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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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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明問:“花開好嗎?”紫陌給他一疊報紙雜誌。簡明問:“這就是成功了嗎?”紫陌道:“每個人都需要被承認。這算是初步的被承認了。”簡明笑:“比戀愛更好。”紫陌哼一聲:“你那個叫戀愛?”簡明沉默,過了一會兒:“他還回國嗎?”紫陌道:“不關你事。”簡明嘆息:“你真是正義使者。”紫陌道:“花開同我是小學同學,我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沒法不管。”簡明道:“我瞭解,我喜歡你這個脾氣。”紫陌沉默一會兒:“你真的愛花開嗎?”簡明問:“什麼叫愛?”紫陌笑了:“答得好。”簡明道:“我不知道什麼叫愛,我只是希望無論如何他在我身邊,如果他不在,我很…難過,一直難過。

這些子我一直在服用抗憂鬱‮物藥‬,所以,難過也停止了,一個如果不難過,是否失戀也就算停止了?那麼,愛也停止了嗎?”紫陌道:“好過你們兩個都難過。”簡明笑:“是嗎?花開過得快樂嗎?”紫陌沉默。簡明道:“聽到笑話,我也會笑,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生活還要繼續。

失去花開,生活還要繼續。沒什麼。也許花開是對的,戀愛是一件極可笑的事。你看,他離開,我什麼都沒失去,沒改變,沒損失,甚至,也不難過。

我原來那樣對他,無論如何不讓他離開,真是可笑。”簡明微笑,重複一次:“真是可笑。”紫陌沉默一會兒:“好了,我聽明白了。”簡明道:“原諒我,我正在服藥,有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紫陌道:“夠了,簡明,把花開還給你,你也不會正常,再說,我不是打鴛鴦的那個人,是花開喊的救命!聽明白了嗎?”簡明攤攤手:“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在呻。當然不怪你。”紫陌道:“去你的吧。”簡明道:“哦,對了,那個離婚協議,我簽了。”紫陌沉默一會兒:“唔,你的意思是,讓我也籤吧?”簡明道:“去,與你愛的人結婚吧。”紫陌走到簡明面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簡明輕輕握住紫陌的手:“不是的,親愛的,我與你,仍是最好的朋友,相信我,這不是怪你,是我覺我同你已經不必靠婚姻這個手段來結盟。”紫陌輕輕收回手,拍拍簡明:“你得好好同我父親說明這件事,關於,你對我們的友誼的信心。簡明,如果你真的有信心,而不是要同我們開玩笑的話,你得好好說明此事。”簡明笑:“就象你同我父親說明,你有二百個情人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是個…博愛主義者,而是因為我自結婚以來就沒有碰過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前有一塊白斑。”紫陌道:“簡明,你應該明白,我並不在乎你們的狗聯盟,你們的勾結。如果你這樣對我說話,我的回答是,去你的。”簡明沉默一會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紫陌道:“那麼,把你的該死的簽字收回去,我說這話,不是為了我自己。”簡明過來,輕輕擁抱紫陌:“我知道,謝謝你。”要花好長時間,才能明白,身邊真的有一些人是好朋友。甚至,只是簡明與紫陌找過律師,起草過離婚協議這件事,已經讓有些人,看到了希望。幾周後,紫陌通知簡明:“你得出去躲躲。”簡明一驚:“嗯?”紫陌道:“有人來探我父親的口風,拿了一些關於你走私軍火的傳聞來問,簡明,別怪他,我父親說,不關他事。”簡明愣了一會兒:“這樣?”紫陌道:“我會說服我父親,不過,你先避一避。”簡明說:“好。”簡明同李自明的機票買好,簡明在看報紙,看一半,忽然決定:“我們先去南方。”李自明一愣:“什麼?”簡明已退掉機票,改買火車票,李自明急道:“簡明,過些子,你可能就出不去了。”簡明沉默一會兒:“我不能逃。如果我逃了,逃到天涯海角都是逃犯,而且永遠不能回國。”李自明道:“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國?你不是已經拿了某大國的永久居留權嗎?”簡明沉默。那張報紙,簡明收起來,李自明劈手奪過,打開,半晌:“原來,是花開回國了!”李自明冷冷地看著簡明:“你為了這個花開改變計劃!”簡明道:“不全是為他!”李自明把報紙扔到簡明臉上:“你是去是留,隨你,無論如何,我要按原計劃行動。”轉身而去。大難當頭,生命危險,已經定好出國避難,簡明居然會為了一個小玩意兒,留在國內,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不能逃!下午,李自明拎著行李離去,簡明微笑,起身相送:“好好保重。”李自明冷笑:“你被捕後,別把我供出來就行。”簡明笑:“別生氣了,我安排一下,隨後就到。”李自明到了機場,也苦笑了,覺得自己活象吃了醋的女子,不過,他考慮一下,現在回去似也無必要。

簡明是勸不住了,如果簡明要出事,他不必白填進去。如果沒有事,大家在國外見面,最好。簡明做火車到某市,坐車,經過市中心,忽然看到廣告牌,告訴司機停車,他下車,站在“終於花開”四個字的牌子前,這是,花開在國內的首次畫展。很有氣勢。簡明看畫,有一幅玫瑰,非常鮮豔,花瓣上的水珠似要滴落一般,可是玫瑰的花刺從拿花的那隻手的手背上刺出來。

畫得栩栩如生,傷口處有一點微弱的血痕,泛白,好象是舊傷了,活生生的手,死亡般的傷口。

簡明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手背好象也有一點痛。轉過身時,在大廳的對面,看到花開。漂亮的花開。染成銀的長髮剪得真漂亮。一身灰的衣服,一臉哀傷灰的表情,漂亮得驚人。

簡明看到他,他也看到簡明,沒有表情。即沒有高興也沒有哀傷,甚至連震驚都沒有。一眼深井。不見底的深井。可是簡明,還是笑了,微笑。

這些子,你過得好嗎?花開站在他的畫前面,他的前後,是天使正在把自己的黑雙翼釘在牆上,象漫畫,可是那天使的表情好似有無限哀傷,可是卻即不想反抗也無力解決,他安然於自己的哀傷,有一種奇怪的染力。

在花開的背後,好似在為花開的沒有表情做著註解。簡明慢慢走過去:“這幅畫叫什麼?”花開沉默。簡明輕聲道:“永恆的哀傷,你有永恆的哀傷嗎?

“花開輕聲道:“是,我自己永不為自己所容。

“簡明笑了:“我在今古大廈1511,等著你,如果你還是不來…”簡明微筆看著花開:“我會死的。”花開說:“我不回頭。”簡明等了三天,花開沒有到,他決定離開,應該說,他必須離開。在飛機場,簡明被捕。