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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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擒拿手的解法,許武會的功夫很雜,應付得也很恰當,但他忘了哈吉泰的武功路子是另一條途徑的,手指才推上去,哈吉泰的另一隻手也迅速搭上來。
許武以為他是要擋住自己的手,繼續以大鷹爪手摳破自己的膛,將勁力分出三成到手指上來。
那知哈吉泰的手指忽地一收,只抓住了他的衣服往旁邊一帶,屈下的腿突地伸直,把許武從頭上猛力地摔出去,那竟是蒙古人的摔跤功夫。
許武的身子驟然離地,足足被拋到五六丈外去,他這樣還沉得住氣,空中一個身,雙腳落地,居然把身子站穩了,可是臉上額上,卻有豆粒大的汗珠下滾。
(此處缺文,大意是許怪哈使詐。ocr者按)哈吉泰笑道:“好說!好說!你的黑沙掌勁太強了,我不動點心計,實在接不下來。”許武冷哼一聲道:“這第一招是我沒在意,才被你用小手法躲了開去,下一次,我會特別的留心了。”哈吉泰依然笑道:“許武!衝你這句話,就知道你實在還太,你也不想想,兩個高手在命相搏之際,豈有僥倖的機會,能夠在那麼沉厚的掌力下無傷而退,又怎麼能算是小手法,如若你的掌勁能被小手法躲過,你那黑沙掌就不值銀子了。”許武冷冷地道:“哈吉泰,許某的掌勁是練來殺人的,並不是練來賣銀子的,所以我並不指望它值銀子。”哈吉泰也笑笑道:“說得也是,殺人的掌勁如果殺不了人時,就一文不值了。”許武連話都懶得說了,抖手又是一掌拋去,這一次他防備到哈吉泰再用卸字訣,掌式不用實,隨時都可以撤回,勁力也不用足,但是卻蓄勢以備,隨時都可以發出去,那是為了他不想虛耗體力,黑沙掌是一種很耗內力的功夫,他要看準了才發。
哈吉泰似乎是想誘他發招,等他力盡了再還手,所以一直都用虛招應付,有時兩掌相對,用的都是卸字訣。
但因為許武的勁力已經收住不發,他的卸字訣就用得不上路了,因為那是被動的,往往落在後手。
所以許武在中途變招,也在哈吉泰的身上,印上個一兩掌,只是沒有來得及提勁,而不能造成傷害。
而哈吉泰的腳路子很廣,招式奇,也就常能踢中對方兩腳或是打中對方兩拳,那都比許武的落招重,但許武的底子紮實,也都捱得起。
兩個人就這麼來來往往,過手了三四十招,不住可以聽到砰砰的聲音,誰也沒能把誰倒下去,但是雙方都摸清了對方的底子。
許武由對方的招式及身法上,深深體會到哈吉泰實非得虛名,他天山雕的外號名不虛傳,身法輕靈,手腳俐便,而且耐戰力強,只是內勁不沉,出手不夠沉重,一般的對手,固然挨不起他的連環急攻,但氣功練得紮實的,就比較佔便宜了。
所謂佔便宜,只是指多挨幾下得住而已,要想還擊還是不太容易,何況哈吉泰對卸字訣一脈的手法,深得其中三味,別人的重手法,打在他身上,被他將勁道卸去了,傷害他就很難了。
哈吉泰則發現許武的招式上欠靈活,但是掌勁驚人,而且還練過鐵布衫之類的外門氣勁,身上很經挨,要想打倒他,一定要先累倒他。
雙方各有算計,也在各打算盤,終於,許武的機會來了,那是他等了很久的一個機會,趁著哈吉泰一個前撞進招的機會,先閃身用右肩硬挨那一拳“直搗黃龍”然後電閃似的,拍出了右掌直擊前。
哈吉泰的身子是向前衝來的,再也無法用卸字訣把勁力後卸了,而且那一舉也很重,打得許武全身猛震,不過他相信自己的一掌拍出,將能撈回十倍的收穫。
哈吉泰的確無法閃避,也無法卸勁了,不過他的手腳很快,左手迅速化掌推上去,想架開那一掌。
許武很放心,這一掌是他蓄足了勁,有備而發的,拚著捱了一拳,也要將對方斃於掌下。
現在哈吉泰居然能出一隻手來招架,殺死對方的可能不大了,但至少可以把那隻手給廢掉,先出中那口惡氣,一雪起手時拗斷自己三手指之恨,所以許武仍是用足了勁勢,把那一掌發出去。
拍的一聲響,兩隻手掌碰在一起,兩股勁力也撞在一起,許武在意料中,這一掌足可將哈吉泰的手掌震成粉碎。
一蓬血迸濺而起,灑了兩人一身一臉,許武的意料沒有落空,雖然他沒想到哈吉泰的勁力會那麼深,居然把他的手掌震得又麻又疼,但那血淋淋的覺,使他有一種報復的快。
所以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用袖子擦擦瞼,準備看看清楚,對方在他面前倒下的樣子!
這一掌不但震碎了對方的手掌,相信也能夠把對方震得五臟離位,氣血翻騰,噴血倒地,即使不死,今後也將成了一個廢人。
可是出他意料的是,哈吉泰並沒有倒下,也在用衣袖擦拭臉上的血跡,臉上也帶著微笑。
哈吉泰用的也是對掌的左手,手上一片血跡盎然,但那隻手卻是好好的,一點也沒受傷缺損。
哈吉泰的手是完好的,那片血是從何而來呢,難道是他自己的?
許武幾乎難以相信,自他練成黑沙掌以來,三十年掌下從未有過一個活人,這隻手居然會被人以掌擊碎?這的確是使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但是他的眼睛卻告訴他一件極為醜惡的事實,他的右腕已光禿禿的,只有幾條血筋拖著,手指、手掌已經整個不見了。
先前只有麻木震痛的覺,那是因為他的意志在策勵著,使他不會想到受創的會是自己,再者,突然而來的巨創也不會立即到痛楚的。
直倒體的受與神併為一致時,他才真正地到痛了,一種椎心刺骨,難以名狀的劇痛,使他全身都起了顫抖,同時內腑的翻騰也有了應,就像是一壺燒沸的熱水,而又蓋緊了壺蓋,在洶湧著、沸騰著,立刻要爆開來似的。
眼前只見金星亂舞,許武知道自己不能開口,不能倒下,這一倒下,就永遠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