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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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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還有木匣出現,這事師父也猜不透。上回取出的木匣內放著一件小嬰兒的兜巾,那兜巾乃當年新任武林盟主奪位時的旗幟,上頭有著小嬰兒父母親私訂終身的詩句,及兩人的題名…”葉慕之眸轉暖,一臉柔情。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季珞語眸眶一熱,突地輕輕念道。

葉慕之全身一震!瞪著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我曾聽媚娘子念過這詩。”她總算了解為何媚娘子提及這詩時眼中為何有著愁思;也明白相愛的兩人為何無法相守;更知道當有心人士得知小嬰兒的身世時,會引起江湖上多大的震盪。

“當年我初登盟主之位,滿懷雄心壯志,一心領著武林好漢群起抵抗神月教。當年躊躇滿志,以為天下凡事皆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年後回首,才知竟錯過了身邊最美好的人事物。”當年冷遙媚得知他將率眾攻打神月教,曾哭求他別去,他不為所動,拋下有孕在身的她,前去攻打神月教。血戰結束後,他來到兩人居處,卻是人去樓空。他瘋狂打聽她的下落,幾個月後得知她在臨陽城。他急忙趕至。她非但不原諒他,甚至絕情說出此生不再見他…當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碰見街上幾個地痞混混,他故意不抵抗,讓那群地痞打得渾身是傷。

“師父,冷純風是你殺的嗎?”她掀嚅瓣,怯怯問道。

葉慕之一臉黯然神傷,憶及當年,往事歷歷。

“當年與我打鬥之際,他為求快速擊敗我,竟施展未練成的‘無心功’,因而走火入魔,七孔血而亡。冷純風雖不是我殺的,也算因我而喪命。”葉慕之雙眼陡瞠,神倏地緊繃,銳利的目光向大門。

季珞語見狀,納悶地側臉一望。

大門一開,冷遙夜神冷然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季珞語驚問。

冷遙夜沒有回答,冷峻的目光向葉慕之。

“你…跟蹤我?”季珞語臉倏地刷白,冷聲問道。

“這是我和葉慕之的事。”冷遙夜沒有正面回答。

“你沒有回答我。”她一向不容易打發。

“你過來。”他盯著她,此際只想先將她護到一旁。

“別過去。”葉慕之拉住她的手,他對冷遙夜此人不甚瞭解,見他此刻漠然的神情,怕他會對季珞語不利。

冷遙夜眸光一凜,喝道:“放開她!”閃身欺近,左手倏地伸出,襲向葉慕之拉住季珞語的左手臂。

葉慕之以右手格去他的左手,拉著季珞語往後退;冷遙夜隨即又欺上,雙掌拍出,葉慕之險險接住,兩人瞬間又手纏鬥。

“住手!快住手!”她急得大聲喊道。

爭鬥的兩人壓沒理會他的叫喊。葉慕之不敢輕敵,忙將季珞語推向身後,雙手戰冷遙夜。冷遙夜雖武功卓絕,然葉慕之也非泛泛之輩,兩人一時難分勝敗。

幾招下來,葉慕之因分心護著季珞語而有了破綻。冷遙夜一掌劈出,葉慕之肩上吃了一掌。身軀往旁一傾,撞上獻供桌。冷遙夜待要上前補上一掌,身子突地讓人從身後抱住。

“冷遙夜,住手!”情急之下,季珞語不顧危險地衝上前抱住他。

冷遙夜側臉盯著她,眉心略擰,倏地拉開她的身軀,欺近葉慕之,右掌一揚——驀地,一個火紅身影飛身擋住這一掌。

兩掌相,媚娘子一個踉蹌,臉發白,只覺口隱隱發痛。

“媚兒!”葉慕之動喊道。

媚娘子沒有回頭,擋在葉慕之面前,一臉扞衛地道:“不許你動他。”

“他是神月教的仇人,是誰說會親手殺了他?”他冷冷地提醒。

“我只說會殺他,可沒說什麼時候。”媚娘子鳳目一閃。

冷遙夜狠狠一瞪,媚娘子身子微顫,怯怯地說:“別忘了,他是珩兒的親爹。”葉慕之心波一動,撐起身子拉住媚娘子的手。

媚娘子身軀一震,側身看了他一眼,最後仍是狠狠甩開他的手。心裡雖想他念他,卻仍拋不開他對神月教造成的傷害。當年她誓言今生再不想見他;而他也因此退隱江湖,自此不再在她面前出現。

“當年如果神月教不危害中原武林,師父又怎會率眾抵抗?”季珞語冷冷地冒出一句。

廟內其他三人目光同時轉向她。葉慕之擔憂地望向她,媚娘子則是一臉矛盾惘,而冷遙夜的眸光冷然無波,瞧不出有何情緒。

她無所懼地向冷遙夜,心裡著實氣惱他剛才竟敢推開她。

“不是嗎?難道受敵欺凌時,只能坐以待斃?難道奮而起身擋敵是錯的?”冷遙夜走近她,冷冷地盯著她。

“你們怨恨師父,難道當年那些被神月教殺害的人,他們的家人就不恨神月教嗎?你若真殺了師父,難道當年的小嬰兒不會恨你嗎?你們是親人啊,為何非得這樣冤冤相報?”

“別說了,他會傷害你的。”葉慕之憂忡喊道,上前保護她時,媚娘子拉住他,搖搖頭示意他別過去。

季珞語向冷遙夜,盈盈秋水睞著,幽幽道:“他不會傷害我的。”冷遙夜閉上眼,再緩緩睜開。

“為什麼不告訴我木匣被取走的事?”

“師父讓我別說,我——”

“他讓你別說,你就這麼聽話?”他沉著聲,語氣有著壓抑的忿恨醋勁。

“我…”

“你何時這麼聽話了?”他帶刺地諷道。

季珞語瞪大眼,連連被搶了話,她已大為不快,如今他竟又胡亂指責,她氣煞,伸指戳向他膛。

“冷遙夜,你別太過分哦!”話一出,周遭響起幾記氣聲。

冷遙夜一揚眉,不作聲地睇著膛上的蔥白纖指。

“我何時不聽話啦?杏林堂的事你讓我別說,我何時說過?還有,你說會來找我,我可是乖乖——”數落聲未盡,冷遙夜忽地拉下她的纖指,將她的小手納入掌中,輕輕握著。

被他這麼阻斷,她頓時一怔。

冷遙夜面帶窘,他輕咳幾聲,眼神暗示地往旁一瞥,她目光隨之轉移——別說媚娘子了,就連師父也瞠目驚望,甚且,廟內不知何時多出了兩人——琉素身旁站著一個黑衣男子。琉素神倒還鎮定,黑衣男子卻是瞪大眼,一張嘴驚得合不攏。

“玄鋒,你再張著嘴,就準備在好漢樓待上一年。”冷遙夜未回頭,冷冷地道。

黑衣男子瞬間端正神情,斜瞄了眼琉素,心想,真不夠意思,教主身邊發生了這麼多趣事,她竟隻字未提?

季珞語回過神,見自己的手被冷遙夜握在掌中,急忙手,他卻緊緊握住。她一睨,與他眼神對上,她輕哼別開臉,卻沒再掙脫。

冷遙夜轉身,冷眼看向葉慕之,問:“東西呢?”葉慕之睇了眼媚娘子,說:“我本想毀掉,卻…下不了手。”媚娘子目眶一熱,盈盈望著他。以往每當要毀掉那兜巾,她總淚滿面,無法下手,原來他竟與她同樣心思。

“你怎麼能解五彩霞煙的毒?”媚娘子困疑道。她下毒時衡量過,以他的功力若是中毒,自能護住心脈幾天,到時她自會救他。

葉慕之眼神閃爍,支吾其詞。

“不難得知…”冷遙夜睨向媚娘子,問:“你道珩兒去了哪?”媚娘子一震,思前想後,美豔的五官頓時皺了起來。

“這渾小子,竟偷偷溜去找你引他人呢?”她瞪向葉慕之。

葉慕之搖搖頭,無奈道:“珩兒半個月前就離開,我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