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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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仍然貫注真力下去,斜里人影一閃,卻是夏志昌了進來,而且還把雙掌了上來。
哈吉泰十指猛收,卻像是握住了兩團海綿,軟軟的、——的,雖無抗力卻有彈,把他的勁力都化開了!
夏志昌把手臂一抬,哈吉泰的雙腳落地,兩個人的手掌還是握著,哈吉泰忙鬆開手,運動了一下手指,發現都很正常,這才吁了口氣,可是他看見夏志昌的雙手也沒有受傷的樣子,神不一變!
他並不願意傷害夏志昌,但是夏志昌輕而易舉的化開了他的殺著,卻令他難過。
因為這是他引以為傲、自誇塵世無敵的勁功,現在卻在夏志昌的手下栽了個跟頭。
臉一沉道:“夏志昌,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志昌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請你饒過他一命,如此一個鼠輩,值得你用那種絕頂的功夫去對付嗎?”哈吉泰冷冷的道:“絕頂功夫,卻被你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你這位塔拉爾宮的高徒豈非更為高明瞭!”夏志昌道:“那倒不是,老實說你若不是開口說話。我還不敢伸手接下來的,這種至剛之氣,的確是天下無敵,但是你開口回了我的話,氣勢已洩,連一半的威力都沒有了,我才能擋下來!”這一說也有道理,哈吉泰卻無從體驗,以前他攻擊敵人使用這一招時,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而且指下也沒有一個人逃過去,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確實。
但至少,他的心裡好過一點,而且還有一件事使他的火氣更消了下去。
經夏志昌一擋,範老二算是死裡逃生,已經跑出了十幾丈去,忽然砰砰兩聲。
那是槍聲,而且是長槍的聲音,接著是奔逃中的範老二向前一撲,倒地滾了兩滾就不動了。
那兩槍是對著他開的,要了他的命。
夏志昌與哈吉泰愕然回顧,但見孫小琴舉著取自範老二的那支長槍,正站在路中央,微微發怔。
哈吉泰哈哈一笑道:“幹得好,閻王註定三更死,誰也留不到五更頭。”夏志昌走回去,走到孫小琴面前,目光中有著一絲怒:“小琴,那傢伙雖然可惡,但是你在開始時既然沒殺他,又何苦在後來補上一槍呢?”孫小琴低聲道:“志昌,我沒有殺他。”
“你沒殺他?你手中的槍口還在冒煙呢!”
“是真的,我那一槍是朝天放的,這種槍我沒用過,抓不住準頭,你跟哈吉泰還在附近,我怎麼敢隨便亂開火呢,我朝天發槍,只是嚇嚇他,叫他逃得快一點,我看見你從哈吉泰的殺手下把他給救下來,又怎麼會再補上一槍呢!”夏志昌見她說得很誠懇,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孫小琴卻怕他不信,忙補充解釋著:“是真的,我只發了一槍,彈殼還在槽裡,沒退出來”她拉開槍機,跳出一枚彈殼,落在附近的地上,在路面上也只有那一枚彈殼。
路是灰的泥沙,金黃的彈殼在上面很明顯,的確沒有第二枚了,夏志昌道:“我聽見了兩聲槍響。”
“不錯,的確是有兩聲槍響,另外一聲是來自我的身後,我沒有瞧後面,不知道是誰。”其實後面也沒有別人了,只有吳長勝躲在車子上,他用的也是長槍,而且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夏志昌道:“是吳老爹了,他為了什麼呢?”
“我不知道,你去問他好了!”夏志昌無言地走向車子,吳長勝正困難地推開身前的掩蔽,爬下了車子,而且還埋怨道:“這些傢伙真夠叫人討厭的,大清早,就來吵人家的覺。”夏志昌壓低了聲音:“老爹,剛才是你開的槍吧?”吳長勝笑了一笑道:“我是看見孫姑娘開了一槍,也跟著湊熱鬧,放一槍玩玩,年紀大了,眼睛不妙,距離又較遠,那兒打得著呢!那傢伙一定是孫姑娘放倒的!”孫小琴的槍是朝天放的,絕不可能打中人,吳長勝雖不承認他打中了人,卻又解釋道:“不過那個叫範老二的傢伙的確是放不得!”夏志昌忙問道:“為什麼呢?”
“這兒到西寧的路上,必然還會有人要你的命的,但都是為了十萬兩銀子的賞金,十萬兩銀子雖不是小數目,但是還不見得能把所有的人都買動來賣命,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你身邊還帶著價值幾十萬的珠寶,那就很難說了,有些人能為了這些珠寶來找上你的。”
“殺了他就沒人知道了嗎?”吳長勝笑笑道:“知道你身懷珠寶的人,最遠的是鐵獅劉球,這消息不會傳過積石崖地界去。那個範老二該是最後的一個人了,我想消息不會傳太遠去。”
“鐵獅劉球早一天就知道了,他那兒不會傳出去嗎?”
“不會,這種消息是秘密的,越少人知道越好,誰也不會亂傳的,但是那個範老二跑了出來就不同了,他自己在這兒吃了大虧,跑過去一嚷嚷,滿條路上將會滿了要找你的人,所以絕不能放他逃走。”夏志昌不一聲長嘆:“真沒想到,我這袋子珠寶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
“可不是嗎,我的少爺,人家講究的是財不白,你卻把上百來萬的珠寶隨便就亮相,這不是引鬼上身嗎?你的頭上頂著十萬兩銀子的懸賞,這已經夠轟動了,那知道你小祖宗還嫌不夠,要多招些麻煩來!”夏志昌只有苦笑了,這時孫小琴也過來了,哈吉泰卻不見了影子,夏志昌問道:“哈吉泰呢?”
“他到前面牽馬去了,他說在青海雖然沒什麼好馬,-這四個人都死了,馬匹用不著了,放在路上太可惜,他要牽了去!”吳長勝笑道:“這小子,說起來還是個王子呢,卻也乾土匪的買賣,而且還死要面子,嘴上說得好聽!”孫小琴道:“天山雕在大漠上也是以搶劫為生,不過他那一族的人有三不搶不搶牧民、不搶良民、不搶商旅。所以稱不得是黑道上的人。”夏志昌道:“這三種人都不搶了,他還搶誰?”
“專搶那些乾沒本錢買賣的黑道人物!”
“那就是所謂的黑吃黑了!”孫小琴笑道:“可以這麼說,但他自己不承認,他不以為自己乾的是黑道,他認為乾的是除暴安良。”夏志昌也只是笑笑,哈吉泰一個人單騎,身後還牽著頭空馬來了,在他們身邊停下笑道:“我以為在青海找不到好馬,想不到這四大金剛的坐騎還真不錯,倒是純粹的天山種。夏志昌,我們一人兩匹。”夏志昌忙道:“我不要!”哈吉泰道:“還是收下吧,騎馬比坐車子舒服!”孫小琴道:“我要!我騎慣了馬,前兩天窩在車子上彆扭死了,反正這些馬匹也都成了無主的馬了!”哈吉泰笑道:“可不是,我們騎了去,總比再落在那些江湖人手裡,拿來為非作歹強。”他把兩匹馬給了孫小琴,道:“這兩頭都是白的,正好是一公一母一對,你跟夏志昌騎著正合適,夏志昌,你還得幫幫忙,幫我把四個死人搬過來。”
“幹什麼?還不挖個坑埋了,難道你還想烤了吃!”哈吉泰笑道:“只有禿鷹才吃死人,天山雕只吃活的東西,我沒時間去刨坑,但也不能把屍體放在路邊發臭,我帶到後面去,給他們的同伴,照顧得總比我們盡心些。對了!這些槍…”夏志昌道:“我不要,你帶去還給人家好了。”哈吉泰道:“還給他們,讓他們再拿著去殺人?你要就拿兩支去,不要我就不客氣了,這是最新式的長馬槍,有銀子還不一定買得到呢!”
“你要了幹嗎?你不是不用槍的嗎?”
“我是不用槍,但我的族人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