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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異鄉孤雛幸餘生受託身入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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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並無桌椅、傢俱,只在房內左右兩側,分別鋪著數張熊、狼皮,似是兩個人的睡臥之處。

另外在兩人睡臥處之間的底端,則堆積著一些用雜物,並且在木屋外的枝椏間,尚吊垂著一塊塊的冰凍鹹脯。

此時在右側的一堆熊、狼皮內,突然有物掙動,並且有兩隻長滿疤的怪手,猛然掀開數張狼皮縫接的皮被,立時現出一個猙獰如厲鬼、滿面突稜疤的恐怖面目。

面目猙獰如厲鬼的怪人,此時似乎尚沉睡未醒,但是看他猙獰如鬼的面目上,浮顯出驚恐駭畏之,似乎正在做惡夢?

此時在他的腦海中,正有一片片悽慘恐怖的景像,有如跑馬燈一般不斷的在腦海中湧現…

突然間,耳中聽見那些番子的大笑聲中,帶著興奮、殘忍、狂亂、嘲諷、凌之意,眼前閃爍著明亮光芒的刀槍,不斷刺砍向驚駭狂奔的人群。

在陣陣悲悽哀號及痛呼慘叫聲中,聲聲傳入耳中,有如萬針攢心,心中滿腔駭然痛苦,悲憤怒氣澎湃翻騰,使得口腫脹得似爆破,覺整個人就好像要在剎那間便會碎成千百塊似的,因此惶恐駭畏得張口大叫,衝喉而出…

“啊…爹!不要…不要…娘!娘…”惶恐驚駭的大叫聲剛出口,身軀驟然坐而起,接而便聽木屋外響起一陣驚駭大叫的迴響以及轟然之聲,恍如身處萬魂淒厲尖叫的阿修羅地獄中。

猙獰恐怖有如厲鬼,且帶著驚駭之的面目上,一雙清澈的大眼環望身處之地後,驚駭之漸消,但是立即又浮現出悲傷憤怒的痛苦之,雙目中不珠淚滾滾,長黑的睫微微的顫動,兩條淚線劃過突稜不平的雙頰。

倏然!一道黑影由門外疾掠而入,在他面頰上猛然打了一巴掌,並聽女子的怒叱聲響起:“叫…叫!叫甚麼?萬一引起雪崩,大家都別想活了!”面目猙獰如厲鬼的少年,面頰驟然遭大力拍擊,且耳聞身前怒叱之聲,頓時畏懼得慌急爬退至屋角,並且顫聲說道:“大…大娘…我…我不是故意亂叫…方才我又…我又做…做惡夢了…”只見黑影乃是一個神陰森冷漠,雙目銳利,年有五旬之上的黑衣老婦,竟然是曾在烈火焚天的“水彎屯”出現,且救走了一個小童的婦人。

莫非面目猙獰如厲鬼的少年,便是火窟中劫後餘生的小童?

“哼!人已死了,再哭叫又有甚麼用?除非你…”當神陰森冷漠的黑衣老婦,怒睜雙目的再度叱喝時,突然由谷地不同的方向相繼掠至三男一女,但是俱都互存戒心的相隔數丈,圍立在木屋下方的樹幹四周二十丈之外。

突然聽左側一個身穿灰袍,約莫五十歲上下,神貌嚴厲,雙目暗藏稜光,蓄著短鬚,隱然透一股霸氣的文士冷聲說道:“莫婆子,你別罵了!這兩年多中,我們早已習慣了,你還是快叫那醜小子下來吧…”在文士對面,一個身軀魁梧、滿頭亂髮,滿腮短髭如刺,穿著一件破爛短衫,濃眉大眼,雙目炯然有神,年約五旬過半的冷漠老者,此時也怒聲叱道:“呔!小子,你哭鬼狼號甚麼?小心老夫抓出你的心下酒!”接著左側一位身穿一套繡著朵朵金牡丹花的紅衫裙,體態婀娜多姿,面貌極為豔麗,年約四旬…可是似乎又不止?實難看出真正年齡若干的美婦。

只見她媚眼如絲,眉梢眼角間尚出一股令人心蕩的笑意,笑靨中尚隱約出勾魂攝魄的意,連朝四周三名男子拋著媚眼,才咯咯脆笑說道:“咯…咯…莫大姊,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也不是頭一遭了,還是快叫他下來習功,若早點習成,便可早些入辦事了,他愛怎麼叫,都隨他了…”另一個身材瘦高,神陰鷙,面上一片淡灰氣,肌僵硬,雙眉平直,三角眼微眯,像似了無生氣的幽鬼一般,也有五旬之上的老者,也已尖聲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少說幾句吧?雖然他的資質甚好,可是再怎麼說,也只是個毫無基的平凡半大孩子,想要他在三年之中,便將我們五人的心法全然習成,自是並非易事,因此你們也別太苛求了!兩年多的時光都過了,再多等個一年半載又何妨?待他習成之後,為我們辦妥大事…”然而話未說完,又聽身穿破爛短衫、身軀魁梧、滿頭亂髮的冷漠老者卻冷聲怒說道:“哼!‘幽鬼’!每每皆是你當好人,就是我們兇惡?你是存著甚麼心?”豔麗美婦似乎有意挑撥,因此耳聞滿頭亂髮的老者之言,立即咯咯笑說道:“咯…咯…咯…這還用說呀?那個醜小子與他一樣,同出自鬼蜮,如果能攏絡討好了那醜小子,說不定…”身材瘦高、神陰鷙的“幽鬼”耳聞豔麗媚的美婦之言,立時尖聲怒叱說道:“‘金牡丹’你少胡言亂語的又使挑撥離間手段!老夫…也不知是誰在傳功之時,竟然仗著媚美勾引一個年僅十二歲的醜小子?你也不想想,年齡已可當他祖母的人…”

“叱!杜老鬼,你找死…”正當“金牡丹”嬌顏變,怒叱聲中似動手之時,身穿灰袍,神貌嚴厲的文士已冷聲說道:“好啦…好啦…咱們五個在此已有十年之久,誰的心中懷有甚麼鬼胎?又能瞞得了誰?還是少說兩句,辦正事吧!”話聲方落,上方已傳至老婦聲音說道:“哼!還是‘窮酸’曲老兒說得中肯,十一年前,我們先後有二十餘人進入本谷,經過數年勾心鬥角的明爭暗鬥之後,如今只餘我們五人存活,每人有甚麼鬼心思、毒玩意誰不清楚?否則又豈會各將居處劃為地?兩年前!老孃帶回了飛兒時,也都經過你們的同意,而且同意各傳他獨門內功以及‘縮骨功’,爾後才能代我們辦事。可是兩年的時光已過了,他至今僅將老孃的‘坤土神功’習成,你們的內功,則是停滯不前,莫非你們皆留了一手?以致他至今皆未能習成?”但是話聲剛落,身材瘦高神陰鷙的“幽鬼”立即怒聲斥道:“莫婆子,你胡說甚麼?老夫願以名聲立誓,已然將‘木魈神功’全教給他了…”

“對呀!賤妾絕無藏私…”

“呔!莫婆子,你敢汙辱老夫的名譽?”

“哼…哼…莫婆子,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儒…”莫姓老婦眼見起眾怒,頓時神難堪的又說道:“哼!你們皆自認盡力了…可是你們哪一個肯耗損功力為他增功?若非是老孃時時為他震通脈,且挖掘到一支老參供他服食增功,否則他如今豈能有現在近二十年的功力?可是縱然如此,他至今尚無法達到我們預期的功力,又如何能施展‘縮骨功’入?爾後又如何能抗拒內裡的寒熱?萬一有甚麼兇險?我們這兩年多的時光,豈不是又白白耗費了?我們還有多少年月可候?”隨聲,神冷漠、雙目銳利的五旬老婦已由木屋輕飄落地。

而貌如厲鬼的少年也隨後藉著索迅疾攀至地面,並且咧嘴一笑的諂說道:“大娘,你別生氣,其實金大娘及三位大爺都曾盡心傳授心法,只可惜飛兒天資愚,且未曾入學習字,因此不懂身體道名稱,也不懂每種心法的功能及差異如何?只能靠強記勤習,緩緩入悟,而且因為誓言,又不得將兩位大娘及三位大爺的心法,分別求教別位老人家,只能憑一己之力在習練中逐一摸索,所以才耗費了年餘時光,才將五種心法及‘縮骨功’,皆已習且逐漸入悟了。

前些子,五種心法雖然皆有進展,可是打坐運行心法時,卻發覺原本運行固定經脈的真氣,不知為何突然似岔入別的經脈中?因此急忙息功。

飛兒息功之後,百思不解?以為自己習練出錯,於是改習另一種心法,可是爾後每習練五種心法時,似乎皆有如此情況?而且愈來愈嚴重,五種心法竟然全都會岔入另一條經脈中!也因此,飛兒逐漸察明,兩位大娘及三位大爺的獨門心法,雖然各有差異,分別運行某幾條經脈,但是其中有部分竟可互通…”五人俱是武林中的一高手,當然皆知天下各門各派的心法,不外乎循行體內三陰三陽及奇經異脈,當然有甚多心法大同小異,循行相同的經脈,只差循行獨特或為主的經絡,甚或是異脈異絡,因此耳聞醜少年之言,多是心中竊笑,並未在意。

但是身穿灰袍的文士,則是聽出醜少年之言,似乎另有他意,尚未說及重點?因此立即好奇的問道:“噫?小飛兒!你說我們五人的內功心法,有的可互通?你倒說說你摸索出的心得如何?”其他四人耳聞灰袍文士之言,不知他為何會如此問?但是每人僅知自己的心法,卻不知其他四人的心法如何?因此也好奇的想聽聽醜少年如何說?

因此當五人俱都默望著醜少年時,醜少年眼珠子一轉,已然傻楞楞的說道:“兩位大娘、三位大爺!飛兒以前在屯中,雖然聽人說過身習武功的好處,可是僅是聽說而已,而且從未曾出屯過,也未曾見過習武的大俠是甚麼樣的人?當大娘救了飛兒且攜來谷中,才知會武的人都會飛,再加上飛兒的家仇,所以想早習成心法,便可早為兩位大娘及三位大爺辦妥大事,然後再出谷找賊人報仇。

因此飛兒勤習不懈,且分時段分別習練五種心法,已然知曉每一種心法皆各有不同的循行經絡,並且在久習兩年之後,才在前些子發覺每一種心法,皆有一部分與另兩種心法的一部分相合,例如莫大娘的‘坤土神功’以循行…”

“哼!”但是話未說完,突聽身側一聲怒哼響起,頓時恍悟的改口說道:“…大娘的‘坤土神功’有一部分與曲大爺的‘風雷玄罡’部分相通,而‘風雷玄罡’也有小部分又與金大娘的‘癸水玄功’一部分相通,然後又有小部分與杜大爺的‘木魈神功’,而‘木魈神功’另一方有差異的一部分卻又與仇大爺的‘赤焰神罡’有部分相通,爾後仇大爺的‘赤焰神罡’又有部分與莫大娘的‘坤土神功’有部分相通,似乎五種心法可以連成一個圓圈,所以飛兒甚為好奇?有時便同時運行兩種心法,雖然兩種心法甚難同時運行,但是卻能使真氣循行更迅疾…”說及此處,曲姓灰袍文士“窮酸”突然驚呼擊掌叫道:“噫?怎麼會…啊!我明白了…我的‘風雷玄罡’當屬金,而金婆子的‘癸水玄功’當屬水,杜老鬼的‘木魈神功’當然是屬木,至於仇老兒的‘赤焰神罡’自是屬火,莫婆子的‘坤土神功’則屬土,如此一來便可依序排列,銜接為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如此豈不是便成為五行相生之理了?”身軀魁梧、滿頭亂髮的仇姓老者“丐”聞言,頓時也驚呼出聲的叫道:“啊?曲老兒,你是說五行相生相剋…”至此時!五人才知醜少年所說的怪異之處,竟然是被他無意中發覺五人獨門心法的相關之處,而且還能排列出五行相生的互益互生,因此俱是怔愕的互望著,內心中皆不知在想些甚麼?

突然!嬌豔媚麗的“金牡丹”已咯咯笑說道:“咯…咯…咯…想不到我們五人在此十年餘中,相繼除掉了不少前來探寶的人,而且相互不服且仇視,但是卻無人能進入窄小的冰內裡尋找‘參仙’,如今…咯…咯…原想各傳心法及‘縮骨功’,使醜小子能用以護身抗拒酷寒,便可進入窄小冰內尋出‘參仙’…但是萬萬未料到,如今卻被他無意中悟出五行相生之理,若待他將五種心法融匯為一之後,那麼…”

“金牡丹”話聲及此,一雙美目已望向站立樹幹旁的莫姓老婦及醜少年。

而其他三人,也是神怪異的默望著莫姓老婦及醜少年。

莫姓老婦似乎內心中也有某種思緒?轉首望著身後醜少年一眼,才朝四人冷聲說道:“哼!莫非金大姊你後悔了?當初便是因為我等皆無法鑽入狹窄的冰隙內,也無法抗拒冰隙內的酷寒,因此你才提議大家同傳他心法,但是卻未曾料到我們五人的獨門心法竟然可互通?而且還能排列相生?如果他真能將五種心法融合為一,必然能提早將五種心法習成,也可及早將‘縮骨功’練成,代我們辦妥大事,況且…憑他一個平凡小兒,習功僅兩年出頭,功力僅在二十年左右,而且未曾習練一招半式的武技,你們竟然心生戒心?哼…哼…看來你們的名聲…”其他四人聞言,果然心中一鬆,且面有訕的互望一眼。

而醜少年似乎甚為痴呆,並不知方才四人已然心生殺機,一雙清澈大眼環望五人一眼後,突然傻楞楞的說道:“金大娘及三位大爺別生氣!飛兒已將您四位說過的話,皆謹記在心,不敢忘懷,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