有十條命也活不成了。王爺重金聘請了內地十幾個有名的職業殺手,沿途攔殺小王爺。”康雅妲臉變了一變:“我也知道是為了要孩子好,但是就沒有一個人為我好好而設想一下,我年紀輕輕,丈夫不在身邊,兒於又被送走了,我的子怎麼過?”沒有人接腔,此中滋味是沒人能領略的。

康雅妲又道:“後來夏維光來了,我本來很不喜歡這個人,可是他當了王府的總管,跟我接觸的機會最多,他會說話,懂得獻小殷勤,談話風趣,見聞又廣,而且他還有許多…”她的臉紅了一紅,但仍然說了下去:“他有許多下的方法與手段,第一次,是他用藥下在我茶裡,使我上了他的圈套。”只有一丈青瞭解到這種情況。一個寂寞飢渴的‮婦少‬,在服用了強烈的藥後,又遇上了一個花言巧語,玩女人的老手,自然是死心塌地的被征服了。

康雅妲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是為自己辯解,像我一樣的女人很多,她們都能過得很好!我為什麼我不能呢,我也知道自己不對。”一丈青道:“王妃在未嫁時,聽說是青海郡的第一美人,多少的少年兒郎登門求婚,王妃都不屑一顧。”

“那是過去的事了,還說什麼呢!”

“那說明了王妃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才不能安於平凡,所以我要斗膽批評老王爺的不是,他既然娶了王妃如此一個不平凡的子,就應該對王妃特別好一點。”康雅妲地看地一眼道:“謝謝你,姑娘,總算有人為我說了一句良心話,我跟夏維光一起,心中先還有點歉疚,可是老王爺越來越忙,他為了要練一種功夫,以便跟珠瑪喇嘛較量,竟是整年地不回王府了。”夏志昌道:“那是一種金剛禪功,是不能分心打擾的,老師父說他就是輸給我父親在那一種功夫上的。”康雅坦道:“我不懂武功,但是我更不明白,就為了要勝過珠瑪喇嘛,就要整年地冷落年輕的子嗎?”夏志昌對這種是非很難加以評論,只得道:“娘,請你說下去。”

“那時我心裡對你父親已經沒有了歉意,反而有點怨恨了,假如我不是王妃,我會主動要求離異了,只可惜我是王族,又是八王府之長的鷹王府王妃。”她又嘆了一口氣:“王族是不能離異的,那會影響到王族的光榮與聳嚴,所以我只有私奔了。”

“私奔”跟夏維光一起私奔了。

康雅妲顯出了憤恨神道:“夏維光是如此對我說的,他說他對我衷心的相愛,情願帶了我放棄一切,私奔到一個人跡不到的地方去終身廝守。”一丈青冷笑道:“這完全是花言巧語,他在內地做強盜,犯案累累,被人得無法立足,才到這兒來避難的,他還有什麼地方可躲去。”

“可是哪個時候,他的話的確叫我動心的,他任王府總管,已經很有點成績,而且也置了不少的產業,若是帶我私奔,那些都將放棄了,這令我很動,所以我毫不考慮就答應了他。”一丈青道:“他一定是別有陰謀吧。”

“是的!他說老王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戀情,正要秘密處死我們,要我快點逃走,給了我一細針,要我別在老王爺的頭髮上。”

“那是一淬了毒的針。”

“是的!就是浸在剛才那種毒蛇的毒汁中的針。”

“這種毒中人無救的。”

“我當時不知道,他說我們逃走之後,老王爺一定會追來,他的武功已經不錯,只怕老王爺一個人,只要老王爺不來,他都能應付,那針能使老王爺不能行動幾天,我們就可以逃得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